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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給她。
她能怎麼辦,她就算心裡再難受,也只能這樣。
最後又走了許久,一直走到了凌晨,天邊的啟明星都亮了起來,大半個綠江都被她走遍了。再抬頭,居然回到了當初和蘇言一起住的和風小鎮三期的別墅園,時光荏苒,小區的物業也是幾經更換,門口的水景噴泉也幾經翻修。大理石框柱的水簾也變成了現在義大利風格的小特列維噴泉,那時候的絢爛燈光也不再,只有冷冰冰的雕塑。
再往裡走,終於看到那一棟二層的洋樓。
那棟她變賣了的洋樓前,她已經沒有鑰匙。
但門竟然是開著的。
她一步步拉開鐵門,腳下是溼潤的萋萋芳草,大理石的牆面也被時光刻下一圈一圈發黃的印記,前幾天的大雨,讓牆角上都是泥土,黑黢黢的一片。手觸上去。都是黏膩。她記得在這裡是有一個單扇的玻璃門。是指紋控制的。
有一年她將鑰匙鎖在了家裡,蘇言又在外地出差,給柳靜打電話也是沒人接,身上還穿著睡衣。口袋裡也不可能有錢,她沒辦法,給蘇言打電話,哭哭啼啼地訴說外面多冷,說她多麼委屈,還怪他總是出差,怪他沒在外面放一把備用鑰匙。
他只是在那邊安慰她:“別哭,別哭。我在開會,你等一下。我想想辦法。”
她的聲音那麼叫人安心。
但她看著即將下沉的天色,只是心慌,哭得還是止不住。
最後她哭累了,掛了電話。只好去敲了鄰居家的門,結果鄰居也不在。再給他打電話,蘇言居然關了機。
她更是委屈。
坐在前院的鞦韆上,有凍又餓。再醒來,看著擦黑的天,拿出手機,就準備打報警電話,實在不行了,讓警察找撬鎖的人吧……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蘇言的笑容在螢幕上格外溫暖,但她接起沒好氣:“不用假惺惺問候,又沒用。我現在還在外面受凍!”
他卻又是那種清淡的笑:“我知道你在受凍,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她疑惑:“到哪兒?”
他說:“到你身邊。”
和欣嗤了一聲:“你不是在東寧麼?少唬我了!”
他還是笑,“親愛的,抬起頭。看我是不是在你身邊?”
和欣茫然地抬起頭,四處望了望,夜色那麼沉,街燈也是昏暗的,哪裡有人影?正準備發飆,卻聽到翻蓋手機合上的啪地一聲響,再往前看,就看那橙色的街燈下,一輛黑色的輝騰individual轎車旁,正倚著一個人影來!
燈光下,這人身材很好,樣貌,很好,氣度,更是沒話說!
他盈盈地對她笑,黑眸還泛著光芒。
和欣感動滴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跑過去,就被他接住,抱在了懷裡。
他還是笑,笑著搖搖頭:“沒心沒肺的姑娘。我就不能走,我才走四個小時,你就把鑰匙鎖在家裡了。”
她吸了吸鼻子:“還不是怪你!”
他把她貓咪一般亂抓的小手掌拉下來,窩在手心裡,“好,怪我,怪我。都怪我。”
她瞪他:“別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本來就是你!”
他還是笑:“是我。”
後來,為了防止她再犯類似的錯誤,便將後面的這個小門換成了指紋鎖。只是這個房主都已經不再是她,指紋鎖也怕已經更換。
她已經沒有資格進去。
曾經那麼幸福,她不懂珍惜,現在要失去了,她卻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那些綿長的、細水長流的幸福,她再不會擁有了。她向裡面望,裡面是零星的光芒,曾是他和她臥室,她摩挲著把手,探著凹凸不平的門框,不想讓自己再哭,可怎麼都忍不住,她叫著蘇言的名字,一如那次,拿出了手機,哆嗦著翻他的名片頁,撥出了通話。
裡面的燈一下亮了起來。
她聽見了兩聲嘶啞的咳嗽。
然後,裡面的電話鈴聲隨之響了起來。
再然後,蘇言的聲音很低,很低,氣息是不穩的:“小欣?”
她悚然一驚。
像傻瓜一樣站著,看著亮著的手機螢幕,通話時間,3秒,4秒,5秒,6秒……
她立刻按下了掛機。
如果到這裡。她還不懂,那她就真的太傻了。
蘇言什麼時候將這個房子買下來的?還是當初她賣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他又是用怎樣的心情去買的呢?那時候的她,對他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