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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交錯而過,船頭佇立的月白漸漸遠離她的視線,溫書收回目光,低下了頭。右手無意識地捂著自個兒的胸口,那莫名流動的情緒讓她有些些的發愣。
有什麼東西,似乎不一樣了呢。
“那個人,你認識?”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疏離的聲音,嚇了溫書一跳。
來人是沈冰奕,在那邊與溫庭和子洲飲酒談天,卻有些心不在焉。那個奇怪的女人,這會兒在做什麼呢?一個人,脫下自己的偽裝,會是什麼樣子?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沈冰奕隨便找了個藉口,來到了船尾。如願在這裡看到了溫書,一個與他印象裡完全不一樣的溫書。
這個女人就像是有千面一般,每次見她,總會讓他看到不同的一面。
她跌坐在船艄,纖小的身體迎著風,沉靜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失去了方才喝酒時的活力與快意,怔怔地凝視著不知名的地方。
這一瞬,沈冰奕在這個女人身上,讀到了一種名為孤獨的東西。彷彿天大地大,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同伴,沒有朋友,惶惶然不知何處去。
心瞬間被攫緊了,即使看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號啕大哭他也不會有半分憐惜,但這一刻,注意著她臉上少有的冷然和沉默,他竟然由衷感到不喜。
他甚至寧願她真如子洲所說的那般不堪,自不量力,庸俗醜陋。那樣他便不會像現在這樣,連他都開始抓不準自己了。那樣她就不會來擾亂他,讓他感到惘然。
還記得溫庭方才曾微笑著言道,“王爺,你的心亂了。”
那個仿若能看穿一切的男人,微笑著注視著自己,那一刻,他少有狼狽。
被人一語道出心意,他狼狽,他羞憤,還有絲絲的竊喜。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何一時間會湧現出這麼多奇怪的情緒。
直覺告訴他,這種情緒很危險。
而他,是萬萬不能要的。當一件事讓他抓不住的時候,他通常只會有兩種處理方式:要麼讓那件東西徹底為自己所有;要麼就親手毀了他/她/它!
她的神情漸漸變了,變得燦爛,動人,悠然神往,還有一抹令他憤怒的見鬼的依戀。這種神情他很熟悉,在偷偷打量和愛慕他的女人那裡,他曾不止一次的見到。
順著他的視線,他看到了不遠處船頭上站立的人。
這一看之下,沈冰奕的臉上更冷了。
公子如玉,溫雅無雙。
迎風揚起的白衣,傾盡天下繁華,折斷了無數哀傷。再也沒有一個人,比他更適合溫潤的白色。白得皎潔,白得無暇。沁人心脾,暖人肺腑。嘴角那明晃晃溫暖的笑容,嫉妒得讓他想捏碎。
無垢公子,腦海裡一時間浮現出這樣一個名號來。
是哪家不食煙火,不知愁滋味的公子?她喜歡的,就是這調調?
然而,也只能這般說了。憤怒如沈冰奕,難得地著惱下,也不能再多詆譭對面那位公子。因為那個人,還真的讓人無法將一些汙~穢的詞與他聯絡到一起。
這世間就是有這樣的人,哪怕對他怒火滔天,對著他你還是罵不出來。當然,更令沈冰奕無法忍受的是,是他居然如此在意這件事。
堂堂永親王,在得知自己開始在意的女子全心迷~戀著另一位男子時,還是難免大吃乾醋。
吃醋,這東西固然很不華麗,卻也讓人無可奈何。於是,一腔憤怒,全都拋給了船上的溫書。
抱著我不舒服,旁人都別想舒服這麼個變~態的習慣,沈冰奕絲毫不介意自己全身的冷氣,兀自釋放沒完。
“那個人,你認識?”就算她認識他比他久,他也不會就這麼輸給那個人。只要他想,天下間還沒有他沈冰奕得不到的東西。
溫書還在回想著上次見到金鐘樓的情形,想到他那雙沒有任何焦距卻讓人感覺不到空洞的眼,心中嘆息。面對完全不似平常的沈冰奕,也沒有留意他臉上古怪的神情。
只是輕輕應道:“嗯,前兩天在茶樓見過一面。”
轟隆一聲,有什麼東西被踹飛了。
巨大的聲響,令溫書詫異地回頭,沈冰奕冰冷危險的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爾後嘩啦一聲,踹開艙門,進了屋裡。
溫書眨眨眼,再眨眨眼,確定她沒說錯話,他的怒氣也與他無關,淡定地回頭,繼續盯著湖面。
良久冒出一句,“這人,腦子壞了吧~”
…………
051 蜻蜓妹妹?
更新時間20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