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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女客們不約而同看向安王妃。按理說安王妃肯來那就是認了趙沉這個外甥,這等情形不好擺王妃的譜,只是見安王妃笑得親切卻沒有免禮的意思,知道來者不善,彼此使個眼色,先把自己該全的禮數全了。
阿桔站在太夫人身後側,眼見太夫人行了大禮,她也屈了腿。
郭夫人平時不喜與人打交道,但也不是笨人,此時便驚訝地攔了阿桔:“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三姨母過來是想看外孫女來了,你行這麼大的禮,豈不是跟她見外?三妹你說是不是?”
她在寧家姑娘裡面排二,論禮安王妃也得敬她這個姐姐三分。
安王妃抿了抿嘴,雖然不快卻不好繼續堅持,便笑道:“正是此理,都是一家人,折騰那些虛禮做什麼,老夫人請起。”虛扶了太夫人一把,下一刻朝郭夫人走了過去,盯著襁褓裡的女娃道:“這就是燦燦吧,快給我稀罕稀罕。”
她抬起手,塗了鮮紅蔻丹的細長指甲在陽光裡格外刺目。
阿桔情不自禁朝那邊走了一步,郭夫人已經笑著躲了開去,彷彿好姐妹玩鬧般打趣安王妃道:“那可不行,我才抱上還沒稀罕夠呢,等我稀罕夠了再給你,承遠媳婦,快請你三姨母去屋裡喝茶去。”說完好像生怕安王妃還想跟她搶人一般,抱著燦燦朝遠處幾個老夫人去了,腳步輕盈不急不緩,笑容淺淺端莊又大方。
而安王妃的手還尷尬地伸著。
阿桔鬆了口氣,臉上笑容越發恭敬了,“姨母去裡面喝茶吧。”
眾目睽睽,安王妃總不能跑過去跟堂姐搶人,繃著臉進去了。
林竹將方才的一幕看在眼裡,眉頭皺了起來,悄聲問郭寶珠:“那個安王妃怎麼好像不懷好意?”林家落腳京城還不到兩個月,趙沉倒是把自家親戚的情況都跟林賢說了一遍,柳氏一心照顧女兒待產坐月子,加之沒有時間應酬,對外面的事瞭解不多,林竹跟在她身邊,母女二人半斤八兩。
院子裡人多不方便說話,反正距離開宴還早,郭寶珠便拉著林竹從望竹軒後院角門出去,去了侯府花園,一邊慢慢溜達著曬日頭一邊小聲給林竹解釋趙、寧兩家的恩怨,包括景王府設宴那次安王妃偷偷掐阿桔一事。
林竹氣紅了臉,想要說些狠話,又覺得自己身份擺在這兒不可能報復的了安王妃,只能拿唐舉的腿說事:“她專門欺負老實人,活該她兒子摔跛了腳!”
郭寶珠笑著朝她眨眼睛:“放心吧,她在王府不受寵,世子之位又被繼子佔了,也就剩王妃的名頭好聽點,在王府過得不定是什麼日子呢。好了好了,咱們不提她,沒道理讓那種人壞了心情。”
林竹“嗯”了聲,轉而跟郭寶珠說起今日侯府來客,說著說著忽的記起太夫人身邊那個高挑美貌的姑娘,忍不住問道:“你認識……”
剛說了三個字,前面假山後突然傳來林重九焦急的大喊,林竹嚇了一跳,什麼都沒想便急著跑了過去,“小九,小九你怎麼了!”
郭寶珠比她跑得快,身上紅裙也沒能減緩她風似的腳步,領先林竹十幾步轉過假山,就見那邊三個高矮不一的身影站在那兒,其中一個白色錦袍的少年手裡持著一張弓正對著遠處的竹林瞄準,林重九就站在他身前,著急地要搶他的弓。
郭寶珠順著少年弓箭所對方向看去,看到了呦呦,呦呦回頭望著這邊,懵懂無辜,不知危險將近。
“季昭你想死是不是!”郭寶珠大怒,快步上前恨不得踢對方一腳。
熟悉的叫罵,季昭生生打了個激靈,一回頭瞧見郭寶珠怒衝衝而來,後面還跟著一個穿紫裙的小姑娘,同樣不滿地瞪著他,忙收起弓箭,笑呵呵解釋道:“郭姑娘誤會了,我故意逗小九玩呢,那是世兄養的鹿,我怎麼可能真的傷它?”
天可憐見,他說的絕對是真心話啊,那鹿離得那麼遠,憑他那點箭術,根本射不著啊,不過是看林重九著急的樣子有趣罷了,忍不住逗逗小孩子。
“二姐他沒逗我,他真想射呦呦的!”終於有了靠山,林重九飛快跑到林竹身邊,著急地告狀。
林竹牽住弟弟的手,低頭問他:“你不是跟父親在一起嗎,怎麼來了這邊?”
林重九指向季昭:“他跟姐夫說想看鹿,姐夫就讓我領他過來了,半路遇到曾大哥。”
聽林重九提到曾文曄,季昭忙躲到曾文曄身後,“曾兄你快替我作證,剛剛我只是在逗小九是不是?”
曾文曄年長季昭兩歲,雖比不得季昭五官精緻,卻比他高半頭,著一身天青色圓領長袍,在陽光下如芝蘭玉樹,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