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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拐帶到街上去玩耍,性子都給玩野了。”謝瑤光想起往事,臉上也掛起一絲笑,衝皇帝眨了眨眼睛。
淩氏也在屋中,正給謝瑤光肚子裡的孩子繡衣裳,聽到這話,不由得也笑了,“我道是皇上為何那年突然來了我家,莫不是那會兒就已經瞧上我家小七了?”
這件事就連蕭景澤自己也說不清,他只好微微笑了笑,在謝瑤光身畔坐了下來,隔著衣裳輕輕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問道:“孩子今兒沒鬧你吧。”
“也就是中午的時候折騰了一小會兒,晚上倒是安靜。”謝瑤光搖了搖頭,聽到鍋子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對珠玉道:“揭開鍋蓋,先撈一個出來嚐嚐。”
珠玉從善如流,從桌子上拿了個小碗,一雙筷子,伸手去夾,也不知是水汽太燙,還是元宵太圓,夾了好幾次也沒有夾住,好不容易有一次夾住了,結果還沒等送到離開鍋沿,就又掉進了熱氣騰騰的水中。
聽到皇后娘娘的笑聲,珠玉臉都快憋紅了,卯著勁兒非要夾一個出來,一旁的喜兒看不下去,奪過她手中的筷子,飛快地從鍋裡撈了一顆元宵丟進珠玉手中的瓷碗裡。
雪白的皮已經煮成了半透明的顏色,瞧著便讓人食慾大開,珠玉這一回沒有用筷子夾,而是直接戳進去將它挑起來,吹了兩口氣,這才慢慢地咬了一口。
御膳房的手藝自是不用說的,這元宵皮多一分嫌厚,少一分嫌薄,珠玉一口咬開,便見裡面暗紅色的餡料,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是桂花豆沙餡兒的。”謝瑤光笑了笑,“熟了吧,喜兒,你撈出來給大家分一分。”
珠玉三兩下將剩下的元宵吃完,忙道:“我來幫忙。”
謝瑤光掩著嘴笑,“你還是去擺碗吧,我怕等會兒這元宵進不了肚子,全讓你給餵了土地公公了。”
一碗碗的元宵上了桌,就在主僕幾人言笑晏晏之際,西郊皇陵的行宮之中,卻上演著另外一幕出乎意料的大戲。
決明看著蘇豫進了蕭承和的居所,因著有兵士守衛在外的緣故,他並沒有顯露痕跡,而是靜靜等待著凌元辰的到來。
屋內燈火搖曳,然而卻沒有絲毫聲響,彷彿是一棟空蕩蕩的屋子。
凌元辰領著一百兵士悄悄地將行宮圍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先鋒營裡探路的好手,動作輕巧隱蔽,並沒有驚動衛陵的甲兵。
月光涔涔,浮雲避光,唯有風聲似鶴唳。
夜漸漸寒了。枯枝上的殘雪化作水湧進了兵士的盔甲中,浸溼了衣衫。
凌元辰摸了摸鼻樑上的那道疤痕,低聲問決明,“人進去多久了?”
“大約有兩個時辰。”
郊外沒有更漏,無法計算具體的時間,決明只能給出大概的估計。
凌元辰的副將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雙眼睛分外清明,聽到二人對話,抬頭道:“進去這麼久也沒有動靜,莫不是有什麼密道給逃了?”
行宮乃多年前所建,有沒有密道在場幾個人根本說不清,而副將的話卻讓凌元辰的心懸起來,儘管不知道具體的內情,但是生於公侯之家的他,從皇上的指派中也能將事情猜得七七八八,若是讓蘇豫跑了,那麼就沒有人能指證蕭承和有犯上作亂之意。
想到這兒,他當機立斷道:“不等了,我領著十人先進去探個究竟,周陽,和其他人守住外頭,若是有人逃出來,抓活的!”
凌元辰點了幾個人,毫不遲疑地闖了進去,行宮的侍衛又哪裡是戰場上殺敵將士們的對手,更何況他們無意殺人,只不過三五招的功夫,那些侍衛便被兵士們制服或纏住,而凌元辰則破門而入,只是屋內的景象卻不似他想象的那般。
屋內盤著一火爐,爐上架著一銅壺,炭火燒得通紅,銅壺發出茲茲的響聲,凌元辰入門之時,蕭承和剛剛握住壺把手,聽見聲響抬頭笑道:“這西郊行宮久無人來,沒曾想上元佳節竟得凌將軍來訪,實乃本王之幸,天寒地凍的,凌將軍不妨先進來喝一杯熱茶吧。”
說罷這話,蕭承和提起銅壺,往面前的杯中注水。
杯子只有兩個,帶著官窯燒製的獨有花紋,沸水一進去,茶葉便在裡頭漂浮,等到吸足了水,又慢慢地沉降下去。
凌元辰回頭吩咐了一聲,外頭叮叮噹噹的短兵相接之聲終於停歇。
蕭承和放下壺,道:“本王出身鄉野,總是不習慣勳貴人家喝茶要‘高衝低斟,刮沫淋蓋,關公巡城,韓信點兵’的這些講究,這茶興許不如靖國公府的品相好,但勝在時機,凌將軍,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