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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敗露的前因後果,告訴給六娘子知道。
“說起來也是報應,誰能想得到當時鍾先生說話的時候,外頭還站了於安這心細的孩子!也是她心裡掛念著嫂嫂,事發後自己想了很久,想要知道究竟誰有嫌疑。如果不然,一時半會也查不到小松花頭上!”四少夫人幫著七娘子解釋了幾句,又笑道,“當然,要不是六弟妹見微知著,手段又那樣高超,小松花能不能招,還是另一回事了。”
二娘子和六娘子都看著四少夫人笑,六娘子又問七娘子,“聽說你們那五嫂去世之後,還是給你留了一封信的,這件事連太妃都驚動了。上回我去請安的時候,還聽見她唸叨著此事。這封信,七妹還留著嗎?”
提到這封信,四少夫人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剛才她從慈壽宮後殿出來的時候,也看到七娘子收起了一封信……
七娘子微微一笑,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送到六娘子手上,“早猜到六姐要看的了。”
縱使四少夫人也有些心機,見到此情此景,她的臉色依然不由得一沉,又掂量地看了七娘子一眼,才緩緩地鬆開了眉頭,低眸沉思,並不再說話。
她的不快和恐慌,雖然經過刻意掩飾,但還是分明地從肢體語言上透露了出來。
二娘子和六娘子對視了一眼,六娘子拆開信來看了,也徑自低頭沉思。
殿內的氣氛,一下就顯得有幾分肅穆沉重。
過了一會,六娘子便輕聲道,“這個張氏,居心也實在是險惡了,她告訴你番紅花不是她下在藥裡的,無非就是希望你心裡營造出一個兇手,雖然下了藥,但又沒有絲毫憑據可以指證她,也並不知道是誰……這是要在七妹心裡埋一根刺呢。”
四少夫人臉色一緊,她又看了七娘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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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要是再往下看,可就要讀到張氏指證自己,又將當年那通房的事告訴四少夫人的那一段了。
可恨自己當時處事還是粗疏了一點,只是聽六弟妹說了說信裡的內容,卻並沒有親眼看到這封信是怎麼寫的!而楊氏心裡實在也不知道是打著什麼主意,分明已經當著自己的面毀掉了那封信,現在又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了一封來……
忽然間,四少夫人感到了七娘子這一招的厲害:只要人人都知道她收到了五少夫人的一封信,這信裡的內容,還不是她怎麼說怎麼算?只要她願意,已經定性的案子就此翻案,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她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按理來說,以楊善衡的為人,不至於犯下這樣大的錯誤,當著自己毀掉了信,轉頭又拿出一封來,不是明擺著當時在糊弄人呢?
七娘子似乎感覺到了四少夫人的不快,她歉意地望了四少夫人一眼,用眼神對她打了個招呼,又道,“五姐的事,畢竟也是我們姐妹大家都要操心的事,雖然是在我手上辦出的結果,但此事的尾巴,也要幾個姐姐都過了目才好。”
七娘子說得句句在理,四少夫人頓時有了些釋然:寧妃和孫夫人,畢竟也都是楊五孃的姐姐。不管當時毀掉的信是真是假,寧妃要看信,六弟妹也是一定要有一封信給她看的。
七娘子又續道,“當時的情況,不論是婆婆還是我這裡,得到的供詞反正都是一樣的。熬藥的胡媽媽兩位姐姐也都是認識的,那是五姐身邊的老人,忠心和資歷,我們有目共睹,由她來下手,那是絕無可能的事。除非胡媽媽自己有所疏漏……”
這還是定下了一個基調:要把五少夫人提出的這件事,往無憑無據這四個字上去下定義。畢竟七娘子對自己強調最多的,也一直都是無憑無據這四個字。
四少夫人心底對七娘子的不滿就又更小了一點:七娘子也不容易,她肯當著自己解釋,也算得上光風霽月了。
二娘子和六娘子面上神色都是一緩,六娘子緩緩地道,“如果是胡媽媽的性子,會有疏忽,也……”
七娘子就衝四少夫人使了個眼色。
四少夫人沒有多想,她緊跟著七娘子的話頭,不無自我分辨的意味。“雖說胡媽媽是去過淨房的,也給了張氏興風作浪的藉口,但……”
她又覺得有些話不好往下說,於是就又看著七娘子,希望把話頭踢回給她。這一眼裡也到底還是不乏不快:七娘子當著她的面來說這件事,雖然是幫她開脫,但畢竟使四少夫人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五少夫人指證是她的話,就在信裡寫著,寧妃現在可能是沒有看到,但過一會兒看到,自己就很有些尷尬了。
沒有想到這一眼看過去,七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