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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廳入口,一陣涼風拂面而過。走過大廳時,他看到一排排坐在交換臺前忙碌著的女人們,聯想到了韋伯逮捕的那名女特工。“寒鴉”是一支女子小隊,他想到她們有可能喬裝成接線員混入城堡。有這個可能嗎?透過東面側翼時他見到了一個德國女主管,便問:“這些女人裡頭,有沒有誰是最近幾天進來的?”
“沒有,少校,”她說,“有個新來的姑娘是三個星期前加入的,她後面就再也沒有了。”
這就否定了他的推測。他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到了東面側翼的盡頭,他拾級而下。地下室的門像往常一樣開著,但裡面有兩名士兵,而通常只有一個。韋伯已經把守衛力量增加了一倍。下士向他敬禮,那個中士朝他要通行證。
迪特爾注意到在中士檢查他的通行證時,那個下士站在中士的後面。便說:“你現在站在這兒很容易讓你們兩個被敵人制服。下士,你應該站到一邊,在兩米以外,如果中士受襲,你就能看得很清楚。”
“是的,先生。”
迪特爾走進地下室的走廊。他能聽到為電話系統供電的柴油發電機發出的隆隆聲。他走過一間間裝置室的門口,進入審訊室。他以為能在這兒看到新來的囚犯,但房間裡空空如也。
他有些困惑地走了進去,關上門。接著他的疑問就有了答案——內室裡面傳來一聲極度痛苦的尖叫。
迪特爾一下子推開那扇門。
貝克爾站在電擊機後面。韋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個年輕女子躺在操作檯上,手腕和腳踝被捆著,腦袋用頭夾夾住。她穿著一件藍色的衣裙,從電擊機引出的一根電線穿過她的兩腿,隱入她的衣服下面。
韋伯說:“你好,法蘭克。跟我們一塊兒審問吧,貝克爾有了件新玩意兒。來,中士,讓他瞧瞧。”
貝克爾伸手從女人的裙子下面抽出一條約十五厘米長、直徑兩三厘米的硬橡膠棍。這根圓棍上面套著兩根相隔幾厘米的金屬條。從電擊機引出的兩根電線分別連在兩個金屬條上。
迪特爾見識過各種酷刑,但這個極度變態的場景讓他覺得噁心透頂,看得他直打哆嗦。
“她還什麼都沒說,但我們也剛剛開始。”韋伯說,“再給她來一次,中士。”
貝克爾把女人的衣服往上拉,把圓棍插入她的陰道。他拿起一卷電工膠帶,撕下一條,把圓棍粘牢,讓它不掉下來。
韋伯說:“這次把電壓調高點兒。”
貝克爾回到機器那兒。
就在這時,電燈滅了。
爐子後面藍光一閃,發出“砰”的一聲。燈全滅了,廚房裡滿是燒煳了的膠皮味兒。冰箱被斷了電源,電機呼嚕嚕響了幾下,停了下來。那個年輕廚師用德語問:“這是怎麼回事?”
弗立克跑出門去,“果凍”和彆扭地穿著高跟鞋的葛麗泰也跟在後面,穿過食堂,跑了出來。她們沿著一段短短的走廊,經過一排清潔碗櫃。到了向下的樓梯邊上。弗立克停下腳步。她拿出衝鋒槍,用衣襟遮蓋著。“地下室完全沒電,對吧?”
“我把電線都切斷了,包括緊急照明系統的電纜。”葛麗泰確定地說。
“那就走。”
她們跑下樓梯。越往下,由地面落地玻璃窗射入的日光就越弱,地下室的入口更是半明半暗。
兩個士兵站在門裡頭。其中一個是年輕下士,帶著一杆步槍,他笑著說:“別擔心,女士們,只是停電了。”
弗立克一槍擊中他的胸部,隨後掉轉槍口打倒那個中士。三名“寒鴉”透過了入口。弗立克用右手舉槍,左手拿著電筒。她能聽到遠處的房間裡傳出機器低沉的隆隆聲,還有幾個人用德語發問的聲音。
她立刻開啟手電筒。她現在是在一個寬寬的走廊裡,但天花板很低,往前看去,門都是開著的。她關掉了電筒。過了一會兒,她看到遠處有火柴的光在閃。葛麗泰已經切斷電源三十秒鐘了,過不了一會兒,德國人就會從震驚中緩過來,找出手電筒來的。她能躲開他們視線的時間只有一分鐘,也許更少。
她從就近的門開始。這扇門開著。她用電筒往裡面照了照。這是一個照相室,裡面掛著晾乾的照片,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在房間裡亂摸亂撞著。
她一把把門關上,繼續大步往走廊裡頭走,試了試對面的一扇門。這門是鎖著的。這間屋子在城堡前面停車場下面的一角,她就此推斷裡面是儲油槽。
她沿著走廊,開啟了隔壁的門。機器的隆隆聲變得更響。她再次開啟手電筒,一秒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