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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峰笑容恬淡從容,放下刀叉,正視韓韻道:“我本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底層草根人物,在北京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依然不算個上流,我怕什麼,不就是再來次身無分文?更何況鹿死誰手,還不好蓋棺定論,現在說誰笑到最後還稍微早了點。”
“你這心態不錯。”韓雅由衷欣賞。
“我不是陳影陵。其實,我的優點不少,只是你不肯去發現罷了。”李凌峰低下頭,眼角流露出一抹傷感和遺憾,他絲毫不後悔當年他橫插韓雅和琅邪之間的那一腳,不管從什麼角度考慮,當年的他都不希望一個只知道玩女人的公子哥佔有韓雅,只不過三年後的琅邪改變未免有點太匪夷所思,這是李凌峰想不到也永遠猜不透的緣由。
一頓西餐不溫不火地吃完,李凌峰埋單後,見韓雅準備起身,帶著股子痛徹心扉的哀傷溫柔道:“韓雅,讓我先走吧,跟你吃了那麼多頓飯,好像沒有一次是你等我,也沒有一次是你後走,以前總以為以後會公平回來,現在看是沒有機會了,那這次就讓我先走吧。”
韓雅安靜坐在位置上,看著李凌峰的背影。
心中百感交集。
男人也許可以在愛上一個男人後仍舊能夠沾花惹草風花雪月,可女人不行,女人可以為了男人在身體和精神上忠貞一輩子。
李凌峰走得並不頹廢,背影依然堅定。英雄末路,一般都顯得悲壯。
可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傻乎乎用一生幸福去換取名聲的英雄,所以他即使在失去心愛的女人,在事業陷入絕境的此刻,也沒有自暴自棄,事實是從他走出孤兒院的那一天起,再落魄再淒涼的歲月,他都沒有絕望過。
韓雅走出餐廳,卻看見自己車旁真蹲著一個呵氣暖手的男人,眼睛一下子就溼潤起來,小跑過去,從包中掏出圍巾狠狠圍在這個男人的脖子裡,趕緊蹲下來伸出自己的手,溫暖他那雙微涼的大手,柔聲道:“怎麼真來了?來了也不知道進去坐著?”
男人笑容迷人,凝視著韓雅,笑嘻嘻沒個正經道:“怕李凌峰那鳥人說我沒度量,怕韓老師以為自己找到一個年紀比你小心胸也比你小的男人,也怕韓老師真的以為李凌峰只有有機會,可以比我更愛你。”
“真傻,怎麼那麼聰明的人,就這麼傻。”韓雅哽咽道,輕輕抱住這個昔日的學生、如今自己的男人。
一個名動京華的男人,卻在蹲在餐廳外蹲了將近一個鐘頭。
是很傻很傻。
708 從這一頭,背到那一頭
北京頤和園外,琅邪拉著韓雅的手站在售票門口,韓雅笑著買票,道:“為什麼突發奇想來頤和園,其實仁壽殿也好,十七孔橋也罷,如今都沾染了太多的世俗氣息,看著也生不出半點滄桑感,唯一能讓你感興趣的恐怕只有那‘轉輪藏’。
“剛剛翻了下《本草綱目》和孫思邈的《千金翼方》,發現有幾味藥對你的身體有益,就去胡慶餘堂抓了幾副,不過還有幾種草藥不容易找,他們暫時沒有,不過我有催他們,等找齊了,我給你煎藥,現在的中醫除了那些個確實精湛的老頭老古董,我還真不放心一般所謂中醫院高材生來給你配藥。”琅邪從後面輕輕摟著韓雅柔聲道,韓雅的行蹤自然掌握在他手中,這種時候難保沒有敵人暗中出陰招,聽說李凌峰找她的時候他恰好從胡慶餘堂走出來,於是直奔餐廳,後來覺得太少時間陪她,便隨便說了個景點。
“胡慶餘堂的老闆肯定被你催得慌兮兮。”
韓雅嬌笑道,內心暖洋洋的,從滿眼祝福一臉慈祥的售票大媽手中接過兩張門票,走向頤和園大門,這個時候一個俊俏女孩走過來,些許靦腆,略微青澀,似乎見韓雅和琅邪這對情侶太鶴立雞群,想說卻不敢說。
“一開始還跟我耍大牌,這不是耽誤我給韓老師獻殷勤嘛,於是我怒了,來了個拍案而起,大堂頓時鴉雀無聲。那個時候我那個帥氣,簡直就是一枝海棠壓梨花潘安再世英俊瀟灑到渣了。”琅邪漫無邊際地自我吹捧起來,配合那故意裝出來的憨厚模樣,當真是令人捧腹,起碼韓雅就成功被他的無厘頭表演打敗。咯咯笑個不停,一路上俱是男人驚豔女人嫉妒地眼神,琅邪瞧了瞧那欲言又止的女孩,見她臉頰立即緋紅一片,不知不覺便想起了南方別墅中的那個劉清兒,也是這般不曾涉世的羞赧。
“你是要給我做導遊吧?”韓雅算是個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對於景點門口地情況也熟悉,知道這女孩無非是想領著他們逛頤和園。那樣對條件不錯的遊客是個蠻好的選擇,畢竟自己囫圇吞棗地遊覽一遍肯定比不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