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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墮胎藥的三少奶奶,心裡又是恨,道,“反正男的都是一個樣兒!見了有點樣貌的女子就色態熏熏……”
唐君意聽得鬧耳朵:“溫喬兒,你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難不成天底下就沒有一個男人是正人君子麼?”
她不理,顧自往前走,兩人吵吵鬧鬧地便到了風月樓下。
幾個披著薄紗、玉臂半露的姑娘搖著香帕子,笑靨盈盈地迎了上來:“誒呦,兩位小客官,長的真是俊啊,來咱風月樓找姑娘是對了,咱這可是甸州最大的玩兒處了,快到樓裡面來嘛,彆扭甚麼嘛!”
唐君意出手擋,拈了姑娘的纖纖素手扔到一邊,面肅眉清:“我們不是來找姑娘,而是來找唐府三少爺!”
姑娘心中掃興,卻也小心陪著道:“誒呦,當找誰呢,唐三少爺啊,客官等著,奴家給您通報聲去,先裡面請。”
唐君意大步步入樓內,溫嬌小心翼翼跟著,可算見識了這豔色。淫。靡的煙花之地了,真真不堪入目!
不似方才那般大膽新奇,溫嬌在這粉紅坊裡每走一步,都恨不得捂了眼,姑娘們著實美豔無雙、體態婀娜,可她們的衣著過於透亮,身形畢露,言語放浪,嚶嚶唧唧,聽得人好燥熱。
有人帶他倆來到二樓客房,稍作休息,喝口茶。
溫嬌喉中乾渴,倒了一杯,正要下嚥,被唐君意用摺扇擋住:“不當喝。風月樓的茶可不單單是茶,這你沒聽說?”
心道:還敢說本少爺不是正人君子?若非正人君子,早有無數次機會將你就地正法!
溫嬌一臉苦相,放了手,拄著下巴乾坐著。
等了差不多半柱香,有人前來引路,他倆跟隨進了另一間煞是隱蔽的客房,內堂裡面有人正唱小曲兒,酥酥軟軟的調子和哼聲,骨頭似乎都要碎掉了。
一推門,只見唐君銘身旁美女香紗,層層環繞,有的玉人兒為他灌酒,有的纏纏綿綿上來索吻,有的則手腳不老實……而唐君銘在榻上半倚著,似醉非醉,臉頰微紅,眉眼迷離,錦緞袍子肆意敞著,一副風流不羈之態。
見外人進來,姑娘裡有三兩個過來招呼,之前那帶路的把她們擋了去,急忙道:“出去、都出去!”
屋子裡很快便空了,只剩他們三個。
唐君意和溫嬌一前一後站定,默然發怔,一絲笑意也露不出。
唐君銘理了理衣襟,端坐榻上,但仍舊醉意酣然,倒了杯酒:“九兒來找三哥,做何事?此地可不是你個小孩兒該來的地方。”
“九兒見三哥從京城回來,未在家中歇息片刻,便離開府裡,以為三哥是去紫庭塢陪紫玉嫂子了,不曾想……三哥原是出來尋歡作樂。”
唐君銘放了酒杯,抬眸看他,眼色凌厲而冷,道:“九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三哥!”
唐君意握緊拳,道:“三哥可知三嫂——”話就在嘴邊,餘光見溫嬌猛地望過來,還碰了碰他的手,他往喉中一咽。
唐君銘來回細細瞅著他倆欲言又止的神色,終是問道:“如何?”顧自又灌了杯酒,苦笑,“呵,她能如何?天塌下來大抵都不會眨一眨眼罷,何況是我不在府中過夜,這等尋常事。”
唐君意拿開溫嬌的手,沉聲道:“就算三嫂有了孩兒,差一點小產,三哥仍然在此說風涼話嗎?”
唐君銘臉色登時一變,放下酒杯:“你說甚麼?再說一遍。”
溫嬌向唐君意身後躲,三少奶奶的交代她恐怕是守不住了,唐君意語氣卻不改,重複道:“三嫂昨日讓溫喬兒去順寶堂取了副墮胎藥,若不是溫喬兒機靈,發現藥中有重量的紅花,阻止了三嫂喝藥,否則,三哥的孩兒這時已經沒了。”
唐君銘許久未動,身子僵在榻邊,狠狠咬牙,額頭的青筋暴了出來,“啪——”那白瓷的酒杯竟被他生生捏碎,之後仍未有隻言片語,只胸口劇烈地起伏,手指被劃出了血痕也置之不顧,一雙猩紅的眸子卻陡然望向溫嬌,道:“可是真的?”
溫嬌愣愣,正與唐君意對看一眼,唐君銘大喝道:“是不是!”
溫嬌連連點頭:“九少爺說的是……是小的昨日替三少奶奶拿的藥……但三少奶奶當時並未喝藥,都被小的撞翻了。”
唐君銘鬆了鬆眉間褶皺,竟滿臉漠然,悽悽一笑。
——仍琅《藏朵美人嬌》晉。江原創網獨家發表——
唐君銘酒興闌珊,坐上馬車,唐慶在前問道:“三少爺……咱這是要去紫庭塢麼?”
隔了許久,簾子裡面才傳出聲音:“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