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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情形,心裡恨不得撕了謝永安,只是性格使然,她不可能像市井潑婦那樣撲上去同謝永安廝打,正琢磨著要怎麼勸說女兒莫要相信這個男人,就瞧見謝瑤光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不要妄動。
那樣充滿自信,胸有成竹的眼神,不知怎的,讓淩氏陡然升起幾分信任,當真沒有再發作,而是靜靜坐在一旁。
謝瑤光嘴皮子利索,三兩下將謝永安糊弄了過去,好不容易將他送走,這才向淩氏解釋道,“他再怎麼說也是侯府的主子,若是同他起了正面衝突反倒不好,娘且先忍下這一口氣,等小七為你為你報仇!”
女兒一番小模樣,信誓旦旦地說著話,倒把淩氏逗笑了,她將謝瑤光摟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你爹這樣的渾人,犯不著為她生氣,只是他起了要將你送進宮的心思,只怕是不將我們娘倆放在眼裡,抱了想壓過你外祖父家的心思。”
“像他這樣耽於玩樂之人,哪裡會突然這樣,恐怕是祖父的意思。”謝瑤光心知謝永安這樣的紈絝,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上,若沒有謝光正在前頭引著,他哪裡會有這樣的膽子,不過恐怕就連謝光正也沒想到,向來軟弱無能的兒子,會甩了淩氏一耳光。
兒女的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謝氏父子一定要將小七送進宮,只怕單憑自己的攔不住的,而靖國公府說白了,並沒有那個立場去攔。
淩氏向來鎮靜的臉上染了一抹愁色,襯得右臉頰愈發紅腫。
謝瑤光見狀,一面吩咐下人去拿消腫止痛的膏藥來,一面對淩氏低聲解釋道,“其實孃親不必擔心,長公主要為皇帝選妃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我先前同他開過幾句玩笑,他並無納妃的意思,想必祖父他們的心思未必能如願。”
“但願如此。”淩氏聽了這話,沉默半晌,卻也只說了這麼一句。
丫鬟將膏藥拿了來,謝瑤光並不假手他人,親自為淩氏抹藥,這一舉動著實讓淩氏心中熨帖了幾分,道,“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什麼瓷玉做的人,碰一碰就碎了。”
“孃親在我心裡,可不是如瓷玉一般漂漂亮亮。”謝瑤光笑了笑,聲音低了下來,斟酌著說道:“娘是為了我,才委屈在侯府罷,小七不願意看著娘受委屈,也不願意讓您為了我受委屈,像娘這樣的人,不該整日為了宅院瑣事忙碌,該活得快活些才是。”
“你是意思……”淩氏聽她這一番話,心中似是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說出口。
“我的意思是,孃親不必顧忌我,若是不想同謝永安繼續過下去,就不要過了。”謝瑤光以前覺著,謝永安同淩氏相敬如賓也有無不可,但謝永安這一巴掌讓她不得不多想,明明孃親可以不用受這份氣,又何必非得待在安陽侯府呢。
淩氏聽明白謝瑤光的意思,一雙凜冽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中暗暗感慨,小七到底是長大了,知道顧念著親孃。她笑了笑,“你叫我和離,無非是怕謝永安仗著男人氣力大,再來這麼一遭吧,其實娘不是沒想過和離的事兒,只是到底不忍心把你一個人留下,小七,你是孃的心頭肉,只要你過得好,娘就不覺得委屈。”
這的確是淩氏的心裡話,實際上按著她的身份,想要和離並不難,更何況大安朝民風開放,寡婦再嫁,夫妻和離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就連睿宗皇帝的生母,都是二嫁之身,只不過淩氏走容易,想要把謝瑤光帶走就有些難了,無論怎麼說,謝瑤光也是謝氏長房唯一的嫡女。
聽著這些話,謝瑤光不由得就想到上輩子淩氏死時的場景,她鼻頭一酸,強忍著才沒有流下淚來,她在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就曾發誓,這一世定要護佑孃親一生平安,如今想想,她似乎什麼都沒有做,只顧圍著蕭景澤打轉了。
謝瑤光心中滿是自責,她低頭思索了一番,對淩氏道,“我不一定非得留在安陽侯府,入宮何嘗不是一條好出路。”
淩氏搖搖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她看向謝瑤光,目光灼灼,“小七,你老實跟娘說,你是不是真的想進宮?”
謝瑤光從未在淩氏面前掩飾過同蕭景澤的來往,要說她性子鬧騰愛交朋友吧,可偏偏她同長安城別家的小姐公子們幾乎無甚往來,也難怪淩氏會這麼想,只不過謝瑤光並不想在這時候同她娘討論這個問題,畢竟她即便說了什麼,淩氏恐怕也只會當她小孩心性,一意阻止,到時候反倒弄得不好,所以她笑了笑,說道:“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就算是娘同謝永安和離,我照樣是孃親的女兒,我想跟著孃親,難道還要經過誰的同意不成?大不了求皇上給一道諭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