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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也虧得迦嵐的辦事動作快。”聞勤知神色如常,嘴角邊仍舊噙著他淡淡的笑意,“昨個剛捉的人,立即牢獄審訊,當夜便催著皇上批了摺子。今日一早親衛軍就去抄了侯爺府,如今午時將至,這曾經的陳侯爺一門,便也就要了無蹤跡了。”
聞勤知說話的語調怪怪的,讓人有些不好琢磨,凌嫣然看著他的側臉,問得倒也直接。
“你是不是覺得這事,辦得太倉促了?”
聞勤知轉過臉來看她,眉宇間是難得一見的肅穆。
“嫣然,我聽說你和陳世子打過兩次交道?”
“是。”凌嫣然心想,仁親王一定將他們與陳世子之間的淵源說與過聞勤知聽,便道,“可我沒想到,這個陳世子竟然會為了那些小怨,就要買兇殺人。”
“小怨。”聞勤知低頭摸著扇骨,嘴角掛著一絲看不明白的笑弧。此時法場上已萬事具備,監行的官員已起身宣讀囚犯罪詔書,等語落,便是劊子手的斬立決。
“嫣然,你也覺得那些是小怨吧。”
凌嫣然不明白這會聞勤知到底想說些什麼,問道:“的確只是口角了幾句,連架都未打過,當然是小怨。你覺得這裡頭到底有什麼問題?”
“陳世子這個人,只敢在平民百姓的面前顯一顯侯府威風,通常遇到有身世背景的子侄,他都會很識相得躲開。何況,他冒犯你的事情,即便罰得再重,又哪裡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何故要冒險去刺殺當今親王?”
想起那日遊園會上,陳世子的確是在知曉迦嵐的身份之後,便立即抱頭鼠竄。
凌嫣然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陳世子此人膽小如鼠,不至於那般心狠手辣,謀害人命?那就是說,此事的幕後主使另有他人?!”
“嫣然既然都能聯想到如此,我便也是這麼一個意思,這次的刺殺事件。”聞勤知嚓得一聲展開扇子,笑意更深,“頗為蹊蹺。”
“那仁親王從死屍上斷出是陳世子所為,是不是真得?”
凌嫣然緊張地瞧著刑場上的情景,劊子手已然準備上刑場,做最後的了斷。
“這倒是真得,不過陳世子說即使上天再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動仁親王一根毫毛,他只是遣了一個僱來的三流江湖人物尋你出氣,應當就是你擊斃的那一個。而依你所說,將你打傷的那兩個黑衣人是一等一的高手,並非陳世子所僱傭。”
聞勤知眼睛微微一眯,下了個結論,“也就是說有兩個人派了兩批刺客,恰巧在樹林中狹路相逢。”
“有兩批刺客?你沒和仁親王商討過此事嗎?”她急問道。
聞勤知笑道:“他的意思是,陳世子總歸是想害你的,以後也未必不會生出歹意,這種人到底留不得,不如便依法懲治了。”
依法懲治?凌嫣然的目光停留在法場上,可那個跪在刑場上的人,本不是致死的罪啊,這真得是依法懲治,而不是擅用權勢?
她咬了咬牙,右手深深握緊面前的柱欄,念想間,上身已不自覺地傾身出去。
“嫣然!”
一隻寬闊的手掌猛然握住她的右手腕,月白色的袖邊上,用金絲繡著高貴的麒麟紋路。
“王爺?”
此刻,迦嵐劍眉凝霜,緊緊地盯住她,眼神中似乎有些焦急。
“不要輕舉妄動,你可知劫法場要擔下怎樣的罪責。”
“可是他……”
迦嵐冷著面色,“他是罪有應得,並不值得你同情。”
不等凌嫣然深想,迦嵐轉而瞪了聞勤知一眼,語氣有些責備,“她身子還沒好,你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聞勤知聳了聳肩,噙笑的面龐並不說話,一副任君隨意的態度。迦嵐亦不客氣,直接拉著凌嫣然的手腕,便下了茶樓。
此時,正聽見法場那頭一陣譁然,烈酒祭刀,血灑九天。
凌嫣然抿著嘴,生生止住想要回頭的念想,可是往昔在軍中所見的,那把亮晃晃的大刀卻清晰得浮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仍舊是王爺的那輛馬車,此刻兩人並肩而坐,倒沒有第一次那般緊張無措,可狹小的空間裡依舊靜默地讓人有些壓抑。凌嫣然其實有很多話相同他說,比如之前已然下定決心想要問他的話,可不知為什麼,即便沒有親眼瞧見那血淋淋的場面,她的胸口還是有些鬱郁難平。
最後,到底還是迦嵐打破這份沉靜。
“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