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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他一條命,讓他了此殘生吧。”
長公主跪地不起,話語間全都是乞求之意,蕭景澤手一頓,漸漸放開了她的衣袖,坐回到了位子上,“蕭明略身為皇室宗親,卻要行同室操戈之事,如今天下剛剛安穩,卻又要起戰事置民生於不顧,如果朕能饒了他,有何面目去面對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去面對天下百姓,即便是沒有這些,他綁架阿瑤,便是觸了朕的逆鱗,一個男人不能護住自己的女人,已是無能,如果朕還要放過他,那就是是非不分了。”
“我……”長公主無言以對,失聲痛哭,“那華月可怎麼辦呢?”
蕭景澤看著眼前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的姐姐,但教養了自己數年的人,心頭情緒五味陳雜,過了半晌還是道:“長姐細細想,若是華月真的在蕭明略手中,那麼他又怎麼會將主意打到阿瑤的頭上,長姐莫要擔心,若是實在不放心,今晚就在宮裡住下吧,等到靖國公將蕭明略捉拿回來,再好好問一問他。”
謝瑤光回到椒房殿已是夜半三更,喜兒急急忙忙地上前扶住她,道:“娘娘可算是回來了。”
“皇上呢?”謝瑤光坐在軟墊上,抱著喜兒遞過來的手爐,問了一句。
她本不覺得困,可從外頭的寒涼裡乍然到這暖意融融的宮殿,心神一鬆,竟覺得有些困了。
喜兒抬頭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地說,“皇上知道娘娘回來了,囑咐我好好照料您,說是還有事處理,就回未央宮去了。”
謝瑤光沒有多想,點點了頭,目光落到案几下方擺放的軟墊,便隨口問道:“剛剛是有什麼人來過嗎?”
“是長公主殿下。”喜兒道,“長公主殿下剛走沒多久,這墊子還沒來得及收,奴婢這就將它撤下去。”
謝瑤光聽到長公主三個字,睏意瞬時一掃而空,擺擺手道,“不妨事,你且同我說說,長公主來做什麼?”她對於不解之事有著無比強烈的好奇心,長公主深夜進宮,定是為了懷王之事,她上下兩輩子都沒弄明白長公主是怎麼參與到謀反之事中去的,此時聽到這話,又怎能讓她不好奇。
喜兒深受皇帝信任,否則當初也不會將她派到謝瑤光身邊伺候,所以蕭景澤同長公主說話時,並沒有避著她。
她猶豫了一下,覺得皇帝既然讓她在場,意思就是說這事兒皇后娘娘也是可以知道的,便細細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罷詳細內情,謝瑤光一時間感慨萬千,善惡之事難有分明,若說長公主有錯,她也只是疼愛孫女,可若說長公主無錯,那麼她的的確確是有那樣的意願的,要如何處置,還得看蕭景澤的意思。
上元節進入後半夜,外面的聲響漸漸平息了下來,只有宮燈長明。
喜兒添了炭火,見謝瑤光靠著軟榻打哈欠,低聲問道,“娘娘還不歇息嗎?再過兩個時辰天可就要亮了。”
謝瑤光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聽到這話,咕噥了一句,“皇上還沒忙完嗎?”
喜兒抿了抿嘴,勸道:“這可不是什麼小事,皇上或許忙累了,就在未央宮歇下了,娘娘累了一整天,還是早些躺下吧。”
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謝瑤光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任由喜兒將自己攙扶到寢殿,寬衣解帶。
點了炭火盆,燃了安神香,床榻之上,謝瑤光閉著雙眸,淡淡燭光,將那長長的眼睫毛映在眼瞼上。喜兒側耳聽了聽,見她呼吸均勻,似是已經睡熟了,便掖了掖被角,悄悄退了出去。
也許是放下了一件心頭大事,也許是昨夜奔波勞碌,謝瑤光這一覺睡得極為踏實,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
“我瞧日光不錯,前庭的積雪都化沒了,就不用穿這麼厚實了吧。”謝瑤光對於珠玉拿出來的襖子一臉無奈,她向來愛輕便,大冬天穿厚厚的襖衣實屬無奈,每年一過了上元節,總會鬧著不再穿棉襖。
珠玉到底在她跟前伺候時日短,不知該如何應對,還是喜兒接過她手裡的衣衫,一邊伺候謝瑤光穿衣,一邊道:“天氣尚未回暖,主子這便耍起性子來,且不說受了涼自己遭罪,皇上和敬夫人也是心疼的。”
這話實實在在戳到了謝瑤光的軟肋,她哼了一聲,卻也不再反對,最終還是套上了那件藕色回字紋襖子。
珠玉沖喜兒眨巴眨巴眼睛,比了個大拇指。
“這個時辰了,皇上還沒下朝嗎?”御膳房送來了早膳,謝瑤光在案前坐下,捏了塊點心墊肚子,並不動筷。
喜兒知道她是在等皇上一同用膳,想了想,道,“您也知道,這剛開朝掛印,年節裡壓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