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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上樓梯。一樓看不出有什麼戰鬥的跡象。接線員們仍在工作著。電話系統單走一條電力線路,而且外面仍有足夠的光線穿過窗戶,讓接線員看清她們的交換臺。他穿過食堂,朝大樓後部的維修車間跑去,但途中他往廚房那裡看了一眼,看見三名穿著工作服計程車兵正盯著保險絲盒。“地下室停電了。”迪特爾說。
“我知道。”其中一個士兵說。他的襯衣肩章上標著中士的條紋,“所有電線都被切斷了。”
迪特爾抬高了嗓門。“那就拿上你的傢伙事兒再把它們接上,你個該死的傻瓜!”他說,“別站在這兒撓你那愚蠢的頭皮了!”
中士被嚇著了。“是的,先生。”他說。
一個年輕廚師苦著臉說:“我覺得是電烤箱的問題,先生。”
“怎麼回事?”迪特爾嚷道。
“嗯,少校,她們在烤箱後面打掃,然後就聽見“砰”的一聲——”
“誰?是誰打掃?”
“我不知道,先生。”
“是士兵,是你認識的人嗎?”
“不,先生……只是一個清潔工。”
迪特爾的大腦一下子僵住了。城堡顯然遭到了攻擊。但敵人在哪兒?他離開廚房,走到樓梯間,往樓上的辦公室跑去。
當他在樓梯拐彎處轉身時,有什麼東西在眼前一晃,他不禁回頭看去。一個高個子女人穿著清潔工的外套正從地下室走上樓梯,手裡拎著拖把和桶。
他呆住了,緊緊盯著她,他的心在狂跳。她不該去那兒的。只有德國人才被允許進入地下室。當然,停電造成了混亂,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但那廚師怪罪說是一個清潔工造成了停電。他記起自己跟交換臺話務員主管進行的簡短交談。那兒沒有新來的人——但他沒有過問法國女清潔工的事。
他退下樓梯,在一層迎上了她。“你為什麼去了地下室?”他用法語問她。
“我去那裡打掃,但是停電了。”
迪特爾皺起了眉頭。她的法語帶著一種他說不上是哪兒的口音。他說:“你不該去那兒。”
“是的,士兵告訴我了,那裡由他們自己打掃,我不知道。”
這不是英國口音,迪特爾想,但到底是哪兒的呢?“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只有一個星期,我一直在樓上幹活,只有今天才下去。”
她的說法並沒什麼毛病,但迪特爾並不滿意。“跟我來吧。”他牢牢抓住她的手臂。他就這樣拉著她一直進了廚房,她也沒有反抗。
迪特爾對廚師說:“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是的,先生。就是她在烤箱後邊打掃的。”
迪特爾看著她。“是真的嗎?”
“是的,先生,我很抱歉,如果我弄壞了東西的話。”
迪特爾這回聽出了她的口音。“你是德國人。”他說。
“不是,先生。”
“你這骯髒的叛徒。”他轉過來對廚師說,“抓上她,跟著我。她要把一切都招供出來。”
弗立克開啟那扇標著“審訊室”的門,走進去,隨後關上門,於是用手電筒掃了一下里面。她看見一張簡陋的松木桌子、一隻菸灰缸、幾把椅子和一張鐵桌子。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感到迷惑不解。她認定牢房就在這條走廊上,用手電筒往每扇門上的窺視孔裡都照了一遍,牢房都是空的。蓋世太保在過去的八天裡抓到的所有囚犯,其中包括吉爾貝塔,或許已被移到別處……或許已經被殺。但魯比一定是在這裡的某個地方。
接著,她就看到她左手邊有一扇門,估計是通向裡面的房間。
她關上她的手電筒,開啟門,邁了進去,再關上門,開啟手電筒。
她立刻看見了魯比。她躺在一張醫院手術檯一樣的桌子上。她的手腕和腳踝被特別設計的皮帶固定住,讓她的頭不能移動。從電機引出的一根電線順著兩腿之間進了她的裙子下面。弗立克馬上猜到魯比受到了怎樣的對待,驚恐地抽了一口氣。
她靠近桌前說:“魯比,你能聽見嗎?”
魯比哼了一聲。弗立克心中一動:她還活著。“我把你解開。”她說。她把司登衝鋒槍放在桌上。
魯比想要說話,但她的話變成了一陣呻吟。弗立克迅速解開把魯比綁在桌子上的皮帶。“弗立克。”魯比終於說出聲來。
“什麼?”
“在你後面。”
弗立克往旁邊一跳。一個重重的東西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