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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坐山觀虎鬥,收漁翁之利。而四少夫人就更不要講了,她一生最大的願望,此時看來也就是和四少爺攜手共渡,對管家的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既然如此,又何必對五娘子下手?即使四少爺對世子位有意,那也應該衝著許鳳佳過去。
說實話,要不是查到了邱智這條線上,當年許鳳佳海上遇襲的事,她還是懷疑四少爺更多一些的……
七娘子略帶煩躁地嘆了一口氣,又託著腮想了一會,才叫立夏進來,吩咐她,“昨兒他們送來的湖州粽子,你送幾簍到閣老府上,順便給太太送個信,就說五姐的事,終於有訊息了。等到一切底定了,我會回孃家坐坐。”
想了一會,又笑道,“聽起來,小福全似乎是和對中元有那麼一二分好感,你看中元的意思如何呢?”
立夏頓時抿嘴笑了,“那還用說?要是她不愛搭理福全,福全又怎麼敢當著您的面問她的事兒。”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七娘子也不禁露出笑意,她托腮嘆道,“我本來還擔心中元的性子,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的,難免耽誤了終身,這樣一來倒是最好。等今年秋天,就把你們都放出去配人吧,從今兒開始,你也可以留意一下有誰能接替你的位置了。”
立夏一下就紅了眼,“奴婢捨不得少夫人……”
七娘子白了立夏一眼,“千萬別說這樣的話,服侍我十多年還不夠?往後的日子,你也要買幾個人來服侍自己了!”
想到自己穿越這些年來,雖然步步驚心,一步都不敢走錯,一件事也不敢做錯,但也的確是錦衣玉食。身邊十多個丫鬟圍著繞著,只是為了她一人的眼色而活,心中又豈是沒有感慨?她望了立夏一眼,想要說點什麼,又咽了下去,只是重複著,“往後,你也是被人服侍的人上人了。”
沒有等立夏回話,七娘子又壓低了聲音問她,“給自己攢了多少嫁妝?這些年的月錢,別都是補貼了家裡吧。”
立夏一下紅了臉,她垂下頭不安地撥弄著裙邊的香囊,低吟道,“那倒沒有,爹孃待我很好,我的月錢都讓我自己存著,還說將來出嫁的時候,補貼我二百兩做嫁妝。”
立夏這些年來跟著七娘子,銀錢首飾當然是少不了的,按照這樣一算,嫁妝足足近了千兩,當時一個富裕鄉紳嫁女兒,也就是這個數字了。七娘子點了點頭,又囑咐她,“以後和屋裡的姐妹們,也不要短了往來。等你們都成了媽媽們,我們在國公府裡,才真的站穩腳跟。”
立夏會意地點了點頭,還要再說什麼時,屋外又傳來了上元的聲音,“少夫人,孫夫人送了新上的塘藕來,還給您帶了幾匹宮裡賞下來的時新料子。”
七娘子忙命,“將人帶進來說話。”
來的卻是二娘子身邊的心腹媳婦——當年也是她身邊的丫鬟清明,她給七娘子見了禮,又笑著代二娘子問了幾句七娘子的好,便道,“我們夫人說了,請世子夫人有空的時候,到定國侯府去坐坐。”
因為孫立泉南下廣州,不知多久才得回來,定國侯府平時雖說不上閉門謝客,但一向也很低調,除了逢年過節命婦朝拜時,二娘子也已經有很久沒有主動和七娘子聯絡了。七娘子立刻就上了心,“明日必去。”
等許鳳佳回來,和他商量了一番,因為許鳳佳要留在家裡等廖千戶的訊息,第二日早上七娘子發落了家務,便派人和太夫人說了一聲,套了車出去,從東直門大街出去,進了鳴玉坊裡石碑衚衕深處的定國侯府。
雖然上一次見面也就是端午朝賀的時候,但兩姐妹見了面,還是握著手問過了眾親人的好,這才彼此落座了,說些生活上的瑣事。
七娘子見二娘子眉宇間多了一點心事,便知道這一次是她有話要說,她也不著急,只是低頭啜茶,並不說話,等著二娘子開口。
二娘子靜默了一會,又笑道,“說起來,太子的事還沒有謝謝你和六妹。”
七娘子不禁訝異地抬起了一邊眉毛,她笑著說,“其實也都是應該的。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查出了子午寅卯沒有呢?”
太子小小年紀腎精虧損的事,當然在後宮中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不過這件事說到底和七娘子關係不大,只要太子能保得住性命,那就還是孫家的事。二娘子一向是個精明人,怎麼忽然又提起了這事?
“這裡面還是牛家人在作怪。”二娘子就輕輕地吁了一口長氣,“曲曲折折收買了一個小太監,自從太子定鼎東宮,就變著法子地勾引他看各種淫詞豔畫……很多骯髒的東西,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