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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小七要不要跟外祖母一同回去?”
謝瑤光施了一禮,道:“我身子還沒好,就先不去了,改日再找小姨母玩耍。”
送走了霍氏,淩氏回到屋裡關上門才點了點謝瑤光的額頭,“說你什麼都不聽,一天到晚就知道撒嬌,今日的功課做了嗎?”
“還沒呢。”謝瑤光咕噥兩句,抱著淩氏的胳膊道:“娘,你覺得先帝會把皇位傳給誰啊?”
淩氏看了她一眼,道:“朝廷上的事兒也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議論的?得虧你剛剛沒有問這話,否則給她聽到了,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在你外祖父跟前嚼舌頭呢。”
“外祖父疼我,不會生氣的。”謝瑤光笑,“再說了,我知道分寸,當然不會在夫人面前亂說話。”
凌成茹的親母是先帝髮妻周皇后的表姨母,還曾受封雲華郡主,病逝而亡後霍氏才嫁入靖國公府為填房,淩氏同她不大對付,也就只是做做面子上的功夫。
淩氏面上泛起一絲笑意,道,“你啊,就是有些小聰明。”
謝瑤光見她不再生氣,看似隨意地試探道:“我聽人說先帝在位時,曾賜給外祖父一卷《周公輔成王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淩氏嚇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屏退了身邊服侍的下人,才低聲道,“都說了不讓你問,怎麼還是記不住,這些事兒不論真假,往後都不要再提了。現在新君未立,做事說話都要小心些,以免被人抓住了把柄,禍及全家,知道嗎?”
《周公輔成王圖》,立幼子蕭景澤,想來孃親是聽出自己話裡的意思,才這般千叮嚀萬囑咐,謝瑤光笑了笑,故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孃親實在無趣,我只是好奇地隨口問一句,不回答就算了,做什麼要說教我。”
淩氏揉了揉她的頭髮,嘆氣道:“以前總覺得你年紀小,所以從不曾跟你說這些,但是生在公侯之家,時時要記住謹言慎行,往後可不能這般不知輕重。”
“我曉得了。”謝瑤光點點頭。
冬日外頭天冷,淩氏不許她去院子裡玩雪,謝瑤光只能窩在房間裡,看看書,順勢從丫鬟婆子嘴裡打聽些府中的情形。
這天午後用過飯食,李奶孃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過來,“七姑娘,該喝藥了。”
謝瑤光應了一聲,端起藥碗捏著鼻子咕嘟咕嘟地就灌了下去。
淩氏在一旁笑,“你平日裡看見苦藥,那嘴巴撅得能掛油瓶,怎麼今日喝得這樣痛苦,不怕苦了?”
謝瑤光手一顫,差點將藥碗給摔了,上輩子蕭景澤死後,她憂思成疾,只能靠湯藥吊著一條命,喝習慣了自然不覺得苦,這會兒竟一不小心露了破綻。
“苦,苦死了!”她皺了皺臉,喊道:“我一時情急嘛,奶孃,快給我拿蜜餞來。”
李氏急急忙忙地去了,剛掀開簾兒便遇上一個人,她福了福身子,“見過世子爺。”
冷風順著縫隙颳了進來,謝瑤光嘟囔道:“怎麼也不知道把門關緊些。”說罷抬眼看過去,就瞧見了她爹謝永安。
彼時的安陽侯府世子尚有幾分清俊,他披著件佛頭青緞面鶴氅,一雙桃花眼似帶著幾分輕浮,想來是未打傘的緣故,頭頂上還落了幾瓣雪。
“說什麼呢,聽著還挺熱鬧。”
他這一開口,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謝瑤光摸了摸下巴,她重生回來已經三日有餘,還是頭一次見到謝永安。
淩氏收斂了眉眼中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丫鬟伺候謝永安脫了鶴氅,這才道,“世子爺今兒怎麼過來了。”
“想著有日子沒來你這裡了,過來瞧瞧。”謝永安笑了笑,看謝瑤光手裡拿了本書,便問道,“小七不是一向不耐讀書寫字的嗎?怎麼突然這般認真?”
“爹這是在罵我懶散慣了麼?”謝瑤光反問一句,悄悄掩了掩眼中的敷衍之意,她對自己這親爹可沒什麼好感,若是他顧念一絲骨肉之情,當初也不會犯下謀逆這樣的大罪來。
“你這丫頭!”謝永安無奈一笑,轉頭對淩氏道,“小七瞧著比往日精神多了,趕明兒叫她多出去走走,總病歪歪待在家裡怎麼成。”
謝瑤光身子弱,從生下來就沒斷過湯藥,請遍了長安城中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淩氏日夜難安,特意請了清虛觀的雲鶴道長給女兒取名,因著她在孫兒輩裡排行居末行七,取了北斗七星最末瑤光二字為名,以期借瑤光祥瑞之氣,護佑她一生榮安。
淩氏聽得謝永安關心女兒,面上總算露出一絲笑意,“這幾日雪大風急,我尋思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