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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響,他立刻接起來,是樓下的服務檯,甜美的聲音響起:“蘇先生,您讓我們留心那位戚小姐來了,我們已經告訴她房號,她正往電梯方向走。”
他呼吸突然有些侷促,卻又立刻鎮定下來:“好,我知道了。”
開門,刷卡,關燈,關門。
步履是穩健的,看著左邊的電梯顯示正上行,正停在了三樓。
“叮——”
右邊的電梯門開了,他走上去。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他想了很多。
對著四面的鏡面牆,裡面的身影頎長,筆挺的商業男裝顯示著氣度與優雅,袖口的金釦子熠熠閃光,也象徵著他的身份和品味。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高狹的鼻樑,還有菲薄的嘴唇。是很周正的長相,除了面板有些蒼白。
他已經有許多天沒有睡好覺了。
若不是夜夜做噩夢——雖然不知道每晚有她的重複的夢境,究竟算不算噩夢。
一向頭腦清楚的蘇言,這一刻,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不應該有很強的自制力。不是應該對感情理性而客觀。對女人一向風度而保持距離麼?
為什麼放不下?
為什麼玩火?這並不是救她,而是自虐,而是玩火**。蘇言……你會不會管得太多了?
電梯門開啟。他就看見了前方的身影。
戚嫣的紅色高跟鞋踏在光滑的拋光鉑金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背影很妖嬈,長長的大波浪捲髮,紅色的沒膝長裙,圍巾是如蒼穹一般的深藍,很大很大的包,從肩膀上搭下來,襯得她白皙的胳膊。更纖細了。
蘇言頓了頓,讓自己看起來鎮定。
隨即叫出聲:“戚嫣——”
聲音是冷靜而溫和的。
果然,她回頭了。
紅唇抿了抿,似乎她也有些侷促,而是看著他,勉強撐出一抹笑意:“蘇言……”
應該是這樣嗎?
雖然不夠陌生。但竟然連親切都不見了。防備,她應該對他防備嗎?
可他又能將她怎樣。還能怎樣?
蘇言笑了笑,走上前,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似乎,如果有第三個人找話題。會輕鬆一點。但,明明又是他刻意避開林彥東與和欣的。
他想和她單獨聊天,不做什麼,只是說一說近來的生活。
可她這樣侷促,他又能說什麼?
開啟門,這是他專門讓大堂留的一套房,在走廊的最深處,前方有一個屏風,保密性很好,況且,三層是整個星都錦繡酒店唯一沒有監控的樓層。
以他和她現在的身份,單獨會面已是不合適,若被人抓住了把柄,只會更難堪。
戚嫣掃了掃套房,整潔的客廳,舒服的沙發和裝潢,另一間的房門是關著的,應該是臥室,他之所以將門關上,怕也是她誤會什麼。至少在目所能及的地方並沒有床,他並不是要約她做什麼的,隨即苦澀湧了上來,她想多了,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不願意坐下,而是轉身問他:“一定要我來,是什麼事?”
他手指併攏,指了指沙發,“坐下,慢慢說。”
她看了看腕錶:“我來榮城見你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彥東,何況現在天已晚了,我還急著趕回去。蘇言,你要說什麼,就請言簡意賅吧。”
“好。”他不勉強,而是自己坐在了沙發上,“你既然不想拖延時間,我也不廢話。見面並沒有特定的目的,只是想聊一聊。”
“還有什麼可以聊的呢?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原本就不妥當了。蘇言,你已成家,我也尋得良人,可以了。”
“良人?”他的語氣包含諷刺,“林彥東是良人?他的花邊新聞一年的紐約時報都報道不完,你和他交往不到三週,你們就結婚,婚後還不到一個星期,就爭吵得鄰居報了警,他甚至還對你使用家暴,你幾次三番去報案,卻都因為不捨得離婚而放棄。你告訴我,他到底哪裡像個良人了?”
一句一句質問過來,戚嫣臉漲得通紅,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沒錯,蘇言都說的沒錯。
可是——
“蘇言,與你無關。我過得好不好,跟你無關!”
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來,拉開門轉身就走,他卻陡然站起來,三大步就追上了她,拉住了她的胳膊,“戚嫣!戚嫣——!”
她的眼淚掉了線的珠子一般大顆大顆就往下掉,她要走,卻被蘇言很很攥住了胳膊,她掙扎不開,又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