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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薄如蟬翼,蜻蜓點水。
帝王從最初的錯愕到啞然失笑,他摟住謝瑤光的腰,讓她站直了身體,而自己微微俯下身,佔據了主動權。
謝瑤光上下兩輩子,受的都是高門貴女的教育,要自愛,要矜持,要端莊,即便她的性子中有著跳脫和出格的一面,但內心卻依然遵循著那樣的底線,如此主動的親吻一個人,對她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感覺到腰上有了支撐的力量,謝瑤光一下子軟了身子,主動變為了被動,任由蕭景澤施為。
椒房殿中的臉紅心跳和繾綣溫柔暖了一室,兩人全然不聞窗外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此刻的西郊皇陵中,嘩啦啦的雨點兒像是小石塊一樣從慘白慘白地天幕上落了下來,打在跪在陵墓前的蕭承和身上。
衛陵的兵士勸道:“寧王殿下,這雨下得這般大,您先避一避吧,先皇和仁德太子地下有知,也不會怪您的。”
蕭承和不為所動,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對那位身著盔甲計程車兵道:“我不礙事,你們且在一旁休息吧,省得淋病了。”
兵士一方面感念於寧王殿下的關懷,一方面又擔心不已,“王爺,要不然您還是歇一歇吧,這雨來得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呢?您總不能一直跪在這裡淋雨吧,身子哪裡能扛得住呢?”
蕭景澤搖頭,“夏日的雨來得急去得也快,估摸著不會下太久,再說我也習練過武藝,身子比一般人健壯,不會有事的,你們就莫擔心了。快走吧,別跟著我在這裡一起淋了。”
士兵們實在拿寧王沒辦法,一人道:“王爺既然執意如此,咱們也勸不動,不如去住處拿件蓑衣過來,也好為王爺遮擋一下。”
雨越下越大,道路也愈發泥濘,蕭承和跪著的地方,膝蓋逐漸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小水坑。
那些甲兵拿來了蓑衣,披蓋到蕭承和身上,但是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雨水順著乾草的縫隙流了進去,溼透了的衣衫又被捂著,蕭承和渾身難受不已,卻依然咬著牙堅持。
如果他這個時候退縮了,那麼這一場雨就白淋了,他必須回到長安,連老天爺都在幫他,他不能放棄。
咬著牙堅持守陵跪拜的寧王殿下終於暈倒了,士兵們鬆了一口氣,將他連拖帶拉的送到了草棚下面。
蕭承和的衣衫溼透了,又沾滿了泥土,他身上往下淌著的雨水都是黃褐色的泥水,滿臉的狼狽。
那兵士嘆息,“也就只有像王爺這樣出身疾苦的,不怕苦累,願意來守著皇陵。再怎麼說也是皇家血脈,可你看,寧王殿下這些天跟我們同吃同住的,一句抱怨也沒有,這麼大的雨還要踐守諾言,不肯離去。”
“別說那麼多了,趁這會兒雨勢小了些,趕緊把人抬到行宮去,熬完薑湯給灌下去驅驅寒。”另外一人一邊說,一邊將蕭承和背起來,叮囑旁邊的同僚,“你撐著傘,咱們跑快點,也能少淋一會兒雨。”
被風吹斜的雨幕中,一個高大計程車兵揹著蕭承和,另一人在後邊撐著把傘,可惜根本不能阻擋風雨,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泥水,飛快地離開了陵園。
陵園外的行宮十分破敗,大抵是因為常年無人來這裡的緣故,竟然比一旁守陵衛兵的居所顯得還要簡陋。
蕭承和被抬進去,貼身的僕役為他換了衣裳,可人卻遲遲不見甦醒。
半夜裡,突然就發起高熱來。
嘴唇乾癟脫皮,滿頭都是汗,叫也叫不醒,下人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無奈之下只能敲響衛陵統領房間的門。
這衛陵統領別看在皇陵這樣荒蕪偏僻的地方當差,但也是秩千石的正四品,手底下管著千號人馬,在皇陵中極有話語權。
統領姓吳,長得人高馬大,不善言談,開啟門沒吭聲,聽著僕從慌慌張張地把話說了,立刻叫醒了隔壁屋子裡人,解下自己腰間的令牌給其中一個,命他策馬入城去請個大夫回來給寧王瞧病,而他自己則披上衣裳,叫了兩個粗通醫理的小兵,去行宮看寧王殿下。
夜路難行,這被派出來找大夫的兵士叫孫密,正是白日裡將蕭承和揹回行宮的那個,他常年在西郊守陵,雖然憑著統領的令牌入了城,但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城中哪裡能請到大夫,好不容易瞧見了幾個,卻都已經是閉門閉戶,怎麼也敲不開門的。
情急之下,孫密忽然想到了御醫署,寧王殿下是王爺,他病得如此厲害,又是為了守陵才淋得雨,合該找御醫署的御醫醫治才是。
長安城寂靜的夜裡,青石板鋪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