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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匈奴人擄去的邊境百姓吧。”
匈奴居於苦寒的漠北,每年冬天都會有凍死的,餓死的,他們缺糧食、布匹,也同樣缺女人。
大安與匈奴接壤的漫漫黃沙之地中,生活著許多像圖雅公主這樣身兼兩族血統之人。
凌元照十五歲上戰場,在塞北苦戰多年,識得一兩個邊疆百姓也不足為奇。
不止蕭景澤這般想,文武百官皇室宗親這樣想的人也不在少數,縱然有那好奇的,也不敢親自開口詢問。
正當謝瑤光為匈奴人隨意擄掠大安百姓之事而皺眉時,圖雅公主卻再度開口了。
她莞爾一笑,輕聲道,“家母姓蕭,單名一個敏字。臨行前,她託我問候故人,如今見諸位安好,我娘在匈奴也能放心了。”
蕭姓是國姓,一個身在匈奴的蕭姓婦人,又有在長安城的故人,身份絕對不是他們之前想得那麼簡單!
官員們私底下再度小聲議論了起來,凌元照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只是到底不是年輕人了,很能穩得住,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故人何如,紅顏易老,人心易變,身在匈奴多年卻未曾有訊息遞迴長安,如今在議和的這個節骨眼兒上派了這麼一個人來,摸不清的心思,還是小心提防的好。
“是哪一位公主嗎?”謝瑤光細細想了想,倒真想起來一位,“我看過史書,太史令在上面記載,敏安公主當年是嫁到了龜茲國去,可後來龜茲國為匈奴所滅,敏安公主紅顏薄命,埋骨西域,這圖雅公主當真是她的女兒嗎?”
“皇姐的事,我並不清楚。”
這也不能怪蕭景澤,他的父親一生中有過太多的兒女,他是幼子,他的兄長和姐姐們有不少比他大出十幾二十歲,譬如崇安長公主,又比如敏安公主。
當年敏安公主去往龜茲國和親時,蕭景澤還沒有出生,對於這個只聞其名,未見過其面的姐姐,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可是有人清楚。
汝陽縣主蕭瓷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圖雅公主兩眼,笑道:“長得的確同敏姐姐有幾分相像,只不過敏姐姐二十多年前就死在了塞外,又怎麼會有你這麼大的一個女兒,莫不是自以為長得有幾分姿色,便來胡亂攀扯親戚,想要藉機使些狐媚手段?”
蕭瓷這話戳到了點子上,文武百官雖然覺得美人如玉,但若是想要禍國,那又得重新思量了。
圖雅公主聞言一愣,微微咬著下唇,低聲道:“我娘流落匈奴多年,後被冒頓單于所救,便……跟了他。”
這話說得極其艱難,不是嫁娶,不是納妾,而是跟。
一個字的意思或有不同,而她這句話,明擺著是說蕭敏並非是嫁給了冒頓單于,而是依附著他而活下來的一個悲慘女人。
事關皇家顏面,蕭景澤自然不能再放任她們再敘說往事,咳嗽了一聲,說道:“今日是為匈奴使臣接風洗塵,這些事兒容後再議,烏爾默大人,圖雅公主,請入座吧。”
這一頓飯有很多人吃得心不在焉,崇安長公主的視線在凌元照和那點陣圖雅公主身上來回打轉,時間過得太快了,一晃眼,幾十年過去了,她都是有著孫兒孫女的人了,而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早已是物是人非。
待到散席,薛賞和凌元照隨同烏爾默去驛館商談此次兩國休戰的條件,而圖雅公主則攔住了蕭景澤的去路。
“皇帝陛下,或者圖雅應該喚你一聲舅舅?”圖雅公主笑了笑,若是撇去那匈奴人的高鼻樑和寬額頭不談,單看那一雙桃花眼,眉目依稀瞧得出與蕭景澤有幾分相像。
蕭氏皇族人大多長了一雙多情桃花眼,尤其是在圖雅身上,愈發顯得那雙眸子會說話,或許是見蕭景澤不說話,她又問:“母親曾多次和臣女提及,說是想要回到故土,落葉歸根,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若你的母親真是朕的姐姐,那她嫁到龜茲國,想要去哪裡,做什麼事兒,便不在朕的管轄範圍,她想回長安回來便是,長安城的城門從來沒有不準允她踏入。”蕭景澤對敏安公主並無印象,更談不上感情,更何況,現下他連圖雅口中所言是真是假都弄不清,當然不會一口答應。
母親說得果然不錯,大安人著實喜好虛與委蛇,一點兒也不實在,連句痛快話兒都不肯給。圖雅暗暗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道:“我跟隨烏爾默大人離開匈奴時,母親曾交給我一樣信物,說是關內侯和崇安長公主都識得此物,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凌元照雖然不在此處,但崇安長公主並未離去,見蕭景澤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