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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還真是無從下手。”說罷又細細地盯著謝瑤光的臉是瞧了又瞧,才勉強在鬢角處看到了細碎絨毛的蹤跡,一邊忙活一邊道:“小姐容貌好,臉上也白淨,正好也能少受些苦。”
正如姜嬤嬤所說,沒費多少工夫,就完成了開臉這道工序,還沒等謝瑤光鬆口氣,老嬤嬤又拿出一套胭脂水粉來,道:“這幾年宮裡頭沒主子,用不著這東西,估摸著是省了不少銀子,這一回採購,大方著呢。”
這姜嬤嬤是個善談的,一邊為謝瑤光上妝,一邊說著宮裡的新鮮有趣事兒,謝瑤光打了兩個哈欠,竟然來了精神,注意力全都往姜嬤嬤那兒去了,等她回過神來,那銅鏡中的一張臉,竟下意識地露出個驚訝的表情。
“這是我?”
除了及笄禮那一回,謝瑤光幾乎從未施過半點粉黛,就連蕭景澤送給她的那一盒胭脂,還完完整整的放在梳妝盒裡,倒不是因為謝姑娘自認為天生麗質能迷倒眾人,她是嫌麻煩。
可要是仔細說起來,上輩子的謝皇后是十分愛打扮的,她那時身子弱,面色枯黃,神容憔悴,由不得她不打理儀容。可那些勉強遮蓋氣色的白色膏粉,與此刻臉上的妝容,可謂是天差地別。
炭筆粗粗勾出一雙遠山眉,脂粉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她眼底的黑青,突出那對靈動的眸子,白淨的臉頰仔細看還透著一絲粉,飽滿的雙唇瑩潤而有光澤,她一開口,鏡子裡的人唇瓣便微微輕啟。
謝瑤光心中忍不住雀躍起來,她覺得自己這副模樣極美,蕭景澤一定會喜歡的。
過了五更,東方天際露出一絲魚肚白來,下人稟報,說是傅夫人到了。
來得不是傅相夫人,而是傅相的長子媳婦李氏,皇家的大婚禮,從習俗上來說其實與民間別無二致,梳髮一樣要請全福人。
何為全福人?父母高堂俱在,膝下兒女雙全,夫婦恩愛和睦,兄弟姐妹親如手足。
長安城中有不少符合這一條件的尋常婦人,以給新嫁娘梳髮為業,掙得便是那一封銀子的賞錢,堂堂一國皇后,自然不會請市井婦人,可高門大戶的,要找一個全福人並不那麼容易,選來選去,最後還是傅雅蘭推薦了她孃親。
淩氏同傅相夫人相熟,雖然與李氏沒怎麼說過話的,但是俗話說三分人情面,李氏無論是看在傅相夫人的份上,還是看在當朝皇帝的份上,又或者是抹不開面,總之,淩氏一開口,她就將這件事應了下來。
“看樣子就等我呢。”李氏是個面相慈和的婦人,言談舉止皆有大家之風,從她的一舉一動,也就不難明白為何能培養出傅雅蘭這個才名冠長安的女兒了。
姜嬤嬤是個人精,知道這位是相府未來的女主人,忙行了禮道:“還得夫人稍候片刻,貼了花鈿便好了。”
因為梳髮是最後一道程式,所以姜嬤嬤一邊拿著剪好的花鈿在謝瑤光光潔的額頭上比劃,一邊吩咐喜兒去拿禮服。
大婚禮服以玄、紅二色為主,輔以金線鳳紋,是國母獨有的圖案。
鳳舞九霄,所以禮服極其貴重,除了選用上好進貢的雲錦外,還將東海出產的珍珠一針一線地縫在上頭,僅腰帶一處就用了128顆同等大小的珍珠,並用白玉為扣。
喜兒捧著那看上去十分貴重,實際上的確很重的喜服走進來,一副鬱悶的表情。
謝瑤光怕弄花了妝,僵著臉問她:“怎麼了?”
“小姐,你看這衣裳,裡三層外三層的,聽說封后大典正午時分才開始,你要是穿著這套衣裳在太陽底下曬一整日,還不捂出一身痱子來。”喜兒抿了抿嘴,儘管不想掃興,可仍舊老實說了內心想法,
喜兒的擔憂不無道理,雖說已經快立秋,可這天氣依舊熱的慌,就是正常人曬一會兒都會頭暈眼花,更別說謝瑤光還要穿著這一身貴重的禮服了。
謝瑤光也有些鬱悶,禮服送來的時候,光顧著試了,壓根沒想到這個問題。
姜嬤嬤見到這情景,生怕謝瑤光出什麼岔子,勸說道:“也就這一回的事兒,忍忍可不就過去了,您想想,熬過今天這一天,您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了。”
“我倒是有個主意。”一旁的李氏開口道:“這衣裳,穿是一定要穿的,想要圖涼快,就把褻衣給換成鮫綃做的,就算是出了汗,也不會粘身上,再就是準備些皮袋子,裝上些冰塊貼身帶著,好賴也能緩一緩。”
除了這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謝瑤光吩咐下人去準備,然後衝李氏點點頭,“多謝伯母。”
等到盤好髮髻,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