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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李月琪見她既不開口反擊,也不哭訴委屈,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頓時就有些心虛,但仍強硬道:“不敢說實話嗎?我就知道你是在撒謊,嫣……”
眼見李月琪要說出三姐的名字,謝瑤光終於出聲打斷了她,“李姑娘,你也說了,我身子骨不好,冬天易病,自然要回家休養,現如今養得差不多了,來宮裡給長公主殿下和諸位夫人請個安,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太常夫人見謝姑娘沒有鬧,鬆了一口氣,忙對淩氏說:“小女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亂語,回去妾身一定嚴加管教,謝夫人和七小姐莫要為這些話壞了心情。”
李月琪還有些拎不清,不服氣地大叫道:“我又沒說錯。”
“住嘴!”太常夫人厲聲喝道,她此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琪姐兒在家裡慣出來的驕縱性子,沒想到竟然會不分場合得罪人,原本這次帶著她出來,是想讓幾位世家夫人相看,提早把親事定下來的,她學不會溫柔嫻淑也就罷了,竟然主動去給謝七找不痛快,也不想想,謝七能跟謝家其他幾個小姐一樣?那可是安陽侯世子嫡出的閨女,靖國公的親外孫女,若是她在自己個兒外祖父面前哭訴一番,自家夫君的職位能不能保得住還要兩說。
想通了其中利害,太常夫人還是放心不下,再度小心翼翼地向淩氏賠不是。
李月琪眼睛都急紅了,她爹是九卿之首,平素大家都捧著她,憑什麼謝七一來,就成了天上雲,她就成了地裡泥。
“娘,我可是您親女兒。”李月琪道:“她嘴皮子好,我說不過,有本事讓她拿點真才實學出來,我才服氣。”
她的的氣急敗壞愈發顯出謝瑤光冷靜自持來,不少世家夫人都暗暗點頭,不愧是靖國公長女教匯出來的,知禮貌懂進退。崇安長公主也覺著謝瑤光是個好孩子,看向她的目光愈發柔和。
“哼,你在女學裡根本就沒用功讀過書,當我不知道嗎?”李月琪依舊不依不撓,似乎根本看不到太常夫人那不善的臉色。
謝瑤光摸了摸鼻子,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小時候的確是不愛舞文弄墨,不過後來入宮,讀書寫字倒成了打發時間的消遣,雖不及當世大豪,卻也算是略有所成,“要不然,咱們請諸位夫人出題考校一番?”
這主意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畢竟她們也想瞧瞧,這謝七小姐是不是真有底氣。
宮人們騰開桌子,鋪就宣紙,研磨墨條。
傅相夫人徐氏出身大儒之家,年輕時便名滿京城,孫女傅雅蘭如今更是長安有名的才女,於是長公主提議,“這題目就由丞相夫人來出吧。”
徐氏精神爍爍,點頭琢磨了一番,這李月琪和謝瑤光都是女學裡還未結業的學生,用不著太難的,湊巧目光落到花瓶中的一枝梅花,便笑道:“我聞這大殿之內梅香撲鼻,二位便以梅為題,賦詩一首吧。”
李月琪聞言大喜,梅花高潔,書院中栽種了不少,前些天盛開之時,教授詩文的夫子早就讓她們作過這樣的詩了,她想都沒想,立刻便提筆寫了起來,反觀謝瑤光,不緊不慢地盯著白淨的宣紙看。
她在想,現在這個時辰,祭典想必快結束了吧,也不知道蕭景澤會不會過來?
“瑤光,瑤光?你想什麼呢?李家小姐可是已經有了頭緒。”傅相夫人也挺喜歡這個機靈的小姑娘,便隨口提醒了一句。
謝瑤光回過神,微微笑了笑,略一琢磨,便也有了思路,她剛提筆寫了一行,那邊李月琪就已經擱筆,還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這樣的挑釁謝瑤光並沒有在意,只盼著一會兒這位嬌蠻的李家小姐別哭才是。
不多時,謝瑤光亦寫到最後一個字,內侍待墨跡幹了之後,將兩人所作的詩句呈給長公主與傅相夫人。
“溪上寒梅初滿枝,夜來霜月透芳菲。清光寂寞思無盡,應待琴尊與解圍。”瞧著對仗工整,言辭之間頗有幾分孤高畫質冷,於一個小姑娘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
見傅相夫人露出滿意的神情,李月琪抬高了下巴,不屑地看了謝瑤光一眼。
傅相夫人看罷這一首,與長公主手中的那一首做了交換。展開另一幅字,她不由愣住了。且不論詩文如何,端看這一手簪花小楷,頗有前朝魏夫人之遺風,更讓徐氏驚訝的是內容。
“輕盈照溪水,掩斂下瑤臺。妒雪聊相比,欺春不逐來。偶同佳客見,似為凍醪開。若在秦樓畔,堪為弄玉媒。”
小姑娘瞧著文靜,倒不是個能受得了窩囊氣的,這詩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