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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說出自己認為正確的。
“那就放手一試,待會兒你要是不行了,放開我就是,保全自己知道嗎?我相信你一個人完全可以脫離險境。”清嵐不敢亂動,就怕連累了冷展,連說話也小心翼翼,可該叮囑的還是一一囑咐著。她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活下去等著孩子出生的機會,若實在沒有辦法,她也甘願了。
冷展看著懷裡的女子,沒有啃聲。
清嵐也不理會冷展有些深意的眼神,接著說:“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說完就閉上雙眼等著上天的安排。
冷展凝視清嵐,見她一臉平靜,抱著她的手更緊了幾份,後寧心定氣,突然提上一口氣,鬆開手中的樹根,快速下滑,抓住另一個支援物才鬆開那口氣。稍作休息,再運氣下滑,再抓住,如此幾次,終於接近谷底的樹頂,可以看清楚谷底的情況。此時,他的手臂已經沒有了力氣,更是傷痕累累,可他還是停在一顆樹頂堅持著,憑著最後的力氣。
清嵐感覺他停了下來,沒有了動作,只覺得耳邊都是風吹樹葉的聲音,睜開眼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到了谷底。她抬起頭,看著冷展滿臉的汗水,關切問:“你還好吧?”她能感覺到他顫顫發抖,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子,這一切都在說他快到極限了。
冷展回她一個虛弱的笑,示意她再忍耐一會兒。可就在冷展做好準備順樹而下時,突然身體一軟,兩個人嘩啦啦從樹梢穿過層層枝丫掉落地上。一聲身體落地的悶哼,才拉回清嵐驚傻了的神智。她除了臉和腿上被樹枝刮傷外,沒有任何傷痛。可落地時當了她墊背的冷展可就不太好了,在確定清嵐沒有事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清嵐從冷展的身上起來,看著沒有反應的他,眼淚嘩嘩掉著,伸出戰戰巍巍的手輕探鼻息,直到感覺到微弱的熱乎的氣息才放下心來,安心檢查他的全身,看有沒有會危機生命的傷害存在。這一查,清嵐才發現安和的背後有一條長長的刀口,血混合著汗水侵染了整個後背,經過剛剛那一摔,傷勢更加嚴重了,傷口裂口更大,血肉模糊。
清嵐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將冷展慢慢拖到用樹葉鋪成的乾燥地帶後,就在四周尋找著可以止血和退燒的藥草。經過幾個月的研習,她已經能夠掌握基本的藥理知識。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發燒,可依清嵐的經驗,這樣大的傷口,發燒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很是惡劣,沒有任何可以禦寒和消毒的東西。等清嵐處理好冷展後背的傷和其他的小傷口後,才坐下來好好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看是否有出去的通路。她發現這是一個類圓形的山谷,四周密林環繞,沒有任何人跡,幾圈下來沒有任何發現,只好做回原地,守著冷展,想辦法。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養傷
父親說人只有在逼入絕境之時才會發現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原先清嵐還不以為意,覺得父親說教意味太明顯,哪有什麼潛質之言?可當下她算是有些明白了,父親當時說教的成分遠遠沒有她以為的沉重,他只是明明白白告訴自己一個人生經驗罷了。和父親生活在邊關那會兒,她雖沒有君嵐瘋癲,也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兒。父親說的話,教導的事,她也有叛逆的時候。現在想來,老一輩人說“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不是一種炫耀,更不是一種挑釁,只是在陳述一件真真實實的事實。
父親還是大將軍時,一家四口生活在邊關,野外生存的技巧自是學了些。也遇到過一些需要用的時候,可沒有一次如同這次一樣危及。也是在這次,清嵐明白了兩個道理:東西在需要用的時候方覺原先學的太少;還有就是人的潛質無可探查。在這潮溼荒蕪的山谷中,想找一個安穩一處很是困難,不是擔心野獸就是憂慮天氣。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臨時的休息處,清嵐不敢耽擱,接著開始一個人的旅程,找尋可以吃的東西和更多草藥。她好歹也是經過父親和大哥嚴格訓練的人,在找尋吃食和藥草的過程中,她已經初步檢視了環境,沒有發現任何出口。這就是一座困城,她和冷展成了其中的困獸。清嵐暫時放棄了出去的想法,雖不是很喜歡困獸這一稱謂,可她還真找不到其他可以形容此時他們處境的詞彙了。她一個女子,身懷有孕,即使有些功夫,在此時就算是自己脫困都是問題,更何況還有一個深受重傷的冷展。再說,她不是薄情之人,不會扔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許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不可能扔下吧?要說她不害怕,肯定是騙人的,這裡的一切都太原始,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種生活方式。可一想到肚子裡頑強的小生命和為自己受傷的冷展,一切都變得可以忍受了,也許這就是父親所說的潛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