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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山上種養花草。
那段日子蘇庭生的身子已是不好,本就是該去見閻王的命,能哀哀在人間拖延著,也不過是承了她每日的一口仙氣。
隱居的山峰空氣清新,晨曦清晨可見蒼雲翻滾,雲海如煙雲,卻偏生叫人瞧著便覺得磅礴大氣。
“水煙,你看這株蘭草,似乎也要開了。”
“嗯?真的呢,另一株開了紫色,不知這一株會是什麼顏色?”水煙走到跪在蘭草旁的蘇庭生邊上,傾下身子,“果然是一起種下的蘭草,心有靈犀,眼看自己的同伴開了花,它也是不甘落後的吧。”
烏黑的秀髮隨著山風輕輕飄揚在空中,前一刻還淡淡笑看著地上花卉的男子,彼時已將她的一撮髮絲捏在手中,笑意暖暖的唇角,溫文爾雅的神情,偏偏說出來的話卻不及他的面貌正經。
“這兩束蘭草可是你我費心養育而成的,好比我們的孩子,自然是同我們一樣心有靈犀的。”
水煙聽了,倏然一笑,比初開的花蕊還要嬌豔。
“我看你是花草擺弄多了,就連這嘴都向著那風花雪月的地方去了。”
蘇庭生笑笑坐在翠綠的草地上,一邊小心地持著小桶給兩人的結晶喂水,一邊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對了,你今天要去採藥麼?”
“不用,前天採的還夠用,過兩天我再去。”水煙也蹲下身子,淡淡說道。實則她一個神仙哪裡需要去採什麼藥,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辛苦你了。”
每每提到他的病,蘇庭生再歡愉的眼神都會露出一些落寞。水煙聽在耳裡,亦瞧在眼裡,縱使她的心裡頭也未必好過,不過出口成章的語調卻是輕鬆,“你還不能釋懷呀,怨不得你的病不能好呢,都要怨你自己這個悲天憫人的性子。不是說現在的官員都鐵石心腸得很麼,怎麼偏生到了你這,就活脫脫的一副菩薩心腸呢,我看若是有人求你,用你的命去換別人的命,你一定也肯的。”
“以前是肯的,不過現在……”蘇庭生停下手上澆水的動作,嘴角始終噙著如朝陽一般的笑,“我應該會拒絕。”
“哦?為什麼?”水煙好奇地望著他。
夾在兩人之間的蘭草,輕輕隨風晃動著嫩綠的青葉,已然開放的紫色小花一點點地靠在含苞待放的花苞上,好似在催促自己的孿生兄妹也早些降生在這個世上。蘇庭生抬起頭,一雙溫柔而堅毅的瞳眸直直地看進水煙的眼中,怡聲悅耳空靈。
“因為我想同你長長久久地過下去,一直過下去。”
蘭草身上的露珠,在青葉顫顫的抖動下,輕盈地落入了碧綠的草叢間。
剎那間,水煙覺得自己的臉燙燙地,好像煮開的水,可到底是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神仙,抿抿嘴的功夫便回過了神智,眼眉一眨,遞送的秋波比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要多一道風情。
“喲,你就那麼喜歡我呀?”
彼時,倒是換做蘇庭生一臉羞澀靦腆,看著他略帶傻氣的笑,水煙心裡不禁好笑又納悶,也不知剛才是誰說了那樣情深似海的話,這會子倒又裝起那些少年郎的純情來。
“怎麼,我說錯了?其實你一點都不喜歡我的?”水煙故意說起反話。
“當然不是!”涉及真心,耿直的蘇庭生也不顧什麼,立即反駁。水煙看他這樣,心裡偷笑,面上卻是清冷地挑了挑眉,有些不信,徑直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裙。
“什麼不是?我看就是這樣的,至今為止,你只會說那些好聽的話,橫豎從來沒有聽你直白地同我說過什麼喜歡之類的詞。說什麼書生靦腆,我才不信呢,若真地那樣天真無邪,你那些甜言蜜語又是從哪裡學來的?是那聖賢書上教的不成?”水煙裝出一副生氣離去的樣子,“我看你對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反正等你養好了病,總會下山去的,山下大千世界,處處都是極樂,屆時哪裡還會記得我。”
“水煙!”
孱弱如流水清風的蘇庭生,此時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焦急的神情掩不住他的緊張。
“我喜歡你!我哪裡都不會去的,你不要生氣。”
開頭的四個字好似山谷迴音,盈盈繞在水煙的耳邊,徘徊不散。若然可以,她真想將這個聲音時時環繞在自己的記憶裡,永久不散。
“水煙?水煙……我、我……唔。”
柔軟的舌尖舔上他有些乾澀的唇,溼潤之間,香甜的氣息竄進蘇庭生的鼻息,幾乎瞬間就奪走了他所有的神智。然而這種失控的放肆偏生叫人捨不得離開,反而希望不斷地沉迷其中,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