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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太妃看一看,說一說六郎的事。沒準太妃一高興,也賞幾件東西給六郎,讓六郎沾一沾老人家的福氣。”
小花溪眨巴著丹鳳眼,一樣一樣記下來,又複述給七娘子聽,“少夫人看奴婢這麼傳話行不行。”
就是上元剛到身邊來的時候,也都沒有小花溪這樣謹慎。不過,她剛到七娘子身邊近身服侍,這樣的謹慎,反而更得七娘子的好感。她含笑拍了拍小花溪的肩頭,道,“好,你就這樣告訴四少夫人。”
等她人到了明德堂,小花溪就帶著四少夫人的答話進來了,“四少夫人說,本來是不想去的,不過聽了您的話,倒是真要進去給姑姑請安。”
七娘子會意地笑了笑,打發她下去,“去玩吧。”回頭又叫立夏進來,“你去定國侯府送個信,就說四嫂已經答應明兒和我進宮請安。”
等到立夏出了屋子,七娘子就託著腮出起了神,又過了半晌,她才自失地一笑,又開了保險櫃,將幾項重要的證據取了出來,鄭重地裝進了小匣子裡。
九月十三日一大早,七娘子就打扮起來,又會同四少夫人一道,去樂山居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難得地沒有將她們拒之門外,而是開門讓兩個孫媳婦進了花廳。
僅僅是一兩個月的門庭冷落,就已經讓樂山居里現出了一種別樣的氣氛。
當七娘子第一次進樂山居面見太夫人的時候,樂山居是熱鬧的,是尊貴的,洋溢著大家族中心的穩重、威權與富貴,這氣氛不但從家居擺設中輻射而出,還能從下人們的打扮上,表情裡,從主子們的談吐中,感染著每一個訪客。但此時此刻,樂山居是冷清的、寥落的,儘管擺設沒有絲毫的變動,儘管太夫人的裝扮也還是那樣莊嚴富麗,甚至她臉上慈和的笑都沒有褪色,但在這一切後頭,樂山居是頹唐的,是寂寞的。似乎連建築物本身,都感覺到了主人難以避免的低沉,好像一尊已經多年沒有修葺的佛像,在金漆之下,分明露出了腐朽的木頭。
對七娘子和四少夫人進宮請安的目的,太夫人心裡當然不可能沒數。因此,對七娘子,“祖母有什麼話要帶給姑姑?”這樣的詢問,她只是勾起唇角,簡單地打發了七娘子。
“就說我很好,盼著她也好。”
老人家的回答很簡單,甚至連表情中都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一絲祈盼,說完這句話,她便揮了揮手,意興闌珊地道,“還是去清平苑,問問你們的婆婆有什麼話要帶給太妃吧。”
七娘子眼神一閃,倒是有了一絲好奇。
太夫人的表現,著實是有幾分不合常理。
如果說老人家已經揹著家裡人,向宮中遞過了話——她當然也有這個能耐,現在的太夫人應該是得意的,她正等著七娘子進宮去,承受太妃狂風驟雨一般的怒火。可如果老人家還沒有來得及往宮裡遞話,現在她也決不會這樣淡然,畢竟誰能先在太妃跟前說的上話,誰也無疑就佔據了先手。
老人家現在的表現,可以說是有一點將勝負置之度外的超然,往壞了說,反倒是多了幾分破罐子破摔的頹唐。
不僅僅是七娘子,就連四少夫人都看出了一點不對。
“看來五弟的事,對老人家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從樂山居里出來,四少夫人便低聲向七娘子感慨。
五少爺去雲南的事,當然也已經定了下來。送信的人到了揚州之後,五少爺索性連京城都沒有回,就直接從揚州過雲南去赴任。倒是累得平國公又打發了幾個心腹家人過去,將關防官印等物給他送去,許鳳佳問過七娘子,又向平國公提出,從官中給五少爺撥出了五萬兩銀子,作為他在雲南的安家費。
兩兄弟下揚州去,到了八月裡只有大少爺回來,對太夫人當然也是一個打擊:五少爺這是連面對太夫人、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這一去,要再得到他的訊息,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就是對和賢都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四少夫人做了娘之後,似乎看哪個孩子都很可愛,對於五少爺的做法,就頗有微詞,“這孩子才這麼小,祖母年事已高……”
她看了七娘子一眼,又收住了口。
七娘子態度坦然,由得四少夫人議論,她又笑著道,“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這一次進宮,四嫂打算給六郎求個什麼?”
四少夫人頓時眉開眼笑,“能求個長命鎖是最好的,我想著為孩子求一個太妃親手繡的小荷包,也算是沾一沾姑奶的福氣。”
兩妯娌進了清平苑,給許夫人看過,許夫人還有幾分詫異,“聽說韓氏懶得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