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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族長也能多些閒暇飲酒作樂。
賈政被他堵了一句,不甘的閉上嘴巴,他本就不善言辭,只會偽善說些面上的話罷了,實際上就是隻紙老虎,一戳就破!
賈赦等他說完了,又看一眼賈珠,衝身後揮了下手。賈成將府中賬冊搬到中央的桌案上,朗聲道:“侯爺的意思是二老爺畢竟是侯爺唯一的兄弟,這家產也不想虧了他,就五五分,讓二老爺帶一半走,老太太生前的私房都分給二老爺。但御賜之物要留下、祖上祭田要留下,這裡是分好的賬冊和房契、地契、奴才的賣身契,請族長同各位族老驗看。”
賈珍率先拿了賬冊翻起來,隨意看了幾眼就點點頭算是驗過了,族老們看的時間比較長,主要是私心想知道侯府有多少產業,但賈赦就在旁邊坐著,他們也不敢拖延,沒一會兒就確認了兩份財產是五五之數。
賈政從賈成說完後就用一種防備質疑的眼神看著賈赦,他本以為賈赦連三成都不會給他,結果賈赦竟分給他五成!絕對有陰謀!有一瞬間,賈政看著對面的賈赦,隱隱感覺像是看到了已逝的父親,莫名覺得賈赦眼中透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可他再看過去的時候就只看到賈赦冷漠的眼神,心中暗罵自己魔怔了。
賈政起身叫上賈珠去看賬冊,“珠哥兒,這是咱們二房的產業,日後就要靠這些度日了,你幫為父看看吧。”
父子倆就坐在桌邊細緻的對比起來,偶爾還要小聲嘀咕幾句,像是怕這麼多人都在坑他們一樣。
賈赦看了他們半晌,然後緩緩轉頭看向祖宗牌位。子不教,父之過!他從來不想推卸責任,只恨自己洞悉的太晚。如果他還是賈代善,就算賈政不開竅,要把賈政關起來他也不會想到分家,兒子沒教好就繼續教,總有一天能教好。可他如今的身份,和最近發生的一樁樁事,賈政幾乎將他視為敵人,瑚哥兒和王氏的死,怕是在他們之間化開了一道鴻溝,再不可能有生出一笑泯恩仇的寬容來,他已無法管教賈政,留他下只會徒增許多是非。
賈政看完了,遲疑的說了句沒問題。
賈珍立即將房契、地契等分開放到桌案兩側,然後拿出族譜來,將他們那一支從這一代分開成為兩支,日後便是各自獨立的賈家人了。
唯一可能起紛爭的財產沒問題,其他事宜都簡單得很,賈政當天就帶著賈珠去視察分到的鋪子、田莊,確認是真實的之後第二天就搬出侯府住進了所分財產中最好的一處宅院。
宣平侯府空了許多,邊緣不常去的院子被賈赦下令封上了,現在府裡總共就他們大房一家三位主子,用那麼多下人實在沒有必要,不過侯府用人是有規矩的,即使他覺得浪費銀錢也不可能讓人數低於皇家規定的數目。
張氏除了對兒子一點擔憂,其他心願可謂全都了了,有一日心血來潮想要在花園裡賞花,把大房原先住的院子轉了一遍,回去之後還多吃了半碗飯,拉著賈璉說了許久的話,可當日晚上她睡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
賈府再一次操辦起喪事,京城裡的人議論紛紛,路過賈府門前都要繞到對街去走,就怕沾染了晦氣。不到半年,府裡三位女主子先後去世,兩房又分了家,現在只剩下侯爺和世子兩位主子了,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些都是必經的事,賈赦也沒什麼辦法,反正他還要守三年母孝,大門一關,兩耳不聞窗外事權當不知道罷了。
六歲的賈璉對人情世故還懵懵懂懂,但母親去世前跟他說了許多話,教了他許多東西,他隱隱知道以後的日子只能靠自己了,等父親生了弟弟後,他連父親也不能全心信任了。心裡的恐慌讓賈璉跪在靈前失聲痛哭,小小的人兒哪裡禁得起這般折騰,喪事一過,竟是在床上養了半月才好。
賈赦覺得他是身子骨太差,待他康復之後立即增加了習武的時辰,對賈璉要求嚴格起來。
三年時間轉瞬即逝,賈赦每日練練拳法,教教賈璉,再拿書考校考校賈璉,和賈璉的關係突飛猛進,已經贏得了賈璉的信任。
除服之後,賈赦備了厚禮帶著賈璉去張府拜見岳家,張老太太一見賈璉就心啊肝啊的喊了起來,拉住不讓走了。賈赦隨兩位內兄到書房拜見岳父,這次倒沒被刁難,雖然也不見親切,但好歹只當他是個普通貴客來招待,沒讓他難堪了。
四人寒暄了幾句,張敬延便捋捋鬍子開門見山的問道:“嫻兒生前曾給老夫送過一封信,說已同你商議好,在她去後讓她堂妹嫁入侯府替她照顧你們父子。後來你守孝不曾出府,老夫也未能當面跟你確認,今日你過來倒是正好說說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