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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這麼懶,照顧得了孃親嗎?”
“我才不懶。我……我方才是被嚇的!”
“那你便是膽小鬼!”
“……”
“還是愛哭鬼!”
“哼!”
唐君意在前一路用木劍劈開草叢亂木,溫嬌只跟在他身後,走他踏過的路便可。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殘光掠過兩個小身影,一朵烏雲從遠方飄而來。
而此刻,兩人卻還未走出山丘,甚至,溫嬌有種越走越遠的感覺。
“九少爺,咱們是否……是否迷路了?”
唐君意嘴上雖不願意承認,但他心裡早已懷疑他倆如今這狀況,不是迷路,又是甚麼?
唐君意一瞧頭頂的黑壓的烏雲,道:“要下雨了,先找一處躲雨。”
溫嬌蹦躂幾下,眺望遠方,一座破草屋赫然映入眼簾,不禁歡心雀躍:“九少爺,前面有個草屋,許是有農人經過的,咱們先過去罷!”
畢竟是小孩,腿兒倒弄起來有些慢,趕不上烏雲壓頂而來,未到溫嬌所見到的破草屋,豆大的雨點已噼裡啪啦砸下。
山路崎嶇難走,天也由明轉暗,兩人被雨水澆得狼狽不堪,頭髮衣裳都貼在身上,險些連方向都找不到。
眼看踏進草屋,閃電劃破天際,一聲震天動地的雷聲嚇得溫嬌大叫一聲,跑得比唐君意還快上幾步。
唐君意瞧她掠過的身影兒,訕訕笑道:“溫喬兒嚎一聲,比雷都響。”
落到這境地了,居然還笑得出來?溫嬌不願理他,只撇了下嘴。
唐君意倒一點沒她那樣憂心,反倒覺得好玩兒。
長這樣大,他可是頭一回甩了下人偷跑出來,以前在唐府、乃至整個甸州城,無論他怎樣作,身後都有人跟著收拾,哪能由他如今這般爽快地折騰,回想他帶著溫嬌跑出來的一天一宿,頓然紅光煥發,得意無比。
草屋甚小,五步見方,個別處還有些滴滴答答地漏雨,溫嬌找個乾爽的地兒,拉過來一旁的草蓆子,抖了抖上面的灰塵,鋪過去,對唐君意道:“九少爺,且歇息一會兒罷。”
唐君意正站在門口瞧著外面的傾盆大雨,用自己的玄色袍子,擦了擦手中木劍,聽溫嬌喚他,便轉身回去。
瞧見溫嬌還沒閒著,在草屋裡翻東翻西,疑惑道:“你在找甚麼?”
塵土太厚,大抵許久沒人來過了,溫嬌掩住口鼻,道:“看這大雨,不知要下到何時才停,況咱倆都淋了雨,夜裡定是凍得要命,先生了火,暖和一些才好。”
唐君意心道甚是,遂陪她一同找起來。
“找到了!”溫嬌雀躍,心道,定是爹爹孃親在保佑我呢,握著取火用的火石工具,便跑到草蓆旁,差遣起唐君意,“九少爺拾掇些乾草和木材來罷。”
唐君意不大情願,還是做了,將袍子丟在草蓆上,攏了把乾草、樹枝和些木頭扔過來。
火星在溫嬌嫻熟的幾下敲打下落到火絨中,蔓延至乾草上,紅光跳躍,暖融融地燃燒。
唐君意驚奇望著她,只見溫嬌嘴邊帶著淺笑,將火石放在一邊,又去忙活。
“還找甚麼?”
溫嬌沒吱聲,來到門口瞧那破木門,掐著腰思量一番。別見她個頭小,力氣卻大,要將那破木門生生地拖過來,唐君意心下一動,起身助她一把。
兩人鼓搗許久,才把木門力道火堆旁,如同個大屏風,溫嬌拾起唐君意的袍子攤開了搭在上面,道:“淋了雨容易染上風寒,我把衣裳烤乾,九少爺也在火堆旁多待些。”
不待她說,唐君意早已躺在草蓆子上翹著二郎腿烤火了,順便將布衫和褲子也褪下,只剩下一件汗衫,朝溫嬌丟了過去,懶洋洋道:“給本少爺把這些個也都烤乾了。”
溫嬌手忙腳亂地接住,一眼不敢多看,背過身去,照做了。
倆小孩兒靜一會兒,草屋外嘩啦啦地雨聲愈發響亮,不時傳來幾隻悶雷。
溫嬌肚子餓,方才的餑餑沒吃幾口都祭土地爺了,衣裳被水淋個透,黏在身上難受得緊,可她是個女兒家,自然不得在九少爺面前脫衣,只得扭扭捏捏地湊近火堆,望自己的頭髮和身上的衣衫快些幹。
唐君意也餓著,但他好面子,偏生不說,瞧她一眼,道:“溫喬兒,你會的倒是多。會生火,想的也周全。”
溫嬌被他的聲音嚇一跳,抿唇道:“九少爺,不過是些我在家裡面常做的活兒。”
唐君意起身道:“若你不是來到南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