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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一點一點下沉,
她想要站起來,手剛要扯過不鏽鋼掛架上的浴袍,門倏然被從外開啟。
一個高大清瘦的男子正要走進來。
本是不經意,卻一下愣住。
蘇言抿緊唇,皺眉,只是默默看著一地的水跡淋漓,一地的破碎狼藉。
還有兩個袒‘裼‘裸‘裎的人。其中一個,是他差點廢了自己的命,捨棄了近一半的資產換回來的妻子。
此刻,和另一個男子,苟且。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身上的吻痕和咬痕,鮮紅刺眼。
手在發抖,可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胸口有什麼在慢慢滲開,異樣而麻木地刺痛,就像一把極鈍極鈍的刀子,割著心臟的大動脈,全身都麻痺住,動也動不了。
每一個關節都在疼,所有感知都變得虛無,所有能看見的東西都在旋轉,他有些站不住,但什麼也沒有扶,只是靜默地站著,靜默地看著還來不及穿衣服的兩個人。
你有沒有心,和欣,你有沒有心?
但他只是輕蔑地微笑,望著她,過了許久,才開口,聲音喑啞但淡然:“有什麼想說?”
和欣的臉上已經不知是什麼表情,倉皇而狼狽地起身,想要說什麼,但生生被嚥了下去。
還要說什麼,解釋?掩飾?事實擺在面前,再完美的謊言也遮掩不住,何況蘇言多睿智明察,她說什麼都只是欲蓋彌彰。但她此刻關心的,其實不是蘇言的感受,而是,她的衣服被撕破了,難道就真這樣裸‘著走出去?
蘇言的桃花眼情緒複雜,他緩慢地轉身,從沙發上扯了件短裙,抬手,擲向盥洗檯面。
和欣也只是靜默地取了短裙,套上。聽見他對柳靜說:“這是皇家蘇格蘭銀行的卡,不需要密碼。額數夠你們用了。”停了半響,他又說,“我走了。小靜,你叫和欣好自為之。”
房門咔嚓一聲開啟,和欣迅速從盥洗室衝出來,大聲喚他:“蘇言——!”
清瘦頎長的背影一頓。
世事的巧合讓她措手不及。踏上飛往倫敦的班機前,和欣的腦海裡也曾勾勒過蘇言大傷初愈後,兩人再見面的場景:他會迫不及待給她打電話,會第一時間來尋找她,會微笑著接她回家。而不是撞破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可一切已經發生。
和欣到底還是勉強發出了聲音,很猶豫,但還是很堅定:“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