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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男孩託付給安安,杜夏希就戴上口罩進了搶救室。
醫護人員對傷者馬上進行搶救,可就在這時,一個護士在搬動患者的時候,手被衣物中夾雜的玻璃碎片劃破了手指,血從手套裡滲了出來,杜夏希趕忙道,“你快去處理一下傷口,其他人也小心一些。”
不知為何,杜夏希的眼皮跳個不停,大概今天這開端不是個好兆頭,不知不覺的,杜夏希竟然也信了這些。
“能聽見我說話嗎?外面的是你兒子嗎?”杜夏希彎身詢問著,傷者眨了眨眼,艱難的應了一聲。
杜夏希一邊仔細檢查傷情一邊繼續說道,“放心,有人在照顧他,等你情況穩定一些,做完檢查,就帶他進來好嗎?”女人又答應了一聲。
還有意識,看來情況還不至於太糟,止血後緊急送去拍片子做檢查,大概是有對兒子的牽掛,傷者的各項體徵很快平穩下來,聯絡好了手術室,只等待一切就緒。
杜夏希出來的時候,安安已經透過小男孩聯絡到了他的家裡人,正好杜夏希去和家屬例行了解一下傷者的既往病史。
寫完了記錄,杜夏希又去檢視了一圈病人,詢問關心一下他們的病情,時刻對用藥和治療進行調整,還沒等她查完所有的病人,剛才說的車禍傷者就被送來了。
護士們剛剛收拾好了搶救室,病人就被推了進來,又是一陣忙碌與嘈雜,這一次的傷者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車子直接從他的手臂和腿上碾過去,傷處血肉模糊十分悽慘,皮都沒了,碎裂的骨頭碴混在肉裡,家屬都不敢多看一眼。
男孩的失血量很大,身體裡幾乎大半的血都流光了,家屬在外面失聲大哭,所有人都覺得人可能要不行了。
杜夏希快速的檢視著小男孩的手臂,傷的太重了,“手指和腳趾能動嗎?我這樣碰,有感覺嗎?”男孩看上去沒什麼反應,看來接下來要爭分奪秒了。
而搶救室外的家長一聽說要截肢,馬上全部站出來反對,“那不行啊!孩子那麼小,怎麼能截肢呢?!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啊!”
“不是我們不救,是他的傷很嚴重,如果勉強去接,很可能最後連命都保不住了。”劉怡和家屬做著溝通,但家屬們情緒比較激動,一直嚷著她是實習醫生什麼都不懂,換一個有經驗的來。
“你們這樣才是在耽誤孩子的治療,他現在的情況,多耽誤一秒就多一分危險。”劉怡也是有些著急,這些家屬為什麼就怎麼都講不通,各種利弊都講過了,可他們還是一定要保肢。
杜夏希在搶救室裡攥緊了手中的血袋,將那因為低溫而有些凝固的血液,用力的擠進血管裡,她希望每一個經過她手的患者都能健康的走出醫院,但很多時候並不會遂願。
外面爭吵的越來越厲害,家屬嚷著要衝進搶救室,門口的保安幾乎都要攔不住了,杜夏希皺眉,只好交待護士看護好小男孩,她出去與家屬溝通。
家屬的情緒一直比較激動,甚至與醫護人員拉扯起來,嚷著要轉院,說這個小醫院的醫生水平不行,誤人性命,人眼看就要不行了,還非得要做這個檢查做那個檢查,根本就是故意殺人!
杜夏希擋在了劉怡和家屬之間,儘量提高聲音又讓語氣平和一些的解釋道,“不做檢查,我們就不知道具體傷到了哪裡,傷的有多重,接下來就算做手術,醫生也不知道要動哪裡。人,我們是盡力去搶救,但也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不是我們拖延時間,只是為搶救指明方向。”
同樣的解釋,杜夏希不知道和不同的家屬解釋過多少遍,但她也理解此時家屬的焦急,所以總是耐心的和他們解釋著,大部分的家屬還是能理解的。
家屬的情緒稍微平緩了一些,看了看杜夏希,“你不會也是實習醫生吧?我們要轉院,你們這水平不行!”
“孩子現在的狀況非常不穩定,沒辦法轉院,很容易出危險,我們不要拿孩子的命來賭。”杜夏希非常認真嚴肅的說著,家屬也漸漸平靜下來。
孩子母親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求求你,醫生,想想辦法,保住孩子的胳膊和腿,他才十幾歲,這要是殘疾了,這輩子都完了啊!”然後噗通一聲就給杜夏希跪了下去,“求求你啊!醫生!”
“哎,你們這是幹嘛,快點起來。”杜夏希想將那女人拉起來,可她一直哭著跪在那裡,杜夏希看著心裡難受,可那傷情比較複雜,即使勉強接上了,也很難成活,但如果讓一個孩子這麼小就落下殘疾,這一生也就真的毀了。
“這樣吧,我和外科的醫生研究一下,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