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兒覺得皇帝這麼做著實不該,畢竟敏安公主是他的姐姐。
蕭景澤並未將薛賞的心思不安看在眼裡,他想了想,道:“可以先將咱們要在西域諸國之間打通一條商路的事情透露一點兒給烏爾默,匈奴人不肯將疏勒讓出來,也無非是想將與其他小國通商的道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咱們的想法若是成了,匈奴人不會看不到好處,他們貪婪,便以利誘之。”
先禮後兵,自古有之,畢竟大安朝半年前才剛剛結束和匈奴的戰事,若是順順利利地和談,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薛賞走了,可需要蕭景澤處理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他翻了翻摺子,將周廷之的奏本從那一堆奏摺中抽了出來,這上面寫的是凌元照受誣案的審理情況。
刑罰之下,有人鬆了口,說是收了他人銀兩,才敢陷害關內侯,畢竟當官的,有幾個是真正兩袖清風呢?這些人覺得,廷尉司要是查,肯定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的。
可誰知道凌元照常年領兵在外,妻子韓氏身為靖國公府長媳,竟然不理庶務,而他名下的產業又是如此賺錢,才收得起貴禮,回得起更貴重的禮物。
周廷之在奏摺中還說,那靖國公府的老婢朱媽媽,最初一口咬定自己說得都是實情,後來有人招供之後,她又胡亂攀咬數名官員,甚至還提及皇后娘娘。
這朱媽媽是霍氏身邊的人,周廷之認為霍氏有嫌疑,但因其是靖國公夫人,又有誥命在身,不能像其他人那樣隨意提審,須有皇帝準允。
蕭景澤在奏摺後面劃了個勾,準了周廷之的請求。
正巧此時內侍通稟,說是皇后娘娘來書房送湯食。
“我聽說你忙著處理政務,一早上水米未進,特意做了些吃食。”謝瑤光領著喜兒進來,後者手裡拎了個食盒,“忙歸忙,但飯總是要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要謝瑤光說,這做皇帝,是天底下頂頂辛苦的事兒,每天有批不完的摺子,數不盡的政事,有時候忙起來,她還沒睡醒,蕭景澤就上朝去了,等她都睡著了,蕭景澤還沒回來,披星戴月的,但仔細算算,連大臣們都有俸祿可領,皇帝卻是隻幹活不拿錢的,太划不來了些。
雖說蕭景澤忙得沒空見她,可謝瑤光卻是有空來看他的,送吃食也不是頭一回,喜兒剛把食盒放下,將裡面的菜端了出來,那邊蕭景澤就已經洗了手,正在擦呢。
待到坐在桌前,先是深吸一口氣聞了聞,笑道,“你聽黃忠他們說呢,我早上也是吃過早膳的,本來還不覺得腹中飢餓,可一聞到皇后親手做的菜,就突然覺得自己餓得像是能吞下一頭牛。”
謝瑤光臉一紅,抬頭去看喜兒,小宮女早就識情識趣的出去了,還捎帶著將御書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
知道無人在旁邊看著,謝瑤光心神鬆了些,溫言道:“那我以後親自下廚做吧。”
她以前在宮中給華月郡主做伴讀的時候,偶爾得黃夫人指點,會親自下廚做幾道小菜,大多數時候都會給蕭景澤送一份去,後來出宮,再入宮,身份變了,她一說也親自下廚,御膳房的人就誠惶誠恐的,好像她做一頓飯,就跟要了他們的腦袋似的,久而久之,謝瑤光也不再去廚房了。
蕭景澤聽聞這話搖搖頭,“偶爾做一回便罷了,日日洗手做羹湯,我可捨不得纖纖蔥白指,變成了凍蘿蔔,御膳房做的又不是不能吃,何必讓你累那個神兒,不過,若是哪一日我想吃阿瑤親手做的飯菜了,你可不許拒絕。”
那是有一回,蕭景澤甜食吃多了,犯了牙痛症,忍了數日沒再吃甜的,後來實在忍不住,趁晚上欺負謝瑤光的時候,讓她答應給自己做一頓白糖糕,謝瑤光不僅沒同意,還讓御膳房不準給他做任何帶有甜味兒的吃食,還讓他吃了好幾頓的苦瓜。
謝瑤光倒是沒想起這回事來,笑著點頭道:“帝王有命,焉敢不從之。”
有皇后在側,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自然都不作數了,蕭景澤吃了兩口,又說起周廷之的奏摺來,“我雖然批了準允,但想想,這事總歸要先同靖國公說一聲,否則廷尉司的人突然去他府中,將他夫人帶走,總歸是傷顏面的事兒。”
謝瑤光的人生與上一輩是迥然不同的,對於前世那些恩怨,雖然記掛於心,卻早已不再是她生活的全部,朱媽媽這個人,早就被她忘到腦後,此時聽到蕭景澤提起來,終於想起來,上一世就是她陷害靖國公府,致使凌家滿門抄斬。
她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蕭承和,還是霍氏?
縱使心中有疑問,但這種事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先入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