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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商販的叫賣此起彼伏。
溫嬌恍惚著一張小臉左顧右盼,心裡暗暗天真地想著,等孃親的病好起來,一定也把孃親接到城裡來見識見識。
牛車使到了唐府坐落的長樂衚衕,已不敢冒犯,打發姑侄兩個下車。
溫琴拉著溫嬌的手,一路窸窸窣窣地拐進衚衕,繞了兩個彎,來到唐府的東偏門,秋風掃落葉,腳下鋪陳著厚實的枯黃樹葉,踩上去咯吱作響。
溫琴扣了兩聲獅頭把手,回頭囑咐道:“記著待會兒見了舅奶奶要先行個大禮!”
溫嬌乖巧答道:“曉得了,姑母。”
不多時,裡面傳來腳步聲,一個約摸十二三歲的小廝拉開門,打量了兩人一遭,問道:“可是來找許媽媽?”
溫琴點頭哈腰道:“正是正是。”拉過身邊孱弱的溫嬌,擺到面前,“我這是給許媽媽送個丫頭來。”
小廝點頭應了,將兩人引到那許嬤嬤的屋前。許嬤嬤在唐老夫人房裡是服侍主子日子最長久的,亦得了幾十年的寵,若是府裡有個是非話兒或下人做的不規矩的傳到她耳中,必遭一番重重責罰,故但凡府內下人遇事都會顧忌上她三分。
小廝輕輕敲門:“婆婆,人帶到了。”
裡面沒有回應,也不知發生什麼,只聽突然傳來幾個孩童不停鬧騰的聲音。
“婆婆饒命!饒命!小的冤枉啊!”
婆子惡狠道:“你冤枉?九少爺的手指都燒出水泡來了,你有何冤枉?讓你辯,讓你辯!你可知九少爺那是祖奶奶的心頭肉,你這一燒就是如同燒了祖奶奶!小混帳!”
一聲聲柳條抽打的尖銳突兀地混著男孩的哭叫:“啊——啊——”
大概是旁人看不過去了,有個清脆的童聲喊道:“婆婆饒命!婆婆且先看看壽兒的屁股——”
“咣噹——”
門板陡然被推開,嚇了屋外等候的三人一跳,一個髮束凌亂的男孩一臉鼻涕眼淚飛快地跑出,男孩身子圓潤得像個球,步子倒靈巧,三步一跳,呲牙咧嘴的,好笑至極,還大喊著“婆婆饒命”。
而隨後出來,那手執柳條在空中狠抽的正是凶神惡煞的許嬤嬤。
“你個小混帳!還有膽量跑?”
溫嬌也曾在見過如此架勢,想來胖墩必是跑不掉皮開肉綻了,不禁捂了眼睛,向姑母身後躲去。
一老一小在後院子裡鬧半響,身旁的小廝上去搭了把手,胖墩被按到水井邊的大石頭上,扒下褲子。
許嬤嬤揚起的手卻慢慢放下,道:“怎來這一片水泡?”
男孩大概是哭累了,嗚咽著低聲道:“嗚嗚,九少爺用燒火棍燙的,婆婆饒命啊……”
溫琴見男娃那小東東都隱約的現出來了,忙把溫嬌推進屋,關在裡面:“哎呦,羞羞,看不得。”
這時在院子裡吵鬧的幾人才發現了眼下竟還有外人。
許嬤嬤一瞧胖墩身上被她抽裂開的外衫,鬆了手:“這事兒今日就罷了,九少爺是什麼身份,讓主子戳你兩下屁股蛋子忍下就是了,膽敢反戳回去?”
胖墩慘兮兮地回頭解釋道:“婆婆,壽兒不敢,是九少爺、九少爺自己——”
許嬤嬤手中的柳條又舉了起來:“小混帳!還頂嘴?要了你小命!”
胖墩大驚,一雙肉手慌亂地揮舞,一會兒遮屁股,一會兒遮臉:“婆婆饒命!饒命!”
身邊另一個年歲相當的男孩也“噗通”跪下來,說道:“求婆婆饒命!”
許嬤嬤看了看地上兩個男娃,思量著,放下手:“罷了罷了,你兩個這回好生記住教訓!復兒,把壽兒帶到房去,上些藥粉子,天越冷下來,若染了寒病,又給婆婆我添事兒!”
名叫復兒的小男孩點頭稱是,扶著胖墩拐進東邊的屋子。
院子裡頭終於安靜了,許嬤嬤咳嗽兩聲,讓小廝先下去,扯了扯對襟衫子,來到溫琴跟前:“丫頭可帶來了?”
溫琴臉上堆笑,鬼鬼祟祟低聲道:“在屋裡候著呢,小女娃,不到五歲,乖順得很。”
許嬤嬤要推門,溫琴卻略伸胳膊攔了下,許嬤嬤自然知道是甚意思,從袖口裡拿出一個銀錠子,用眼角瞟她說道:“這個可看見?滿意了,就是你的了。”
☆、轉世魔頭選書童
“要說這甸州,自古乃南北交通之要塞,四季分明,水沛土肥,人傑地靈,商賈齊聚,我大御朝諸多才幹能賢都出自於此。上至一品大宰相唐庸唐大人,禮部尚書許大人,兵部侍郎穆大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