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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處正如那鄭姓的文弱男人所說,不僅是寧王的封地,還是皇家陵園,要是上擅自闖入禁區被發現了,可不是件小事兒,鬧不好就把腦袋丟了。
可是最早進入丘山的那一批人到現在還好好的,甚至不時有訊息傳出,說他們今日挖了幾棵藥草,明日獵得幾隻獵物,去城外的集市上,換了銀錢,買了衣裳,竟也能人模狗樣的混到城裡去。
長安城乃帝都,不知是多少人心之所向,這些災民在城外盤亙數日,見此情形,有不少人都心動了。
每每入夜,這群災民的人數變少了一些,半個月下來,竟然少了近千人。
城外的簡易茅草屋和帳篷中鼾聲如雷,時不時還會傳來幾句小孩子的哭聲,鄭文淵捏著袖中剩下的半塊餅,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到那傳出小孩子哭聲的屋前。
門是敞著的,這是一家孤兒寡母,皇帝出了以工換食的法子,青壯年但凡是能下苦力的,都有口飯吃,但女人和孩子不成,幹不了重活,每天只能換來一頓飯,孩子半夜裡餓得直哭。
鄭文淵晃了晃手裡的餅,立刻便吸引了小孩子的視線,他招招手,“虎子過來,這塊餅給你吃。”
那婦人要攔,小孩子卻已經蹬蹬蹬地跑了過去,接過餅狼吞虎嚥起來。
女人訕訕地,說道:“鄭小弟,謝謝啊。”
鄭文淵沒說話,也沒有點破女人是故意沒有攔住小孩,只是抬頭看了看漫天的星河,心裡想,明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第二天一大早,鄭文淵路過昨夜那對母子的木屋時,發現裡面已經變得空蕩蕩的,連朝廷發給他們的草蓆也沒留下。
沒有人問這對母子去了哪裡,那跟在鄭文淵身邊的年輕漢子嗡動著嘴唇,想說什麼,不料卻聽見對方先開了口,“你要是想去丘山,就走吧。”
此刻,那一群脫離了災民隊伍,偷偷摸摸地進入丘山的人,都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丘山行宮的後院兒裡。
不消說,這一切都乃是,蕭承和的傑作。
他原本是想借著災民造反這等大事,以領兵護駕為由,趁亂殺了蕭靜則取而代之,誰曾想蕭景澤手腕了得,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件事給扼殺到搖籃裡。
眼看著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蕭承和又怎能甘心,當衛陵的兵士們將這些災民抓住送過來的時候,他原本是想殺了這些人洩憤的,但看到他們痛哭流涕求饒的模樣,蕭稱呼心中忽然生出一個絕妙的主意來。
不過是一群連飽飯都吃不上的災民,想不想造反?願不願意殺了皇帝,又豈是能由得了他們的。
蕭承和先禮後兵,等到將這群人嚇成驚弓之鳥,讓他們知道不跟著自己走就只有死路一條之後,這千把號人全都交給了吳舟橫。
“就這群軟手軟腳的,我也沒想著他們能殺幾個人,不過一定要把聲勢給做出來,要讓世人知道,皇帝陛下逼著半個月吃不上一頓飽飯的災民們做苦力,然後將他們逼反了!”蕭承和根本不在乎這群人的生死,他現在一心想著要取了蕭景澤的性命,坐上皇位,而這群人,不過是他問鼎皇位路上的一群炮灰罷了。
吳舟橫點了點頭,有木有樣地在後山操練起了這一群謀反的“新生力量”。
自以為皇帝忙得焦頭爛額,無暇注意他的蕭承和根本就不知道,丘山行宮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宋決明看在了眼裡。
“練兵?還是一群災民?蕭承和瘋了吧?”謝瑤光詫異,她心目中一直認為蕭承和心思深沉,萬不是這樣衝動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那群災民能有什麼戰力,就一千來號人,衝不到皇宮門口,用不著羽林軍,巡防的京畿衛就能把他們全都處置了。”
“也許,蕭承和就是這樣想的呢。”蕭景澤皺了皺眉。
“那……”謝瑤光剛開口,裡間的安哥兒睡醒了不見孃親,哇哇地大哭起來,正在商量對策的夫婦倆一前一後的進了臥房之中,謝瑤光抱起哭的可憐巴巴的兒子,輕聲哄了起來。
眉頭緊皺的皇帝陛下也在瞧見小傢伙兒的那一瞬間露出了笑臉來,嘀咕道:“奶嬤嬤現在都不好使了,一天到晚的粘著你,再這麼下去可不成。”
“成不成的還沒滿週歲呢,等會開口說話了再說吧。”謝瑤光輕輕地拍著安哥兒的背,小傢伙的眼淚珠兒還掛在臉上,眉眼卻已經彎了起來,嗚嗚哇哇地伸著小手想要拽孃親的頭髮,不料被蕭景澤抓了個正著。
謝瑤光笑了笑,讓珠玉拿來了安哥兒的玩具,又將他放在學步車中,吩咐奶嬤嬤看著,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