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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進度快的話,一年之內就能回來了,若慢的話,五年也不一定。”他笑了笑,“但報酬豐厚,據說是箇中美合資的公司提供全程贊助,資金充裕。而且拍攝紀錄片一直是我的夢想,這是全世界第一次對安達曼島進行全面的瞭解,如果成功,那將是開創性的成就。”
她無法理解他的激動,就如同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悲傷,但還是勉強笑了笑:“可你不是已經獲得過韋爾施獎了麼?柳靜說,那是視覺設計師界的最高榮譽,你還那麼拼,幹什麼?”
邁克不說話了,和欣以為他掛掉了,喂了一聲。
那邊才開口:“和欣,綁架你的事情,我是真的真的對不起。”
她卻不以為意,“都過去了,還提起來幹什麼?”
邁克頓了頓,說:“那五億,當做是我從你那裡借的,遲早我會還給你的。若這次的紀錄片反響熱烈,我一定將錢連本帶利一起交還。”
和欣默然。
還錢了又能怎樣?她難道還將那些錢還給蘇言?然後,他們就能複合了?
何況她現在的問題,難道僅僅是因為那些錢?或許她的不忠,她的不軌,早已經在冥冥中加重了蘇言做決定的砝碼,勒索和熱吻事件的發生,也只是壓斷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
蘇言做出的決定,說出的話,絕不會改變。
一切已成定局,覆水難收。
掛了電話,和欣還是睡不著,思維便開始天馬行空。
蘇言既然不想見她,不需要她照顧,她也不能回國,那是不是可以出去轉轉?
大學在這裡那麼多年,她只在英格蘭周邊轉了轉,還從沒去過蘇格蘭和北愛爾蘭呢,最想去愛丁堡轉轉,據說那裡的城堡威嚴得很,格拉斯哥也不錯,喬治廣場上瓦特的銅像應該去拍張照片。
阿Q精神又附身,她沒辦法。天要下雨,娘要離婚。難道就因為蘇言不要她了,她就什麼都不做,只吃飯睡覺抹眼淚?
心情不好,更要去散心。
雖然這樣想,但要讓她真這麼沒心沒肺,有點兒困難。
又取來手機,翻日曆,怎麼找也找不到自己勾備註的頁面。和欣有一個習慣,每個月的安全期、排卵期還有例假期都標註的清清楚楚。
原因只有一個,她害怕出意外。
說來真是奇怪,有些女孩就喜歡小孩子,看見親戚鄰居家的糯米糰子都要抱上一抱,只有和欣不是,她看見小孩子就頭疼,腿痠,渾身僵硬,唯恐避之不及。
偏偏她還特別招小盆友的喜歡,特別是那些圓團團、肉呼呼的小傢伙,一黏上來就沒個完,鼻涕眼淚哈喇子都能往她身上擦,擦完還咯咯笑,於是,只要有同事或者親戚朋友有了小寶貝,她就再也不去人家家一步,除非小孩子不在家。
好在蘇言也體諒他,下屬的滿月酒,從不要求她在場。就是兩個人的親密,他也會做安全措施。就是父母催孩子催得最狠的時期,他也不勉強。看見她備的避孕藥,眯眼一笑,就藏到了她找不到的地方。和欣問他,他不懷好意地微笑:“那個我吃。你別吃。”
有男人吃的避孕藥麼?
想到這裡,和欣又嘆了一口氣。
已經挽不回的婚姻,不要也罷。可是,她好像真的找不見自己標註的例假期了?
不會啊,什麼都能忘,這件事情上,她從沒忘記過。難道是……這兩個月沒來?那不就意味著,她有可能是……懷孕了?
這是一個不好的苗頭。這個念頭一直纏繞著她,心神不寧的,晚上又沒睡好。天一亮,就去了社群診所,沒有NHS卡,醫生只是看了看,就收了620英鎊,結果還必須去再次檢查,開了介紹信,連忙打電話預約檢查。
好在人不多,下午就能排上。
中午也沒吃飯,下午拿著介紹信和單據就去了,坐在樓道里等候,看著藍色紙片上的專業術語,明明都是明白的單詞,湊到了一起,就完全不認識了。
為她進行檢查的是個年輕帥氣的婦科醫生,從口音聽來應該是墨西哥裔,藍色消毒服外面還罩了件白大褂,但完全不遮擋認真嚴肅一絲不苟的氣質,探測頭在她小腹上滑動的時候,她還不忘瞥了人家幾眼。
男人卻完全無視她的花痴,機械而木然地彙報著結果:“You_are_pregnant,six_weeks。”
天上掉下了磚頭,正砸在她腦袋上,她懷孕了。
而且已經有六週了。
真是強悍,在那麼多層的保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