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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事情不了了之?
謝瑤光的猜測不無道理,若說蕭景澤死了,誰人得利,無非是懷王端王。可是端王素來愚笨,又不愛參與朝政,懷王狼子野心,上輩子還起兵謀反……
想到這裡,謝瑤光隱隱覺得,此事的幕後主使,或許就是懷王。
華月郡主對她的心思一點也不知,笑道,“死了就死了唄,一個匈奴刺客而已,不過說起來,教坊司裡倒還真有不少胡人,她們跳的那個胡旋舞,是一等一的好看,可惜祖母說那些人未曾開化,不懂中原禮儀,我只跟著懷王舅爺爺看過一回,就被罵了好一通呢。”
“懷王經常去教坊司嗎?”謝瑤光問。
“當然了。”華月道,“懷王喜歡美人,教坊司的人都是經過調教的,聽說還有不少人是犯官之後,大家閨秀出身,比起秦樓楚館的人,肯定好多啦。”
懷王常去教坊司,與裡面的人相熟,如果是他安插人手,讓刺客潛進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謝瑤光斂了心思,笑道,“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要是給長公主或者黃夫人聽到了,肯定少不了一頓罰呢。”
華月哼哼了兩聲,頓時不說話了。
黃夫人每日會給她們佈置功課,今天教的是算學,謝瑤光面前擺了兩個白玉算盤,輕輕撥動,便玉石碰撞時,那獨有的響聲。
華月名為來借筆記,實則是來抄作業,見謝瑤光算題不理她,有些耐不住性子,湊過來悄悄說,“聽說這個月二十三是周老先生的忌日,黃夫人要回鄉掃墓,一直要等到四月中旬才回來,我們攏共能得一個多月假呢,你要不要出去玩耍?”
“你想去哪裡玩?”
“我聽說你娘在終南山上有個別院,咱們去那兒踏青如何?山腳下有個清虛觀,逢初一十五熱鬧的很,集市上有很多好玩的呢。”華月郡主見她有所意動,忙笑嘻嘻地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全都說出來。
謝瑤光掰著指頭算了算,黃夫人的老家在慶州,離長安城有六七天的路程,若是這個月二十三掃墓的話,那最少要提前十天出發,也就是說再有三五日她們便有假了?
“你若是想去,我同我娘說一聲,你去就是了。我娘同長公主那般要好,肯定會願意把院子借給你的。”謝瑤光心裡還記掛著刺客之事,並不願意去。
華月皺著一張臉,“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也忒沒意思了些,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去,再說了,我又不是讓你一直住在那裡,不過是想看看初一十五的集罷了。再說了,這大好時光,悶在家裡多可惜啊,山腳下還有放紙鳶的呢,你……”
“你剛剛說什麼?”
“放紙鳶啊,對了,小七你還沒放過紙鳶吧,我聽說你娘平常不讓你出門……”
“對,就是放紙鳶。”謝瑤光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三月初三,長安城中的空中飛滿了斷線的紙鳶,紙鳶中附有歌謠:懷王乃是皇家郎,生平最愛花顏色,教坊歌舞日日新,王府後院幾多嬌。
一時間,長安城幾歲的孩童都會了這首打油詩,爭相傳唱。
朝中流言蜚語漸起,說是懷王派刺客潛入教坊司,意圖刺殺皇帝,若是新帝一死,最有機會登上帝位的人,非懷王莫屬。
懷王在朝堂中幾多自辯,可廷尉司查出不少他出入教坊司的證據,事情愈演愈烈,一時間竟然難以收拾。
與此同時,也有人說懷王繼位本就名正言順,是靖國公凌傲柏想效仿前朝,挾天子以令諸侯,偽造先帝遺詔,表面上是扶持年幼無知的五皇子,實際上是想把權力握在自己手中。
若說在蕭景澤即位前,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是各有各的看法,即便是有人認為蕭明略可堪大任,但也只是私下裡說道兩句罷了,如今這種說法一出,朝堂上就跟炸了鍋似的,之前與懷王來往密切的人人自危,生怕被捲進這場是非爭論之中。
聰明的丞相傅遠突然“病了”,一連數日稱病不朝,而靖國公凌傲柏直接殺了幾個說蕭景澤名不正言不順之人,未央宮前殿上的臺階濺了血,那些臉紅脖子粗據理力爭的朝臣們立刻閉了嘴,沒有人再提懷王之事。
靖國公一脈出身武將,先祖曾陪太祖皇帝打下了如今這片江山,而凌傲柏能坐到大將軍的位置,都是戰場上的頭顱堆出來的。
他手持將軍劍,站立在大殿之上,說:“誰若是想謀反,就先踏過我凌某人的屍體。”
而作為話題中心的蕭景澤,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然淡定地翻看手中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