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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這才發覺手中的半盞茶,不知不覺間竟歪倒了,已是滴滴答答,流了一裙的茶漬。
一下就鬧了個大紅臉。
“失禮失禮。”她忙起身自嘲,“乍見絕色,倒是我露了村相。”
又向諸太太道歉,“在諸太太跟前出醜了。”
諸太太卻還直勾勾地盯著封錦。
聽了大太太話裡稱呼到了自己,才一個機靈,回過神來。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
一邊和大太太客氣,一邊還忍不住,直盯著封錦,上上下下的打量。
眼中全是讚歎。
大太太就在梁媽媽、王媽媽的服侍下,進了內室換裙子。
滿屋子的眼睛刺溜一下,全都聚集到了封錦身上。
就好像繡花針遇到吸鐵石,妙齡的少女,遇到了最俊俏的郎君,又怎能不一再張看。
封錦也的確是經得起看的。
雖然他規規矩矩地垂首靜立,並不曾四處張望。
但少年人身上的風流,是會自己說話的。
沉默與靦腆,也掩不去那玉一樣皎潔的光彩。
就連見多識廣的七娘子,都有被震懾住的感覺。
自從穿越以來,她也見過些出色的少年。
但論到容貌,是沒有一個人能趕得上封錦的。
當年初見,畢竟形容尚小,就已經足夠驚豔。如今正是少年中舉,春風得意的時候,他身上那股皎然的氣息,就再也沒法掩飾了。
這少年就像是一樣極精美的瓷器,美中帶了纖脆,好像只要一個碰觸,都能讓這極為純粹、極為明亮的美碎成一地。
五娘子更是已看不到別人了。
就連大太太歸座的時候,臉上都帶了幾分柔和。
誰說長得好沒有作用?
像封錦這樣好看的少年,是走到哪裡,都硬要比別人多佔幾分便宜的。
“坐,坐。”大太太笑著讓封錦。
封錦就低眉順眼地在大郎、三郎下首落座。
卻依然是雙目深垂,一語不發。
屋內的氣氛倒是有了幾分尷尬。
李大郎就輕輕咳嗽了一聲,有幾分好奇地問封錦,“倒是不知道封公子與楊世伯也是親戚。”
都是新科舉人,封錦又是案首,幾個人肯定不會沒有來往。
楊家和李家走得又近。
李大郎現在才知道封錦和楊家的親戚關係,好奇一問,也不能說是逾越。
李三郎面上卻露出了一絲尷尬。
七娘子心底也是暗叫不好。
大太太果然就有了一絲不悅。
九姨娘就好像大太太心底的一塊疤,面上雖然好了,底下卻還在流血,戳一戳就痛徹心扉。
封錦臉上更是飛起了兩朵紅霞。
“家中過世的大姑,是楊世伯的二房太太。”
聽得出,他力持鎮定。
但話中的屈辱,卻是藏都藏不住。
屋內的氣氛就尷尬了下來。
大太太的眉頭已是不知不覺就擰緊了。
就是因為大太太自己不喜歡九姨娘,才更反感封錦的態度。
以楊家的身份,不要說封錦不過一個解元,就是今科狀元,能和楊家拉上關係,都要歡天喜地。
一個小小的解元,從前年年上門打秋風的,如今有了一點成就,倒要擺出這副樣子,好像和楊家扯上關係,還是委屈了他似的。
“就是你善久世弟的生母!”她笑著向大郎解釋。
封錦就更坐立不安了。
連李大郎都曉得了尷尬,唯唯應聲,就不再答話。
雖說這是楊家的內事,但是兩家交情這麼好,李大郎又怎麼不知道九姨娘在楊家地位卑微?
說起楊家的姨娘,不是四姨娘,就是七姨娘,或者是如今的三姐妹。從來沒有人說起九姨娘。
大太太又露出了一點懷念,“從前逢年過節的時候,封公子也上門走動的,這幾年潛心讀書,倒是少登門了!”
封錦不禁勃然變色,玉一樣的肌膚,湧上了一陣潮紅。
他的美麗與矜持,就好像一個最精緻的瓷器,隨著場面的失衡,已是碎了一地。
七娘子就閉上眼,不忍看下去。
在心底埋怨起了大老爺。
明知大太太是這樣的性子,又明知封錦已經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就不應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