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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沉醉的滋味,一念之差,便再也無法從其中掙脫了。
三日之後,廷尉府對寧王結黨營私,意圖謀反,殺害人命等數案並審,其中指證寧王殺人謀反的,便是那些被他曾抓起來的災民,饒是其中有一大半因為害怕不敢來,但剩下的也有好幾百號人,廷尉府衙門的院子裡站得滿滿當當,你一言我一語,那負責記錄案件情況的小吏都快忙不過來了。
但是有了這幾百號人的證言,加之凌元辰抓人之時,蕭承和當場反抗,還當著周廷之的面殺了好幾個人,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了。
蕭承和不肯認罪,但架不住有個貪生怕死的人上趕著招認了,周嘉夢哭得是梨花帶雨,不住地說自己被蕭承和所騙,求廷尉老爺開恩,求皇帝陛下開恩。
一個十七八歲,閨閣裡嬌養著的姑娘,出嫁後又被蕭承和捧著,哪裡見過廷尉府審案的陣仗,心知無力迴天,只能一五一十地將蕭承和如何與她爹、她的幾位姐夫共謀,這其中還牽扯到許多底下的小官。說起來周嘉夢的記性也是好,但凡是見過的,都能將姓名相貌或官職說出個一二來。
周廷之審理過不少大案、重案,但這樣膽大包天、利慾薰心,僅憑著空口說白話給人許以重利,就能讓人替他做事的人,周廷之還是第一回見,而上上下下,凡是有官職在身的,算下來竟然有百人之多,要知道,就是幾年前的懷王謀反案,也沒有這麼多人參與其中,更何況武英候乃是二品大員,論職級,還要高出周廷之半品,是殺了,還是流放,不是周廷之能做主的,他只好命人將一干人犯重新押回牢中,匆匆地進宮去向皇帝稟報了。
蕭承和被抓之後,謝瑤光的心裡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她知道謀反之罪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倒沒有再關注案件的進展,反倒是華月時不時地進宮同她說幾句。
“你可不知道,寧王的案子一開審,長安城裡酒樓茶肆的說書先生們可沒閒著,又把當年仁德太子逼宮篡位的事兒拿出來說,還評價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先帝是虎毒不食子,怎麼會想到是給另外一個兒子埋下了禍根呢,現在老百姓們,尤其是那些曾經被蕭承和抓走的災民,都恨不得朝廷立刻判他砍頭大罪呢。”
華月郡主說得是眉飛色舞,也不知躲在茶舍酒館之中聽了多少的話本評書。
謝瑤光哦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多感興趣,依舊不緊不慢地啜了口茶,這才道:“判什麼刑罰,也不是說說就能算的,你要是閒得慌,不如我給你找點兒事情做?”
“什麼事?”大抵是上一次跟凌元辰一起去丘山行宮抓人讓她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這回謝瑤光剛一開口,就忙不迭地問起了具體事項。
“現在滯留在長安城內外的災民不少,你去找之前負責管理這些災民的人員,給他們重新登記造冊,問清楚原本的戶籍,可以在賑災處領取回鄉盤纏,早日歸鄉生活,若是不願意的,也可以再去涼州甘州等邊疆之地同軍戶一起屯田,朝廷也會給一筆錢作為補貼。”
解決了蕭承和的案子,如何安置災民就成了大問題,謝瑤光早有遠見,與蕭景澤商量過後便拿出這兩個對策來。
華月還以為謝瑤光讓她做什麼抓人查案之類的事兒,沒想到竟然是安置災民,一想到要跟那群動不動就哭哭鬧鬧的災民們打交道,華月郡主就開始覺得頭疼,更何況先前她也接觸過那些災民的,知道有不少人都想留在富庶的長安,畢竟是天子腳下,更容易謀個前程,便推拒道:“這事兒我可做不了,萬一那些人不肯走,非得要留下來,難不成我還能把人給趕走嗎?”
“倒是忘了這一點,不走便不走吧,給他們暫時落個戶,想留下來就得自食其力,朝廷做到仁至義盡,而後各人活成什麼樣,便看他們自己了。”謝瑤光略一思索,便說了個法子出來,又道:“不過還是要問問皇上的意見,你要是不樂意,我就讓三舅舅去做,也是一樣的。”
“他做和我做有什麼區別嗎?”華月撇撇嘴,不再說這件事,又將話題扯回到蕭承和之事上來,“你當真一點也不關注案件的進展,我剛剛入宮的時候,可是聽守門的侍衛說,周廷尉去御書房見皇上了。”
“不是跟你說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是我不關注,是過幾天結果就出來了,我何必浪費時間。”謝瑤光笑了笑,命珠玉將大皇子抱過來,笑道:“有那個閒工夫,我還不如跟兒子多說說話。”
華月喜歡逗弄小孩子,見到白白胖胖的安哥兒笑道眉眼彎彎,當即伸手要抱,沒想到之前誰抱都高高興興撲倒人家懷裡的小傢伙兒,這一回卻別過頭,說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