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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我們這些窮人嗎,今兒還不是眼巴巴要跟我們湊一桌,告訴你,我們不稀罕,趕緊走!走!”
周圍不乏附和的,蕭景澤眉頭皺得愈發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長安城中,天子腳下,竟然還會有這樣不知禮數,仗勢欺人的刁民。
一位坐在角落裡的婦人看了看周邊的說著難聽話兒的人群,有些於心不忍,扯了扯蕭景澤的袖子道:“這位公子,您還是走吧,這兒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汝陽縣主身邊的人說了,今日這二十桌都是有定數的,吃不到還可以去東市喝臘八粥,有酒有肉的,您說誰會願意去喝那稀粥啊,這些人都是平野裡的混子,逞兇鬥狠的,您快走吧,省得鬧起來傷著。”
“我說羅寡婦,你剛剛罵誰是混子呢啊?老子看你是不想吃席了,還巴著人家有錢人,有錢人瞧得上你這小寡婦嗎?你要是不想在這兒吃,就趁早滾!”
那人惡聲惡氣地說著話,一把將羅寡婦身邊坐著的小男孩扯起來,又狠狠推到在地上,斥罵道:“趕緊帶著你們家的小雜種滾!”
羅寡婦驚慌失措,再也顧不上和蕭景澤說話,忙連撲帶爬地抱住摔倒在地上的小男孩:“阿誠,阿誠你怎麼樣,快叫娘看看,沒事吧啊?”
小男孩只有七八歲的模樣,摔了個大屁墩正疼著呢,被他娘這麼一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喊著:“娘,屁股疼,手疼!”
羅寡婦拉起兒子的手看了一下,發現只是擦破了在流血,並不是什麼大傷,心裡鬆了口氣,安慰道:“阿誠,娘帶你回家,咱們把傷口洗乾淨好不好?等娘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
蕭景澤嘆了口氣,喊了一聲決明,躲在暗處的暗衛突然現身,嚇了許多人一跳。
哭得跟花貓兒似得阿誠也停止了哭泣,呆愣愣地看著決明,問道:“大哥哥,你是大俠嗎?”
被當成大俠的決明冷著臉不吭聲,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羅寡婦,見她愣神,解釋道:“金瘡藥,治外傷的。”
羅寡婦啊了一聲接過來,卻手足無措,這小瓷瓶十分精緻,看著就是個好東西,不是她們這樣的人用得起的。她抬頭看向決明,又看了看蕭景澤,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是好東西吧,我們……我們用不著,阿誠的傷過一會兒就自己長痂了,男娃娃皮實,摔摔打打地不要緊,這……這我們不能要。”
蕭景澤見她一副很想給孩子用卻又忍痛拒絕的模樣,笑了笑,道:“給你用就用吧,不妨事的,孩子的傷要緊。”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有人從羅寡婦手裡將那瓷瓶兒給奪了去,嘿嘿笑著道:“還真是個好東西,你不要就給我吧,等裡頭的藥用光了,這瓶子拿出去還能換兩個錢花花……”
不等蕭景澤發話,站在一旁的決明忽然身形一動,那正得意洋洋說著話的人就被扼住了咽喉,未盡之語如數吞了下去,見決明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嚥了咽口水,“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這裡可是長安,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就去告官,讓官兵來抓你!你……你快放開我啊!”察覺到那扼住自己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那人再也顧不得放狠話,連聲高聲告饒。
決明拿過他手裡的瓶子,重新交到了羅寡婦手裡,然後看向蕭景澤,靜待他下一步的吩咐。
“小懲大誡即可。”
得了命令的決明毫不客氣地直接將那人的兩隻胳膊關節給卸了下來,那人不知其中細節,只聽得咯嘣一聲,還以為決明扭斷了自己的胳膊,立刻狼哭鬼號起來。
正巧這時汝陽縣主府負責此次宴席的管家出來了,他身邊跟著兩個副手,一邊敲鑼一邊呵斥,“胡亂叫喊什麼,要開席了,你們還不趕緊坐在位子上,鬧哄哄的這菜就甭上了!”
說話間他們就走到了最前頭,也就是蕭景澤所在的這一桌,那僕役見幾人仍舊站著,又喝罵了兩句,羅寡婦扯著兒子阿誠的手瑟瑟縮縮地想往一旁躲,而那被卸了胳膊叫嚷著的人也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蕭景澤依舊站立在那裡,面如寒水,一雙桃花眼盯著那叫囂的僕役,鋒利地如同這寒冬裡的北風。
皇帝的威嚴又豈是一個下人能受得住的,那僕役的目光落在蕭景澤的衣衫上,瞧出來他不是這群任由自己打罵的平民百姓,說話的語氣便弱了三分,“你是哪家的?今兒我們縣主開席,請城中百姓來吃喝,你莫不是也來湊熱鬧的?”
“是啊,很是熱鬧呢。”蕭景澤冷笑一聲。
“怎麼說話的,我們縣主,那可是當今皇上的姑母,正兒八經的蕭家人,瞧你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