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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臉色一白,不再多言。
唐君銘望向身邊之人,她輕輕蹙眉,低頭不語,似有許多不安,她居然還是這樣,當初即已逼他做了抉擇,如今又何以狠不下心?
——仍琅《藏朵美人嬌》晉。江原創網獨家發表——
溫嬌悶悶不樂回到築玉閣,心裡怎樣都不舒坦,雖然閣裡清淨,她卻煩躁極了,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忽然很想念起孃親來,很想很想……可天已黑了,即便回到家中,怕是孃親已經歇息,徒增不便。
她哀叫幾聲,在榻上翻來覆去,覺得脖子底下硌楞楞的,伸手一摸,竟是一本冊子。
唔?
溫嬌好奇,點上燭燈,一瞧那封皮,立刻反扣,臉上像被火烤一樣。
甚麼,甚麼,怎是……
那畫上是一對男女緊緊相擁,渾身赤。裸,不著寸屢,男子的手環在女子胸前,女子的雙腿則纏在男子腰上……唔,再下面的細節……她沒仔細看,已捂了眼。這是甚麼?春、春宮圖嗎?
她像拿了塊熱碳,一把丟了,這書房定是有人來過,刻意放了這邪。淫的東西!可,會是誰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如此下流之事!但,似乎又有不對,她現在是“男子”啊!十年都未露破綻,怎會忽然被騷擾?難不成是那日偷看她尿尿之人,知道她是女兒家了麼?!
溫嬌又羞又氣,恨不能一把將那畫冊燒了,想了想,終是用一塊黑布緊緊裹住,塞到軟榻底下,還狠狠在榻上蹦了蹦,壓扁一些。
此時卻聽底下有人小聲喊:“溫喬兒——”
聽聲音是唐壽,溫嬌心中一喜,趕緊下來。
唐壽以為她在院中伺候九少爺,只過來瞧一下,沒想到她真在。
“跟我回外院喝酒去,復兒從藥材行帶回來一大壇雄黃酒,端午了,你也喝些罷。”
溫嬌撓頭道:“我不會喝酒。”
唐壽肉呼呼的手臂搭在她肩膀:“哪有男兒不會喝酒的,只喝一晚也好啊!”
到了外院的時候,唐復正在她原來那間房中倒酒,一見溫嬌,喜出望外,給她讓了個位置:“喬兒,好久不見了啊。”
溫嬌也不跟他倆客氣了,坐下來一邊大咧咧地徒手撕烤雞吃,一邊道:“可不是?我都想你們了!哎呀,復哥哥,這雞真好吃!”
“師孃在府裡是廚房做活,這是師孃親手做的,好吃罷!”
“當然,當然!”
唐壽奇怪道:“咦?你在築玉閣九少爺不會虧待你的罷,怎瞧你一副受氣的樣子。”
唐復頓了頓,望著她微微發紅的眼:“可是因為那位穆小姐?聽說她在老夫人面前乖順的,背過來卻是蠻橫的很。”
溫嬌不語,繼續吃肉,嚐了口雄黃酒,被燻的夠嗆:“好難喝。”
唐壽和唐復大笑,唐複道:“雄黃酒可避邪蟲、邪蛇,你啊就將就喝些,別喝醉了。”
溫嬌點點頭,來回看著他倆,抽了下鼻子,低聲道:“還是你們好。我想念在外院中的日子極了,可惜我該是再也回不來。”
唐壽急急道:“怎麼會呢?你看你今晚不就回來了麼?”
溫嬌搖頭:“我想出府。”
唐壽顯然沒聽懂,肥肥的手撓耳朵,而唐復卻心中明瞭,不但未感到失落,心中倒是一陣喜,道:“也好,喬兒,若是銀兩不夠,我來幫你。”
溫嬌點頭,感激地看他:“謝謝你,復哥哥。”端起酒杯,豪爽道,“來,喬兒再敬兩位哥哥一碗。”
溫嬌不勝酒力,一碗酒下去,有些暈頭轉向,仍然興致高漲,唐壽一拍大腿:“喬兒今兒說要出府,那往日三兄弟就剩我和復兒了,哎呀!真是揪心!不成,今晚定要痛飲一番!”
說完便搖搖晃晃從廚房偷端了一罈桂花酒,給他倆聞:“香吧,我自己釀的呢!”
溫嬌一陣歡呼,有些語無倫次:“壽哥哥,你身上花香越來越重了呦,我還以為你有了中意的姑娘呢,後來一想,你在馥雅苑做活,現在又是百花盛開的季節,你才這樣香的啊!”
唐壽道:“哎呀呀,就算有姑娘呀,也看不上我身形的,要看上也是你和復兒這模樣的。”
溫嬌哈哈大笑,不管許多,拿起碗便大口大口地喝,越喝越快活,心裡憋悶的事兒好像像這桂花酒一樣被吞進肚子裡,“舉杯消愁愁更愁”是騙人的罷!
唐復不時喝上一口,等他倆都迷迷糊糊地醉了,他還足有八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