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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我們說了幾句話。我就將鍾大夫的話告訴母親,作為玩笑,沒有想到母親一聽就認真起來。頓時出了門不知去了哪裡,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帶了一小包藥材,要我有機會的時候,加到楊五孃的藥裡,我問她是什麼,她也不肯說,只是叮囑我要十分小心,萬萬不可以被別人論壇發覺。又說,這件事做好了,我們家將來是受用無窮。”
“我心中抱著疑慮,一時間還不肯答應。”小松花又打了個呵欠,“就問母親,這藥是誰給的。母親說,是府裡的一位貴人,看不慣楊五娘 平時飛揚跋扈,所以要下一下她的威風。又說這包裡的藥,頂多是給楊五娘添一點毛病,斷斷不會出什麼大事的,要我不用害怕。”
“我很小就進了府裡當差,對家裡的事,知道得也不清楚。娘這樣說,我就將藥包帶進了府裡。剛好第二天早上,我又去清平苑拿了一大包藥材,上頭寫著是十全大補湯的若干配料。我就動了心,隨手將藥材包拆開,混進了一個小包去。一路也沒有任何人看見,回到明德堂,熬藥的媽媽劈手奪去,立刻就拆開使用。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將我放進去的藥,給一起煮了進去。沒想到到了第二天下午,楊五娘喝了藥,居然一下就不行了。我嚇得夠嗆,想著要把藥端走潑了。不想卻被楊七娘喝住,非但如此,她還立刻請權家的醫生嘗藥,權醫生嚐出了王不留行和番紅花……當時我從頭到腳都在發抖。”小松花臉上又現出了一點恐懼,她幾乎已經是在社群囈語。“我知道爹孃在夫人底下一直不得意,這些年來一直想要巴個高枝兒,也和老媽媽一家一樣,過著富貴的日子。但我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大膽……”
“還好當時兵荒馬亂,也沒有人顧得上我們。全都在忙楊五孃的喪事,到了晚上,我偷偷地跑到外頭去,想溜回家問一問爹。到底是誰在背後鬧鬼,沒想到娘反而和我撞了個正著。她問我這件事有沒有被人看到,我說沒有,當時我在迴廊拐角的地方,本來就隱蔽,大冷天的,也沒有一個人在迴廊裡亂逛。娘鬆了口氣,又叮囑我,叫我挺住,誰都不要告訴。我又問他們,到底是聽了誰的吩咐,做這樣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的事。娘只說這是大人的事,叫我別管,又叫我什麼都別說,任誰問了就只說不知道。等到這件事不了了之,再過個三五年,我們家就贖身出去,給我也買兩三個丫鬟,讓我過上小姐的日子。”
“到了第二天早上,夫人回過神來,我們就全被鎖了起來,一個個地輪番拷打……”小松花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她一下清醒了許多,似乎是被回憶中的痛苦所驚醒。“我也挺住了,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又學著身邊人的樣子,一心求死,來證實自己的清白。又過了二十多天,也沒有拷打出個結果來,夫人似乎死了心。我們被送到鄉下去看管起來,倒也沒有受太多的苦。爹孃時不時來看看我,雖然不能見面說話,但也可以給我送一點東西,就這樣三年過去,事情好像已經都被忘了。沒想到就在這時候……”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不用說了。
七娘子也沒有顧得上許鳳佳的反應,見小松花不再說話,她又追問,“你爹孃上頭的那個人是誰,你一點都不知道?”
小松花搖了搖頭,“不知道。”
也對,對上位者來說,小松花這樣的小丫頭也不過是一顆隨時可以放棄的棋子,她要是知道太多,豈不更是個麻煩?
“那麼我問你姐夫的事之後,你為什麼驚惶得立刻想出一篇謊言來騙我。”她厲聲問,“你姐夫到底是什麼來歷!”
小松花靜默下來,不再說話,七娘子又冷笑道,“不要以為你在這樣迷糊的時候,還可以編出一套騙得過我的謊話!”
這最後一聲厲喝,似乎終於是摧毀了小松花的心防,她嘆了一口氣,頹然道,“姐夫本人出身來歷,似乎也有些隱衷,可到底是什麼,家裡人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她又輕輕啜泣起來,“是我做的事,不幹姐姐和姐夫什麼。我不想為了這件事帶累姐姐一家。爹孃是沒有辦法,自作自受,可是姐姐多年前就出嫁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七娘子沉吟片刻,又問,“你不知道那人是誰,那情有可原,那你知道不知道,家裡有什麼親朋好友,是關係又密切,平時又不大走動,你們家承受過他的照顧,但明面上卻和他們並不太親近的?”
小松花思索了片刻,她輕聲道,“要說也就是吳勳家的,是姐姐的乾媽,似乎姐姐很小的時候,她特別喜歡姐姐,就認了乾親。不過她是紅人,又是賬房,平時也很少上我們家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