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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漂亮的東西,好像都陌生起來了。收回目光的時候,不意看見對面病房門口有幾個護士在竊竊私語,瞧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和欣下意識地微笑了下,但她們像是觸動了什麼似的,一下就四散開了去。
原來,她們在討論她。
也是,像她這樣被綁架的人並不多,還出動了公安上的人來看望,別人的好奇和探尋,也是正常的。何況,她已經開始習慣接受探尋,接受冷漠,接受流言蜚語。這些年經歷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她沒有功夫去細究別人說了說了什麼,也沒有力氣去回應別人的指指點點,做好自己的事情,已經是對別人最有力的回應了。
外面陰沉沉地似乎又要下雪。今年的冬天,尤其的冷,電暖氣燒得整個房子太過乾燥,讓人不舒服。溫柏之和夏伊諾對她很好,之前以私人關係來看望過她許多次,也帶了許多的營養品。紀熙也來了,看到她的模樣,吃驚自不必說。和欣以為紀熙會恨她,但沒有,什麼也沒有,他的情緒顯然比自己預料得要淡然太多。
紀熙還是老樣子,倒是身形比以前單薄了些,以前稍稍有些壯,現在體型變得十分標準。依然繫了個圍巾,還是個粉色的,加上他小麥色的面板,一笑,桃花眼一眯,整齊的牙齒,看起來舒服而閒適,一副鄰家大男孩的標配長相。
和欣心虛,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他微笑:“紀總,您來啦。”
“來了。”他放下手裡的牛奶,說話依舊沒個正形兒:“嘿,有一段日子沒見了,沒料到你被人蹂躪成這樣啦?”
幸災樂禍的模樣,還是沒有變。
和欣笑:“怎麼,這句式聽起來,你似乎還挺開心?”
“那不敢。”那邊有板凳,他偏不坐,非要坐上她的床,瞧了瞧她手背上的針頭,又瞧了瞧上面掛著的藥水瓶,這下子倒沒有笑了,而是說,“怎麼樣,感覺好點沒?”
她說:“本來就一點點皮外傷,沒啥大問題。醫生都說了,打完幾瓶消炎藥水,就能活蹦亂跳地回家了。”
“你倒樂觀。”
“我都已經成這樣了,難道還要哭天抹淚去?至於麼?”
“也是,沒心沒肺的模樣,才是你。”
“我謝謝你啊。”和欣惡狠狠地道,“人家都受傷了,你還在我傷口上撒鹽,說我沒心沒肺。我才有心有肺呢,只不過不讓你們瞧見罷了。”
“是麼?”他哈哈大笑,“誒,是你藏得太深了,我們都瞧不出來。”
一瓶差不多要見了底兒,只剩些透明地泡泡往上冒,剛好有年輕的小護士來拔針。他就笑眯眯問人家:“小姑娘,這9床的病人,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啊?”
小護士瞧了床前的病人身份牌子,又看了看病歷表,道:“至少還要半個月吧。”
“半個月?”他略略吃驚,“不是說就皮外傷麼?怎麼要這麼久?你能給我瞧瞧你們的診斷單麼?”
小護士一臉為難,紀熙卻笑得桃花滿開,“我不是壞人,我就看兩下,上面的字不會消失的,你放心。看完就給你送回去。”
小護士還是為難。
他又補了一句,“李曉芳,你不認識我啦。我是你小學同學紀熙啊,咱倆做過同桌呢。還記得不?我經常抄你作業,你還老是用作業本打我呢!”
小護士滯了一下:“紀熙?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麼一個同桌?”
“你居然不記得我了?太過分了,我小時候可經常給你借橡皮呢!”看人家還是將信將疑的樣子,他那天真無害的笑容又露了出來,“這樣這樣,那天你有時間,咱們吃個飯,好好敘敘舊,你沒有男朋友吧?你把電話給我,咱們聯絡聯絡感情。”
小護士還真就信以為真,不但將病歷本給了他,連手機號都一併送上。
連和欣都被他裝模作樣給唬住了,小護士一走,她忍不住就問:“誒,你真和人家是同桌?”
他洋洋得意:“哪兒可能啊?我小學可是在加州唸的。”
她疑惑:“那你怎麼說的那麼神乎其神,連人家名字叫什麼都知道。”
他說:“剛才路過護士站的時候,見過她的照片,下面就有介紹。李曉芳麼,二十四歲,幹了七年了,還是個初級護師。”
“你記性不錯。”
他果然不謙虛:“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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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感謝花小幕童鞋投出地更新票,只是大遙木有太多存稿,就很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