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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在她知道成親當天新娘子不能吃東西,昨晚已經多吃了一碗飯,也多品嚐了兩塊小點心,應該還能撐一會兒吧。
她最怕的還不是這個,她能說她最怕的是哭嫁嗎?抱頭痛哭一類的,溫書想想就頭皮發麻。她和娘都不是這樣的人,這一環節就省了。說是這麼說,在被人蓋上紅蓋頭,在沖天的鞭炮聲中被送上花轎的那一剎那,溫書還是熱淚盈眶。
佟秋雨早已泣不成聲,溫錚拍著她的肩,柔聲安慰。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會過得很幸福的,姑爺會視她如珠如寶,她在明月堡會生活得比家中還要好。佟秋雨這樣告訴自己。
溫書還來不及感傷,就迎向了人生中下一個征程。
這也不知道是溫書第幾次來到明月堡,她從未想過,會有一天乘坐八抬大轎,在金六哥的相牽下走進這裡。
投入自己視線之內的,除了滿地的紅影便是一雙雙移動的腳。
溫書終於感覺到了緊張,頭暈目眩,連腳都不知道如何邁。喜婆的聲音響在耳邊,提示著她跨過火盆和門檻,卻越來越聽不清,腳步已然停滯。
溫柔的清風中,她聽到了他溫潤的笑聲,一顆心慢慢安定下來。閉上眼,紅綾盡頭,金鐘樓緊緊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向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夫妻對拜,身處兩個世界的人,因為這一拜,徹底地連成了一個整體。溫書不僅是溫書,在她的名字前,還會掛上另一個人的名字,那便是金鐘樓的妻子。
在司儀高亢嘹亮的聲音中,溫書被人送進了洞房。而金鐘樓還留在前面,為客人們敬酒。
新房裡很安靜,她坐在床沿,靜靜地等待著。
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她並不急於一時。不,確切的說,溫書有些怕金鐘樓過早的來。她還沒有準備好,她又開始緊張了,不知道一會兒要說什麼、要做什麼。還有一點,溫書沒好意思說。
娘和其她人將她的臉化得跟猴子屁股一樣,金六哥看了會不會不喜歡?緊張如溫書,完全忘了金鐘樓壓根看不見她的妝容。但溫書相信,金六哥在心裡面一定看得清清楚楚。
春兒推開門,從外面進來。
“小姐,你再等一下,姑爺在外面給客人敬酒,還要過一會兒才能過來。”說完,那小丫頭一個人徑自嘀咕:“這明月堡的客人怎麼那麼多,裡裡外外每一個角落全都是人,走了一批又進來一批,這何時才能敬到頭啊。”
溫書笑,對著春兒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會安心等待。
“小姐,你是不是餓了?”
說餓你就同意讓我吃東西?既然不給幹嘛還要問,她原本忘了有餓這回事,拜這小丫頭所賜,讓她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那小姐你就偷偷吃一點兒,不要讓姑爺發現?”
溫書搖頭,既然是規矩,她就要遵守。對這場婚禮,溫書以自己的方式來表達著真誠。
想到那小丫頭說的話,溫書又想:要是金六哥在這兒,才不會信這些奇奇怪怪的規矩,會給她吃東西。反倒是自己,在古代呆久了,對這些規矩和習俗,不願有半點違背。
幾百杯酒下肚,謝小跡直襬手,自己不行了。想找機會開溜,被猴精又給逮了回來。平時千杯不醉,正式場合這麼不中用怎麼行?
要下場也得是金鐘樓下場,*一刻值千金,總不能全耗在前面,陪著這群大男人。至於小鬍子,金鐘樓,他要不醉死在前面,你那杏花釀就別給他喝了。
金鐘樓點點頭,公孫兄這話說得對極了,一語點在謝小跡的軟肋上。
“別,猴精,你難道不想留點精力鬧金鐘樓的洞房?你沒忘記小魔女之前整你的事吧,這次不整她,以三小姐的聰明,加上金鐘樓護著,你這輩子是沒什麼機會了。”謝小跡將公孫極樂帶到一旁道。
公孫極樂立馬心動了,和謝小跡對視一眼,一拍即合,就這麼幹!
不單要他們這些人,還要多找上幾位,這麼一點人,怎麼玩得夠勁?
“飄雪山莊莊主和汪家寨汪大小姐,玉如意兩炳、孟畫聖畫作一幅——”
話音方落,西門若寒和汪大小姐便走入了明月堡大堂。
金謙金老爺子親自上前迎接,西門若寒微微致意,以示對老前輩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