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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貴妃不再說話,太醫也就跪著。
李樹希很快來了,想施禮被攔住,匆匆被帶入寢殿診查。他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轉身問清嵐:“娘娘,是不是隻有這院中的人和公主有過接觸?”
清嵐慌了,強制的鎮定徹底崩潰,失了方寸。從兩位長輩的神色,從太醫的支支吾吾,再看優優發紅的身子,她心中其實已經有譜,只是不願相信,希望李樹希能給自己帶來好訊息,說是她想錯了,優優沒事。可李樹希問出的第一句話就已經明明白白告訴她,希望只能是失望。她從小生活在邊關,雖沒見過天花,但從戰士們的言語中也是知道它的厲害。許太貴妃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清嵐身後,扶著她,衝他點點頭。
“貴妃娘娘,請您封閉這座院子,今天所有接觸過公主的人都隔絕吧。臣馬上啟稟皇上。”李樹希不再含糊,越距吩咐清嵐,事情已經沒有拖延的餘地。
有了長輩的撫慰,清嵐稍稍有了主心骨,雖已經知道是她想的那樣,但她還是問了:“李大人,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能接受。”她想知道,她想從李樹希的口中聽到那個名字,她想死心,她怕猜測,怕承受不知名的恐懼。
這是李樹希多年後第一次見清嵐,她的變化不大,只是氣質沉靜恬淡了不少。此時雖慌了,但氣質依舊存在,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但還是說了實話:“公主恐怕是天花。”
清嵐懵了,得了天花就相當於宣判了優優的死刑。許太貴妃和曾太妃很是不好受,剛剛只是懷疑,現在得到了證實,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兩人很是擔心清嵐,時刻關注著她。清嵐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沒哭也沒鬧,只是慢慢掙開太貴妃的攙扶,慢慢略過李樹希,輕輕爬上床,將女兒抱進懷裡,哼著兒歌,摒棄所有的一切,彷彿時空只有她們母女。
“貴妃娘娘,您不能這樣抱著公主,會被傳染。還有請各位也都出去。”李樹希安排著。他是穆寇凌的兄弟,這幾年留在朝中,見了太多,自然明白清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此時公主已經染了天花,要是白清嵐也染了,他的日子就難過了,要是知道他沒有盡到阻止的責任,很有可能連兄弟都不用做了。
無論李樹希和許太貴妃怎麼勸說,清嵐只是抱著孩子輕輕搖著,全無反應。沒辦法,李樹希只好將其他人請出來房間,留下自己和清嵐母女。
穆寇凌來了,但被攔在了苑外。李樹希隔著院門稟告了現下的狀況,更將需要做的安排一一做了說明。穆寇凌是一國之君,很快了解的情況。為了穩住人心,他吩咐封鎖訊息,不準任何人靠近久霜苑,將苑中所有人隔離,不準任何人私自出苑,燒燬公主穿過用過的所有東西,準備李樹希吩咐的所有要求。井井有條安排好一切,穆寇凌問起了清嵐:“貴妃呢?”
“貴妃娘娘一直抱著公主,怎樣勸都沒用。”李樹希很是無奈,搖搖頭,他總算見識了穆寇凌所說的固執性子。
穆寇凌不再猶豫,上前一步,就要推門而入。穆雨一直在他身後,自是聽進了所有,已經默默哭了好一會兒,見皇上進去,她默默也跟上幾步。幾年的宮中生活已經磨鍊了她的性子,她不會在大哭大鬧,她知道哭泣要默默,做事要默默。
“皇上不能啊,您是宣國的天子,不能有事,這裡有李太醫守著,貴妃娘娘和公主會沒事的,還請您保重龍體,以國家社稷為重。”身後跪了一地,為首的太監總管嚴忠海大聲說道,額頭抵著地面,哭泣聲四起。
“朕只是想看看。”穆寇凌並沒有因為大家的話發脾氣,更沒有止步。清嵐和女兒都在裡面,那是他的家人,是他承諾要守護一輩子的親人,他怎麼可能對她們受苦視而不見?曾經他已經放手過一回,這一次他不會!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請您為天下百姓著想。清嵐母女我們會照顧好。”許太貴妃本是守著清嵐,只是外面的動靜太大,她不得不出來瞧瞧。她很理智,這時候久霜苑需要一個主事的人,但這個人一定不能是皇上。
“朕是百姓的君主,更是清嵐的丈夫,優優的父親。一家不安怎能安天下。”說完也不理會哭聲震天的奴婢們,直接推門進了院子,將一片哭聲挽留聲留在身後,進了房間。
身後的穆雨也一刻不閒著,緊跟幾步,進了久霜苑。李樹希再次搖搖頭,只能吩咐了跪在地上的人,緊閉苑門,心中感概為什麼都這麼倔?一點勸都不聽。
“李大人,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也隨他們去吧!”許太貴妃輕語。
李樹希聳聳肩,像是想到什麼,緊張問:“娘娘,您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