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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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看上去很冷靜,但卻莫名讓蕭疏覺得,他的怒火已經沉積得夠多,在爆發的邊緣了。
他的威嚴給了她足以撞擊心靈的震撼和壓迫,蕭疏一瞬間都忘記他才是闖進她家的“賊”,自己反倒心虛得不敢看他。
除此以外,還有因為她不著寸縷而慢慢從心裡湧上來的尷尬和羞赧。
“你能不能先出去?”她攥緊了浴巾,低聲道,“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楚臨淵就這麼看著她略有些低聲下氣的模樣,胳膊上緊繃的肌肉上躍出隱隱的筋脈,他笑了一聲,嗓音沉得發冷,“不想在這裡說,就別讓我在這找到你。”
蕭疏心尖一顫,更加直白地體會到了楚臨淵的怒火。
“蕭疏,我說沒說過,要麼就乖乖待在我身邊,要走就走到我夠不著的地方去?”他邊說著,長腿邊邁近一步。
僅僅只是一小步,卻讓蕭疏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多大膽,原來是又回了那不勒斯。你是覺得我說的話都是在跟你開玩笑,還是覺得你還是以前那個被人庇護著沒人敢動的蕭家二小姐?”男人冷笑,嗓音低低的,纏繞著危險的氣息,“你覺得這裡很安全,嗯?”
不知是不是蕭疏的錯覺,在他愈發凌厲的質問一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眸,竟看到了一絲令人心驚膽戰的厲色,像是失控的前兆。
她想過他會生氣,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
可是何必呢,楚臨淵。
就因為名下的一個情人偷偷離開,讓你這麼抹不開面?
她一沒要他的錢,二沒要他的人,連那條項鍊都被他親手毀了。
她究竟欠他什麼,能讓他如此理直氣壯地跑到她家裡來質問她?
蕭疏一開始覺得自己只是為了父親留給母親的那條項鍊,才委屈自己留在他身邊。可他在醫院裡對著電話那句“小沫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幾乎是毫不留情地撕開了她心裡那層差點連自己都騙了的偽裝——
如果真是為了那條項鍊,如果真的無關風月,她怎麼會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心都像碎了一樣,狼狽倉惶地回到那不勒斯來?
承認吧蕭疏,你嫉妒許沫,你恨她,恨楚臨淵。
那種恨就像是毒素,潛伏在身體裡,讓她越來越痛。她始終選擇忽視,可直到最後毒發的一瞬間,蕭疏才聽到自己千瘡百孔的心在說:即使是為了母親,為了項鍊,她也無法忍受楚臨淵這樣用許沫來羞辱她。
更何況,許沫過得也不好。
“說話。”男人沉冷含怒的嗓音從她頭頂的方寸處落下來,蕭疏一驚,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面前很近的地方。
楚臨淵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人都站在這裡了,她竟然還能當著他的面走神。
就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