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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阿瑤親口答應的,不能再賴賬了。”蕭景澤大笑著在她臉上香了一口,這才放過她。
謝瑤光整理了一番頭髮衣裳,輕聲喚了在外頭守著的珠玉和喜兒進來。
兩個宮女中,喜兒面色有些不自然,珠玉直接是滿面通紅,皇上同皇后說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一字不差地全都傳進了她們耳中,都是雲英未嫁的姑娘,焉能不覺得羞澀。
謝瑤光一瞧就知道是何緣故,皺著鼻子瞪了蕭景澤一眼,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在人前絕對不會再給他親近了。
說是檢視,其實也就是看看都是哪些人到了,還差哪些人沒來,這種事兒謝瑤光自然不會親自檢視,吩咐了喜兒和黃忠去外頭看,然後回來稟她。
珠玉看著站在君王側的主子,小心翼翼地道:“娘娘的簪子歪了,奴婢為您整理一下吧?”
謝瑤光下意識地去摸頭上的簪子,卻忘了今天戴的是那支百鳥朝鳳簪,被尖銳的鳳喙紮了手,呼了一聲痛。
蕭景澤聽到,忙抓起她的手看,又問道:“傷著沒有,今兒怎麼戴了這隻簪,你不是不喜歡嗎?”
這支百鳥朝鳳簪是蕭景澤送給謝瑤光眾多禮物中的一個,可惜他的阿瑤不喜張揚,偏愛各式各樣的玉簪,極少佩戴這樣雍容華貴的飾物。
“合適便戴了唄。”謝瑤光嘟囔了一句,她才不會說,是因為想給他看呢,省得蕭景澤這隻大尾巴狼的尾巴又要翹起來了。
許是因為面板新嫩,就那一下便起了紅印子,蕭景澤吩咐珠玉去拿藥膏,卻被謝瑤光給攔住了。
“又沒傷著,不過是點兒印子,一會兒就消退了,別大驚小怪的。”謝瑤光從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胡亂揉了兩下,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蕭景澤沒有理他,示意珠玉去拿藥,再度將她的手裹進自己的掌心,輕輕揉了揉兩下,又拿起來吹了吹那紅腫處。
謝瑤光啞然失笑,“我又不是那半大孩童,碰著了覺得疼還得呼呼兩下,真的不礙事。”
蕭景澤緩緩道:“你不覺著疼,我覺著心疼。”
均勻的呼吸噴灑在謝瑤光的手腕上,她覺得心裡癢癢的,熱熱的,蕭景澤那一雙湛亮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充滿了疼惜的意味。
謝瑤光一晌沒話,過了一會兒才咕噥道:“不是說不喜歡說好聽的嗎。”這個男人說的情話,簡簡單單的,卻又直擊她內心深處,當真讓人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我那是言不由衷,阿瑤喜歡聽的,我是一定要說的,不然怎麼討你的歡心。”蕭景澤笑了笑,抬手撫了撫她頭上那支百鳥朝鳳簪,低聲道:“夫人,為夫為你扶簪可好?”
這一聲夫人,讓謝瑤光突然生出無限感慨來,這一輩子從初識時,蕭景澤就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是溫和有禮的翩翩少年郎,長大後成了才德兼備憂國憂民的青年,他在她的面前幾乎從不稱朕,也從來不會擺出皇帝的威嚴來,他就像普通人家的男人一樣,一心一意地寵愛著自己的妻子。
謝瑤光抬眼,目光中夾雜著深刻且複雜的情緒,或許,她重活這一世,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報仇雪恨,不是為了扳倒謝家、懷王和蕭承和,而是為了眼前這個人。
這個將她視作心頭寶的男人,她的夫君。
且說謝瑤光同蕭景澤在後殿膩歪了一會兒的功夫,建章宮的前殿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只差那匈奴使團還未到。
眼瞅著已經到了開宴的時辰,在場的朝臣和皇室宗親們也忍不住低聲議論。
蕭景澤親政後選拔賢能,不拘年齡資歷,是以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員中,也有不少年輕人。
“這匈奴人也太無禮了些,一個戰敗的邊疆小部落,來議和竟然還敢遲到,難不成真不將我大安的天威放在眼裡,是欺我朝無人嗎?”說話的是個剛剛升上三品沒多久的年輕官員,一身淺紫衣袍,是個文官,語氣憤憤不平似乎在彰顯他的文人風骨。
坐在他身旁的凌元辰與匈奴使團打了幾天的交道,對他們不知禮,不講禮的習慣已經能泰然處之了,勸道:“周大人無需動怒,這些人總歸還是要來的,左右還未到時辰,他們只要趕在巳時之前到達就不算遲到。”
那姓周的年輕官員瞥了他一眼,“凌將軍該不會同匈奴人在一起待了幾日,就忘了自己是大安的朝廷命官了吧?”
凌元辰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鼻樑上的那道疤,道:“是本官自討沒趣了,周大人愛說什麼便是什麼吧。”說罷也不同他理論,背過身去同另一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