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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從的。”
待聞勤知走近,凌嫣然方很是無奈地喟嘆道。
“我們武將兒女,才沒有你們讀書人那麼小拘禮節。”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若是不拘禮,凌夫人便不會讓這個小東西陪著我了。”聞勤知手中一把合著的竹扇,指了指跟在他身後的小娃,竟是林斐然,“聽聞凌夫人出身江南書香名門,看來討好未來岳母,應當是我的拿手把戲。”
凌嫣然這刻沒力氣動手,只能瞪著他,口氣微冷,“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氣我的?”
“自是來探病的。”
聞勤知又稍走近了些,似是想看她內側的傷,不想林斐然一下子竄到了前頭,蹙著眉頭守在床邊,令勤知不能靠近。凌嫣然卻看著好笑,心想斐然一定是想護著她,不尤輕撫他的頭髮,柔順滑手。
“斐然,你今天怎麼沒去私塾?”
林斐然不回話,只是直盯盯地瞧著她的左臂,問道:“疼嗎?”
“有一點,不過也不是很痛,你知道的,我每日勤練武藝,底子好得很,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可林斐然抿著嘴,仍舊不肯移開目光,清澈的眼眸裡說不出的憂慮。
一邊,聞勤知眨了眨眼睛,什麼一點小傷,這丫頭一定不知道自己昏過去的時候有多麼恐怖。一身青衣,大半浸沒在血腥之中,青竹血色,不要說他看著嚇破了膽,就是素來征戰前線的迦嵐,瞧著她那個樣子,也一時呆若木雞,不能動彈。
而迦嵐本是想將她帶回王府治療,可見她傷情如此嚴重,還是將她送回了離狩獵處最近的凌府,一邊將太醫院的御醫抓來,為她儘快醫治。
聞勤知將手負在手上,握緊手中扇,一想起那時她氣若游絲、滿身血汙的孱弱模樣,他的心頭就陣陣抽動,好似自己也隨時都會伴她死去。
這個女人,是為了讓他逃走,才屹立在那片綠海之間,隻身迎敵。
“嫣然,你好歹是個女子,就不能擔心一下會在冰肌玉膚上落下傷疤麼。”聞勤知調笑著,以平復下自己那份慘絕的回憶。
凌嫣然抬眸看他,回得認真,“既是有疤,又不是在面上,有什麼好擔心的?”
聞勤知被她問的語塞,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自嘲笑道:“是在下的錯,是我將普通女子的路數套在了嫣然你的身上,誠然你是當世無雙的女子,豈能用那些凡夫俗子的眼眸來看待。”
雖然凌嫣然不喜歡聽奉承話,但這句話委實讓她十分受用,誠然她可不想輪迴去做什麼乞丐。
“聞勤知,沒想到你嘴巴不怎麼樣,眼神倒是挺好的。”
“好說。”聞勤知聽她喚自己的名字,便知兩人愈發親切了一些,心中很是高興。
“對了,刺客的事情可有眉目?”
“放心,仁親王和宰相府、再加一個凌將軍,若然這個幕後主使都在這三方人馬中逃過三天,我倒要對他欽佩有加了。”
凌嫣然正氣凜然道:“反正這事暫且也只能依靠你們,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親自給他們個好看。”
聞勤知眼眉一挑,“你還要親自去報仇不成?”
“當然。”凌嫣然輕握著自己手傷的臂膀,既是極輕的碰觸也讓她感到分外疼痛,看來那個刺客下手十分狠絕,“此痛猶如兵敗之恥,既是將門之後,定要重新力挽狂瀾,震我嫣然雄風。”
聞勤知聽著她字字鏗鏘,顯然不是信口雌黃。
“嫣然是要學武紀史上的舒蘭女將軍不成?”
凌嫣然抿著嘴,驀然想起曾經和仁親王在一起時說的話,臉上微微一笑,蒼白的面上豁然便如綻放的桃蕊,看的聞勤知心中一動,半晌眉宇不眨。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打破這份詭異靜默的,到底還是人小鬼大的林斐然,他不動聲色地觸了觸發呆的男子,讓他的心神好移回現世凡塵。
聞勤知是聰明人,當下瞟了小鬼一眼,心想凌夫人這個小奸細委實派的妥帖,不過念嫣然身子不好,遂也便欣然得作揖告辭。倒是凌嫣然見他要走,不禁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了謝。
“那個,昨日還是要謝謝你及時趕來救我,不過左右一算,還是你欠我的人情大些,等我好了,我可一定會和你討回來。”
實則,對方是宰相公子,凌嫣然覺得自己和他討份情一定沒錯。
卻不知本已側了半邊身子的聞勤知聽她這樣說,驀然一怔,少頃面上笑得很是怪異。
“那日趕回來救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