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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的地毯上同琥珀玩耍,頭抬都沒抬地說了句,“江上易改本性難移,信了他謝永安,母豬都能上樹!”
蕭景澤被她半是粗俗的話語逗笑了,盤著腿在她身邊坐下,無奈道,“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市井俚語,敬夫人平日裡最重禮儀,若是給她知道你滿嘴都是這些粗鄙之語,只怕要生氣。”
“你不說誰會知道,我可從來不在我娘面前說這些。難不成皇上還要告我的狀不成?”謝瑤光斜著眼看他,光華流轉的眸中隱隱透著股俏皮的靈動,那些市井俚語不過是她上輩子久居深宮,無聊時翻過寫話本從上頭看來的,雖說粗俗了些,可嬉笑怒罵間,十分暢快。
蕭景澤衝琥珀招了招手,貓兒躥進他懷中,他輕輕地撫了撫脊背,笑著說:“我哪有那些閒工夫告你的狀,只不過如今敬夫人打定主意要和離,那往後你是跟著她過日子,還是留在安陽侯府?”
“自然是跟著我娘。”謝瑤光理所當然,她娘都不在謝家了,她留在那裡幹什麼,上趕著噁心自己嗎?
“只怕安陽侯不會那麼輕易應允。”蕭景澤輕聲道,“說起來你這位祖父倒是能幹,鹽政之事油水頗多,他竟能引得一眾臣工為他說話,奏請讓他主持鹽政改革之事。”按理說,朝政之事不足為外人道,只是蕭景澤著實為此心煩,對著眼前的小人兒,不由自主地就唸叨了起來。
謝瑤光撇撇嘴,“再過幾日就沒人為他說話了。”
“這是為何?”謝光正在朝中經營多年,如今又身居要職,蕭景澤並不好直接駁回大臣們的提議,聽到這話不由驚訝。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謝瑤光扯著衣角,將褶皺撫平,一本正經道,“沒了我孃的那些私產,他拿什麼去維繫朝中關係,更何況端看這一遭,安陽侯府將靖國公府給得罪了,大臣們又不是眼瞎,是人都會趨利避害,哪還會有人替他說話。”
蕭景澤笑,“看來我只需坐等敬夫人和離便是了?”
“那可不行!”謝瑤光看了他一眼,見他面帶笑意,不滿地撅起嘴來,“原來你是在逗我!我就說,你今天怎麼突然讓人把我叫到未央宮來,看來是我娘和離的摺子遞到御前了?”
淩氏乃是誥命之身,和離須得經過朝廷準允。
蕭景澤從案几上抽出一本奏摺,遞給她,“你瞧瞧。”
其實淩氏想通之後,心情倒不似以往鬱郁,而是跟重活了似的,積極地鼓搗著買宅子的事,畢竟她手中的私產,足夠幾輩子吃喝不愁了,一時間連上奏之事都忘了,要不是韓氏提醒,這奏摺還到不了蕭景澤手中呢。
奏摺上頭倒也沒有寫什麼刻薄話,大意就是她同謝永安夫妻數載,情分已盡,想要和離,請求皇上準允之類的話語,若說有什麼要求,那就只有一條,便是求皇帝讓謝瑤光跟著她。
“那皇上準備如何批覆這摺子呢?”謝瑤光估摸著,蕭景澤這是犯難了,允了吧,於理不合,不許吧,情義上又過不去。
孰料蕭景澤微微一笑,道,“法子倒是有一個,叫你來也是為著這事,我先前問了你,你說不願留在謝家,要跟著敬夫人,我聽長姐說她同敬夫人是手帕交,素來親近,便想著叫她認你做個乾女兒,給你個郡主的封號,這樣一來,你就可獨立開府,不必住在謝家了。”
“不行!”謝瑤光聽罷這話,立時激動地站起身,這怎麼能行呢!她要是成了長公主的乾女兒,那……那……謝瑤光對上蕭景澤那雙狐疑的眼睛,一時間跟洩了氣的皮球般萎頓了下來,道,“這事不成的。”
蕭景澤根本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尋常人聽到這樣的好事合該欣喜不已才是,雖然有些疑惑,但瞧見謝瑤光那蔫了吧唧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心疼,道,“你既然不願意,那就再想想法子,又沒說非得叫你去認乾親。”
“真的?”謝瑤光的眸子瞬時就亮了起來,歡喜地看著蕭景澤,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同她對視,半晌之後,謝瑤光敗下陣來,弱弱地解釋道:“我同你做了朋友,認長公主做乾孃,可不就平白無故比你矮了一輩,我才不幹呢!”
原來是這個緣故,蕭景澤暗笑了一聲,道,“且聽你的,敬夫人這摺子可以先留中不發,但事兒總得有個解決的章程。”
“我娘有法子呢!”謝瑤光心裡清楚,淩氏並非衝動之人,她能當著謝光正父子倆的面拿出和離書來,也就說明她對解決此事頗有信心。
果不然,淩氏前腳在朱雀大街上相看好了宅子,後腳就領了人去安陽侯府抬東西,上一回韓氏來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