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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偶爾會來宮中看她,別的親人這幾個月是連面也沒見過,突然聽說外祖父來了,怎能讓謝瑤光不心生歡喜。
可一旁聽到這訊息的皇帝陛下就不那麼開心了,當下撂了筷子道:“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謝瑤光不明所以,納悶道:“你不是一向同外祖父談得來,今天這是怎麼了?剛剛下朝回來就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蕭景澤不好當著她的面編排靖國公的不是,抿了抿嘴沒說話,只是心中越發焦躁了些,凌傲柏在靖國公府是說一不二的角色,這樣的地位直接影響了他在小輩心目中的形象,若是阿瑤聽了他的話,非要搬去椒房殿可怎麼辦?
嘗過軟玉溫香滋味的皇上,是萬分不願意晚上一個人在寬大的龍床上孤枕難眠的。
“外祖父,小七許久沒見您了呢。”許是在長輩面前,謝瑤光難得的流露出一絲小女兒姿態來,緊接著她又吩咐道:“黃忠,快拿個凳子來。喜兒,再添一雙筷子。外祖父是下了朝就過來了吧,正巧一塊用些東西,哦,對了,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我聽內侍們說,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要下雪了,您有舊傷,可要注意著些。”
蕭景澤見謝瑤光對凌傲柏如此關心,心裡那酸溜溜的滋味就甭提了,只是面子上仍在強裝,道:“大將軍不必多禮,就依阿瑤的意思,同我們一道用膳吧,黃忠,去同御膳房說,讓他們再添兩道菜。”
能與皇帝同食,可是無上榮寵,蕭景澤的本意是,但願這些吃的能堵住靖國公的嘴,讓他別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凌傲柏顯然不是能被三瓜兩棗就收買了的人,他先是拜謝了皇帝隆恩,而後徑直對謝瑤光道:“皇后娘娘入宮之後一直住在未央宮,捫心自問,可有不合禮法之處?”
謝瑤光聞言一愣,臉微微紅了起來,想解釋卻又找不到具體的言語,訥訥道:“外祖父,我不……”
“靖國公,皇后住在未央宮之事,是朕做的主,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朕來,何必為難她。”蕭景澤實在是拿這個老頑固沒辦法,又不忍心阿瑤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出面將這事攬了下來。
“皇上這樣說,就是知道此事不對。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臣奏請聖上,還是著皇后娘娘早日搬回椒房殿,以正視聽。”
“朕就不明白了,皇后住在未央宮是礙著誰的事兒了,朕這個主人都沒覺著有什麼不妥,你們一個個的好像比朕還知道的清楚一樣。朝堂上說了還不算完,還要追到這裡來,當著皇后的面說道,是沒有其他事做了嗎?”蕭景澤心裡頭憋著的火,終於還是忍不住發了出來。
謝瑤光嚇了一跳,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別生氣了,外祖父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住在未央宮的確……”
“不關你的事兒。”蕭景澤看著跪在地上的凌傲柏,嘆了口氣道:“朕平素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怎麼就連這麼一樁小事,也不能讓朕舒心呢。”
“臣之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皇上自從大婚之後,耽於美色,不似往日之勤勉,每天呈上來的奏摺總有一部分要堆積到次日,甚至第三日,臣本以為新婚燕爾,情有可原,便不曾諫言,可如今婚期已過三月,皇上還是如此,實乃……實乃……昏聵。”
昏聵可以說是對於一個帝王最低等的評價,蕭景澤盛怒,但並沒有再次發火,畢竟凌傲柏說的,的確是事實,他成婚之後,總是覺著批奏摺的時間太久,同阿瑤在一起的時間又短,不知不覺的,便將事情推到明日,堆積起來,明日復明日,也難怪靖國公會用這種詞來形容他。
“是朕……是朕讓大將軍失望了。”蕭景澤嘆了口氣,“朕一響貪歡,誤了國事,著實該罵,但此事與阿瑤無關,還請將軍勿要遷怒,朕往後自當以此為戒,勤勉政事。”
蕭景澤絕非那種“為了美人,縱為昏君又何妨”的帝王,他不願意讓他的阿瑤,擔負美色誤國紅顏禍水的名聲,他知道,只有將這江山守得牢,他才能與阿瑤長久相伴。
從皇帝十五歲登基起,凌傲柏教導他,輔佐他,對皇帝自認還是極為了解的,聽他這麼說就知道已經認識到並反省了自己的錯誤,他面色稍霽,問道,“那皇后……”
還未等蕭景澤開口,謝瑤光忙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命人收拾椒房殿,收拾好之後,會早日搬進去的。”
凌傲柏滿意地點點頭,難得誇讚一句,“你娘沒白教你。”
謝瑤光在心底暗暗翻了個白眼,腹誹道,我只是不想你們再為這個事兒吵架好嗎?
解決了一件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