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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不能無後,否則蕭景澤兢兢業業得來的太平天下,就會易於他人之手,那個得利的漁翁,除了蕭承和,謝瑤光根本不會想到第二人。
蕭承和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她更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到了十月底,天氣漸漸冷了下來,而朝中之事卻多了起來,春種秋收,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正是各州各縣繳納稅收歲供的時候,更何況,今年凌元照領兵在陰山大勝匈奴,再過一個月,匈奴使臣就要到長安來議和了,如今大鴻臚的一眾官員忙得是不可開交。
蕭景澤一連數日,下了朝還要同大臣們在書房議事,囑託謝瑤光不必等他用膳。
謝瑤光心裡放著事兒,對於他不回來吃飯倒也不那麼在意,悄悄去了幾趟御醫署,請精通婦科的御醫為她診病。
可偏偏什麼毛病都診不出來,她上輩子的體弱,這輩子從小就開始調理著,後來又習了武藝,也算是強身健體,或許正是因為診不出病症來,才使得謝瑤光更擔心自己是不能生育。
她命御醫開了些調理身子的藥方,日日煎了藥來喝,黑乎乎的苦藥灌下去,眼睛眨也不眨的。
喜兒大抵是猜到了她內心的想法,只是上一回得了訓斥,這一次怎麼也不敢主動把謝瑤光的不對勁告訴給蕭景澤了,她收拾了藥渣,將藥罐子洗得乾乾淨淨,心裡卻盼著皇上早日發現娘娘的心事,開導開導她,莫要身子沒病,卻心病難醫。
雖說白日裡蕭景澤多數時候都在御書房,和謝瑤光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畢竟夫妻倆親密無間,一兩日還好,時間一久,蕭景澤又怎麼看不出來謝瑤光與平時的不同呢。
阿瑤眉宇間散不去的憂色,椒房殿那若有若無藥味,還有珠玉和喜兒兩人慾言又止的神色,蕭景澤本想著私下裡查一查,到底是什麼事讓謝瑤光如此憂心,可說到底,夫妻間還是要坦誠以待。
這一日,蕭景澤推了朝事,早早地回到了椒房殿,卻看到謝瑤光一個人怔怔地坐在窗邊,風吹得她手邊的書頁嘩嘩作響,她卻渾然不覺。
“你這些天總是心事重重,到底是在想什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謝瑤光一跳,也很容易地讓她回過神來,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收斂了表情,擺擺手說了句沒什麼,見蕭景澤的神情像是不信,怕他再追問,又解釋了一句,“不過是眼瞅著要入冬了,人就倦怠下來,一不留神發了呆罷了,你從朝上回來,還沒用膳吧?”
說罷不等蕭景澤回答,就吩咐珠玉傳膳,待到宮女出了屋子,她才道:“我一愣神,就忘了用膳,一同吃些吧。”
蕭景澤焉能不知她是怕自己詢問珠玉,嘆了一口氣,道:“何必瞞著我,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咱們共同解決。”
謝瑤光看了他一眼,年輕的帝王滿臉希冀,希望他的妻子能將心事和盤托出,然而她卻令人失望地搖了搖頭。
“就知道你不願意告訴我,是生了惡疾,或是有暗傷?我這幾日聞著宮裡有藥味,你若是不願說,我去御醫署問一問也是能知道的。”蕭景澤看到她低下頭,未曾束起的青絲從肩頭滑落,讓人平白覺得心裡難受。
謝瑤光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眼中有乞求,更有那隱忍的哀傷,但她最終還是一言不發。
蕭景澤無奈地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道:“阿瑤,你還記得上回嗎?上一回謝光正參與懷王謀反之事,群臣上奏要求我廢后,我沒有告訴你,不見你,不理你,不同你解釋前因後果,你心裡是什麼感受?”
謝瑤光抿了抿嘴,忽然覺得口乾舌燥。
蕭景澤並沒有要她回答,而是徑自道:“是不是像我此刻一樣,心急如焚,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卻又覺得委屈,我最親近的人卻不信任我的委屈。天理迴圈報應不爽,我也算是嘗過這樣的滋味了,阿瑤,我……”
他的話還未說話,謝瑤光的淚已經落了下來,似是注意到蕭景澤在看她,她抹了一把眼淚,側過身子去。
皇帝怔愣在原地,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謝瑤光哭,從高高的石階上摔下來沒有哭,大雪紛飛的寒夜裡被自己傷了心沒有哭,唯有一回,便是上一次兩人冷戰之後,和解的時候,她窩在自己懷裡哭鬧了兩句,也算不得真正的流淚。
然而這一次,他的阿瑤卻是到了傷心處,一絲聲響也沒有,紅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留下兩條長長的淚痕。
蕭景澤再也顧不得詢問,忙將她抱在懷裡,“我不問了,你不想說,我便不問了,阿瑤……阿瑤你別哭……你哭得……”哭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