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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是九哥還是七娘子,都結結實實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全禮。
屋外已是晚霞滿天,藏青色的天空裡,血色肆意塗抹。
不知哪裡來的寒鴉,落到了念先祠外的松樹上。
……………:新鮮**地一章送上
天氣又熱了,唉……
團年
二十九祭祖,三十就是團年。
有了二老爺和三個堂哥,這個年就過得分外熱鬧。
古代的人家,日子興旺不興旺,就看守歲的人數。
楊家已經過了好幾個冷冷清清的年,屋裡屋外,統共就是大老爺和九哥兩個男丁。
就算女兒再多,也都不覺得熱鬧。
今年就不一樣了。
二老爺帶著幾個子侄,裡裡外外地貼揮春、放鞭炮。
又率眾去廚房偷了炸物,什麼炸丸子、炸小魚兒……
惹得大太太笑罵:“自個兒當家做主了,還是當年長不大的樣子。”
幾個女兒家也被帶動得高興起來,以五娘子為首,往下的幾個小姑娘都拿著棉布做的小老虎彼此嬉戲,還有各種各樣的玩物,羊骨頭做的骨拐、沙包、雙陸……
平時,這些大家女兒要行動貞靜,就算是五娘子這樣的性子,也只敢打一打雙陸。
這種蹦蹦跳跳的玩意兒,也只有過年的幾天,能拿出來玩耍一番。
幾個小姑娘都玩得滿頭是汗。
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娘子、四娘子就要文雅多了。
三娘子並四娘子一撥,同大太太、二太太抹骨牌,後來兩個長輩打得興起,索性給了幾個姨娘臉面,大家就坐下來湊了四個人的方陣,讓三娘子和四娘子到一邊去抹骨牌。
大老爺反倒空閒下來,就讓浣紗塢的三姐妹給他捶背捏腳,在裡間閉目養神。
大太太就得空叮囑幾個小輩,“進出的時候,動作輕一些。你們父親一整年勞頓,也就是這幾天能歇一歇。”
“是。”幾個小娘子響亮的回答,反而驚擾了裡間的大老爺,讓他微微的鼾聲,為之一頓。
大太太不由好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老爺卻也沒有生氣,反而叫了三娘子進去,和她說起了閒話。
屋內屋外,和樂融融。
到了晚上,就在西次間、西稍間開了宴席,眾人熱熱鬧鬧地吃過了,就各自分了幾撥,或是搓麻將,或是擲骰子,都拿金瓜子做賭注,也不計輸贏,就圖個喜慶熱鬧。
七娘子也混在姐妹堆裡,和幾個姐妹丟骰子搶紅,早早地把一把金瓜子都輸了出去,倒是五娘子的手氣好,面前的金瓜子足足有一小堆。
六娘子也輸得快,眼前漸漸地就沒有了籌碼,就拉了拉七娘子,兩個人同時出手,快若閃電,就把五娘子面前的金瓜子搶了一把回來。
三娘子倒被逗得大笑,就連四娘子都露出了笑意。達哥、弘哥更是早笑得捶胸頓足,五娘子氣得直擰六娘子腰側,“吐出來吐出來,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從今到古,跨越百年,什麼都變了,這份年味卻是不會變的。
到了快交子時的時候,全家人又團座著包餃子、元宵。
楊家是西北人在江南做官,北方人交子時要吃餃子,南方人卻要吃元宵。楊家索性各包一份,都吃幾個,也算是入鄉隨俗,又不忘本。
二老爺就輕聲細語地教弘哥。
“拿虎口來擠一擠上頭,再用力一捏,雙手一個使勁。”
一邊說,一邊就包出一個俏模俏樣的小餃子來。
“試試?”
弘哥到底是男孩子,心粗,笨手笨腳的,倒是捏破了現擀出來的餃子皮。
就連六娘子,平時穿針引線,最巧的一雙手,都包不出一個好餃子。
倒是大老爺、大太太同二老爺,都是一捏就出一個,最標準的元寶樣式。
二老爺看著丫鬟們把孩子們包出來那歪七扭八的餃子端走,倒是有感而發。
“從前家裡哪裡有這樣靡費,雖說也不至於短少錢財,卻也是斷斷不敢浪費了物力……還記得大嫂過門第一年,包出來的餃子一下水就散,後來竟成了一鍋糊湯,大哥還不是硬著頭皮,點了香醋全喝下肚子裡?大年初一的,進了茅房就不肯出來……”
眾人便鬨堂大笑。
大太太連手裡的餃子都笑得捏不住了,冬菇蝦皮餡撒了一桌。
“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