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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民案。臣與周大人審理此案也有一個月了,經過仔細查證,這些暴民並非臨時起意,乃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在長安西市作亂,目的有三,一為敗壞皇上與皇后娘娘聲譽,二為煽動百姓引發民亂民怨,三為謀財害命,參案人數共計百人,臣以為這些人藐視天威,視朝廷和官府為無物,應當按律嚴懲。”
昨夜凌元辰將蘇豫和蕭承和送到了廷尉司中,周廷之與祝南雍連夜審理,儘管蘇豫認罪俯首,但蕭承和卻是擇得乾乾淨淨,一點兒狐狸尾巴都沒有露出來,按道理這案子還要再審一段時日,但誰也沒料想此事竟然在朝堂上會引起軒然大波。
眼見事情已經如此演化,朝臣們議論紛紛,身為蕭景澤的心腹大臣,周廷之自然不能幹等著,當下道:“祝大人所言非虛,據查,此事背後主使之一乃是定國公世子蘇豫,與寧王殿下似乎也有所關聯,只是案件主犯尚未明朗,暫時不便定罪。”
百官之中不乏老臣,經過周圍人的一提醒,多多少少都知道了當年定國公府和仁德太子一案的牽涉,若說暴民作亂還可以無知為由,那麼如果有人想行叛逆之事,就不是這些官員們敢口無遮攔談論的了。
然而皇帝面前不敢說的話,散朝之後卻是私下裡三三兩兩地湊作堆,揣摩起皇上的意圖來。
另一邊,蕭景澤難得在退朝之後沒有急著趕回椒房殿去看謝瑤光,而是派人將凌元辰、傅宸和祝南雍叫進了御書房。
“今日朝堂之上,為何文官武官相爭如此厲害”蕭景澤不是瞎子,為君者,高坐於明堂之上,那些官員們自以為掩飾的極好,殊不知人群中交頭接耳,慌亂、憤恨又或者惱怒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們。
祝南雍是寒門士子出身,現在又在廷尉司這種幾乎是世卿世祿的衙門供職,對於文武官員之間的派系之爭自然是一頭霧水,只能緊閉著嘴不說話。
反倒是傅宸,苦笑著指了指凌元辰,道:“臣以為,此事由凌將軍回答最為妥當。”
“叔父年前舊傷復發,病情兇險,他們大概以為大將軍死了,朝中的官職升降又將變一幅景象,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藉著暴民案來投石問路吧。”凌元辰在軍中長大,對於年輕的文武官員相互不滿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每次他以軍功而升職時,多多少少總會有人認為他太年輕,尚無定性,難當大任,不該過快的升遷,而這其中,十有八/九都需要是熬資歷的文官。
大安朝立國以來,戰事不斷,武官的升遷自然要比文官快一些,然而這一套卻不適用於戰事停歇,百姓安居樂業的如今。
蕭景澤並非不想改革吏治,但他不是冒進之人,與匈奴才不過和平了一年,若是此時削減武官功績,提拔文官,未免有卸磨殺驢之嫌,更應徐徐圖之才對。
他的心思,傅丞相知道,靖國公自然也知道,但是誰也不會想到,一場來勢洶洶的舊疾,便能讓出如此之多的人慌了手腳。
第154章 舊疾
第156章舊疾
靖國公府的子弟都是戰場上掙出來的功勳,凌傲柏自然也不例外,他早年上過戰場,受過的大傷小傷不計其數,年輕力壯之時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如今上了年紀,到底還是會受些影響,尤其是到了冬天,那寒風就像是從骨頭縫裡颳了進來一般,涼寒徹骨,以前還能憑著意志力硬扛,可這一次,卻是徹底病倒了。
貼在靖國公府大門外的對聯被風吹起了一角,隨著呼啦呼啦地聲響,嘶的一聲終於撕裂,隨著這正月裡的春風飄飄搖搖,然後落在了地上。
門子抱著個手捂子窩在炭爐邊上取暖,見到有人來便懶懶地說道:“我們國公爺說了,不收帖子不見外客,求我也沒用,主子的意思我一個看門的可不敢違背。”
蕭景澤還未開口說話,站在他身畔的黃忠先忍不住了,斥責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靖國公府的門我們主子是入得還是入不得?”
那門子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抬眼一瞧,嚇得腿都軟了,“皇……皇上,您……您怎麼來了?”
蕭景澤剛剛登基的時候常來靖國公府,後來與謝瑤光成婚之後,逢年節喜事也會陪著她來,這守門的下人別看地位卑賤,卻是當真見過天顏之人。
認出皇帝陛下的守門人慌了神,大冷天地竟然出了一身的汗,他哼哼唧唧地半晌說不出句完全話,又怕惹惱了皇帝,最後索性嘴巴一閉,退後幾步,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蕭景澤輕輕笑了笑,領著黃忠走了進去,跟在他身後的凌元辰看了那門子一眼,道:“既然閒著沒事幹,就去把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