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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跡那些日子來找金鐘樓,時常看到他在房中寫著自己成親的喜諫。謝小跡感嘆,像金鐘樓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世間一定絕種了。而哪個女人,能得金鐘樓這樣的人為夫,將是她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莫說別人,至少他就做不到。
坐在桌子前,謝小跡抓著毛筆,想學著金鐘樓的樣子幫他寫上兩封。還沒坐上半盞茶的時間,整個屁股都像是著了火。這種悶得都要發黴的事,也虧金鐘樓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金鐘樓只是微笑著道:“若今日成親的人是謝兄,每一封喜諫上寫下的都是自己和心愛之人的名字,那寫再多封都不會覺得苦悶的。”
每寫一封,彷彿自己和心愛之人的手牽得更緊一些,兩人聯絡得更為緊密一些,這種美好的感受,又是其他任何事所能比擬的?
金家六童鐘樓與溫家三小姐書,透過這張小小的喜諫,以後的人生兩人都會緊密相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公不離婆秤不離砣,何其幸甚美好!
謝小跡直襬手,他雖然明白金鐘樓的心思,也懂他的話,但他寧願扯著他那破鑼嗓子對美人大唱情歌,也做不來這種柔情繾綣的事。
以至於在那段時間裡,最愛來明月堡甚至常常死賴著不走的謝小跡,有好一陣子沒見了。聽猴精說,謝小跡是怕了明月堡了,有那樣一個痴情種,會提醒他這個風流花心鬼有多麼的惡劣。
當然,這只是笑話。真實的原因,則是謝小跡為自己最好的兄弟準備一份別樣的成親賀禮了。
金鐘樓做好了謝小跡空著手喝掉明月堡大半個酒窖的準備,沒想到謝小跡還突然跟他客氣起來。
而謝小跡這份禮物,也著實安了金鐘樓和溫書二人的心。這是他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也很感謝有謝小跡這樣一位朋友。雖然油嘴滑舌了些,有的時候,真的很可靠。
等待的日子並非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可怕,聽風、賞花、寫喜諫,靜靜地想著自己的意中人。偶爾招待來自遠方的好友,分享著外面的趣事,暢想著明年的今日,他或許帶著她也行走在山光水色間,也如斯靜謐安然。
在這段時間裡,金鐘樓還在做著一件事。
佈置自己的新房,據明月堡內的人說,這新房裡的一切,包括一桌一椅,一水一畫,全都是金鐘樓親自挑選。
他曾聽溫書說過,很喜歡前朝畫家落照的《清風落霞圖》,畫上兩個斜髻飛揚的老叟和老太,看不清多餘的動作,只能看到兩個相偎後仰的腦勺。畫者以寥寥幾筆,勾勒出最幸福的人生狀態。溫書對畫作並無任何研究,也不懂欣賞什麼畫工和水平,但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還是由衷地喜歡上了。
溫書想,金鐘樓也許永遠都成為不了那畫中的老叟。嗯,雖然才寥寥幾筆,她完全可以確定金六哥即便年紀一大把了,也比畫中人要優雅要好看,更不會有個那樣的髮型。
但如果能一輩子都這麼幸福的話,她還是不介意效仿畫中老太,攥牢金鐘樓這個優雅的老頭子。看著看著,溫書忽然笑起來,笑得像個傻瓜。
那個時候還在武當,兩人感情已定。金鐘樓問溫書在笑什麼,溫書打死都不說。只是每次看到那幅畫,總會在畫前停駐許久。金鐘樓卻記下了那幅畫,忘不了當時那個神情,還有溫書透著幾分狡黠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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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新婦(4)
319新婦(4)
鮮花盛放的滿香樓內,一壺清茶,幾盤可愛精緻的點心,還有一雙如玉的璧人。在嫋嫋茶香和滿樓花香中,翻開一幅題為明月堡的卷軸,清朗溫潤的嗓音向對面嫻靜中卻帶著幾絲慧黠的女子慢慢道來——
“三哥是我們兄弟幾人中性格最多變的一位,連為夫許多時候都猜不准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我想起來了,上次小九受傷,你飛鴿傳書請三哥幫忙,他當日就在天山附近。”
書兒的記性果然不錯,“三哥那時正在函州,有一批貨物在運至函州時發生了意外,便多留了幾日。”
“那三哥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就像書兒今日看到的,三哥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但對於家人,三哥卻比任何人都還要在意。”
溫書點頭,能看得出來。
不過,“三哥今年應該有三十歲了,為什麼還不娶親?金鐘樓你是六弟,都已經有了我了誒。”
金鐘樓笑了,“三哥不喜拘束,就和謝小跡一般,除非他某一日真的厭倦了,否則是不會有成親的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