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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斷然道:“她雖然不是陸原。但我只要一看到她。一聽到她地名字。我就免不了會想到陸原那張老臉!若是還要在一起朝夕相處。那倒不如直接殺了我!”
“住口!”公孫月又板起臉來。“身為天。殺不殺地這種話由得你胡說麼?!說到底不就是一門親事而已。從古到今帝王身邊多少女子是因政局而走入宮廷地?你若當真不喜歡她。便也不過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中地一個!娶了她。有什麼要緊?!”
“我不要什麼三宮六院!也不要什麼大批妃子!”他騰地起身。正色道:“我從未想過招納那許多無辜女人入宮等待老死。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奉陪她們地爭風吃醋。如果我要成親。那個女人則必定是我喜歡地女子!”
“簡直荒唐!”公孫月拍案而起。怒目而視:“你以為你是誰?膽敢說出這種大言不慚地話!你當這宮裡地女人是什麼?當先祖先帝們是什麼?!”
“……”
公孫月一陣咆哮完畢,李承幻也住嘴了。他知道她的痛處,聰慧美麗如她,當年也是經過了一番看不出血腥的廝殺才贏得了父皇的寵愛的,但是正是由於看厭了這些明爭暗鬥,他才覺得疲憊不堪。揹負了君王地使命本已很累,若還要成日面對後宮裡了無止境的爭寵,那他豈非連最後一絲透氣地空間也無?
他需要的從來不是那些明爭暗鬥地戲碼,他也從來不想看什麼戲,以女人的爭來迎合自己地私慾。他想他要的只是一種能讓他完全放鬆完全信賴的這樣一種平凡夫妻間的溫馨氣息。
“罷了……”
已經滿目頹然的公孫月無力的搖了搖手,嘆息道:“我發現我已經越來越不瞭解你,這也許是錯……那些年我不該放任你一個人住在東宮,你知道你怨我……”
“母—”
李承幻望著憂傷的她,心裡忽然也滑過一絲不忍。也許有些事情是不能全怪她的,一個女人,一個像她那樣毫無後臺的柔弱女人,在那個時候,好不容易藉助時任禮部尚書的陸原等人之人將他扶上了太子之位,自然是舉手投足間都不敢掉以輕心的,假若有一個行差踏錯,那便是他們母子三人共同~結之日……
“你娶不娶陸大鳳,我也不管你了,只不過——”她轉身向著門口,一雙眼睛直視著從門縫裡透進來的絲絲亮光,“我要提醒你,僅憑你現在的力量——光靠姬流光風揚絮等那幾個年輕臣子,要想扳倒陸原,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你能砍了他的頭,也別忘了‘虎死不倒威’,他死了,他身後還有那一大幫黨羽呢!對他,你還嫩了點!”
公孫月說罷拂袖而去,李承幻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卻連孫如海進來了也沒有發覺。
開啟的宮門口湧進來了一股早春的涼風,一**掃在臉上,有些疼意,也有些快意。舊年的黃葉隨風飄蕩在空中,襯著綻出來的淺綠嫩芽,仿若彩蝶般絢麗奪目。
好久,李承幻才挺了挺胸,眯起了眼問孫如海:“你說,太后說得對麼?”
孫如海一愣,惶俯首囁嚅:“奴才斗膽……奴才覺得太后……實在是低估皇上了!”
李承幻冷笑一聲道:“你果這麼認為?”
“奴才誑誰也敢誑皇上——奴才敢說,整個宮裡,除了奴才之外,沒有人更瞭解皇上的實力……”
“實力?”李承幻涼涼反問一句,轉身又在龍案後坐下。“朕倒不覺得,朕有什麼實力——”
孫海一聽此話,不由抬起了頭來,待見到他閃著寒意的眸子,急忙又俯首道:“是!皇上說的是!奴才真是胡塗……”
李承撐著額沉吟了一陣,忽地將龍案上的紙筆略收了收,抬頭道:“去傳京兆尹,命他天黑後來見!另外,去掌監司,把從懸賞榜上拓下來的筆跡交給刑部,命他們派人拿著筆跡去暗中打探!”
“拿筆跡找人?”孫如海驚訝地道:“……長城人海茫茫,難道一個個把他們抓過來寫字對筆跡麼?”
“他們要是有這麼蠢,那也就不必吃這口飯了!”
李承幻瞪他一眼,然後嘆了口氣,道:“朕現在覺得,那個‘黑先生’倒不像是陸元庭了,陸元庭孤傲無禮,又沉不住氣,斷斷做不來這種需心思謹慎的活,而且……我本來以為他是想找到小媚兒向風家示好,然後拉攏風揚絮,但照目前看來,他本有很多機會與風揚絮接觸的,可是都沒有表現出異樣,所以我想,黑先生應該另有其人!可是又會是誰呢?他到底找到人了沒有呢?”
說罷,他無精打采地支著額,一副煩惱透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