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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堅定不移地說,“就算你五音不全也不要緊的!因為只要能讓伏羲琴發出聲音就可以驅魔辟邪。但只有有緣人才能拔動伏羲琴!”
“你怎麼肯定我就有緣?”幻夜問。
晴兒深情望了幻夜一眼,說:“我在這裡徘徊了不知多少歲月,只有你看見我。這不是有緣是什麼?而且,已經沒時間了。難道你不想賭一把?你沒看見長風山裡出現的暴蟲的數量?就算你有一百個分身也殺不完!”
“好吧!我相信你!”幻夜不再發問。到了這個地步,眼見這狐妖亡靈都如此信任自己,那自己再妄自菲薄,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期望?
狐神廟分三殿。前殿是清音殿,中殿是狐母殿,後殿是炎王殿。晴兒拉著幻夜直接衝入清音殿,方肯鬆手。
幻夜看到清音殿門兩柱貼著一副對聯,上聯是“萬年怨海納百川解”,下聯是“一朝恩血撒千山還”。心想,也不知是誰題的對聯,如果這對聯是那人的寫照,那得需多廣闊坦蕩的胸袖、多大無畏的自我犧牲精神、還有多強大的能量才能承受得起那幾世輪迴承受的千年恩怨?
對正門的牆上掛著五幅畫像,從左到邊依次是冰河神將邪、邪玄魔、仙林國柏斯王子、魔君木蔚來,炎王之子靈音。
當發現冰河神將邪、邪玄魔和木蔚來的容貌與自己有驚人的相似,幻夜非常吃驚!
難道這一切僅僅是巧合?
聯想起幾日前,夢遊地府遇上神龍之魂,幻夜覺得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好像有一隻無手的手在操控。不由得深吸一冷氣……今後,還會有怎樣的事情等待著自己?
問起晴兒為何會將木蔚來的像與其他幾位列放,晴兒說這都是同一靈魂在不同的時空的化身。幻夜想,那靈魂可真千變萬化,既可是平凡的人,也可是救世的神,還可以是滅世的魔!想必當中不知有多少曲折離奇的故事。
伏羲琴就安放在五幅肖像前。初看伏羲琴無甚特別之處,黑木琴身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琴只有五絃,蘊含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變化。那弦絲隱隱透著幽藍的光,使古樸的伏羲琴散發著逼人的靈氣!
幻夜右手慢慢放在琴身上,輕輕地摸了一下,並未觸及琴絃。那伏羲琴之弦竟以無聲的微振動作回應。這個細微的變化幻夜未覺察到,可晴兒看到了!她嘴角勾起一個欣喜的微笑,高興地對幻夜說,“伏羲琴好像很喜歡你!從沒見它這麼興奮地發光過……”
顯然對晴兒的過度引導反感,幻夜冷淡道,“別什麼都往我身上扯。我只是覺得,它在哭泣,它在拒絕其他的人觸碰,因為那會玷汙了在它心裡那份永恆的神聖的情操!它在呼喚著過去的主人,渴望著再次淋漓盡致地湊出一曲千古絕響……”
微微頓了一下,幻夜加重了語氣,“說出我的想法你可別生氣。我覺得那木蔚來的確讓人可敬,為了使命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可剩下一群神獸、妖怪,甚至連樂器,每日每夜,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內心深處都在撕心裂肺地泣著血懷念從前的主人,這樣太可憐了!不要說時間是遺忘的最好靈藥,其實執念不會隨著時間消失,只會越陷越深。而沒有深厚的執念,他們又怎麼生生世世追隨同一個主。”
“雖然聽不懂,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光說不行喔,那你有法子治癒他們的傷痛嗎?”晴兒所說的“他們”其實包括她自己在內。
“嗚啊!”
廟門外傳出一陣慘叫聲,原來那留守的紅狐妖被暴蟲吸盡精氣身亡。
黑壓壓一大片的暴蟲,輕而易舉就穿過晴兒的結界,如泉湧般侵入清音殿。但暴蟲們好像很畏懼伏羲琴的靈氣,在以伏羲琴為中心三米的範圍內止步將幻夜和晴兒重重包圍,囂張地揮動著百足,好像在搖旗吶喊般。
“加油!如果失敗,就沒命了!”晴兒站在一邊以鼓勵的目光看著幻夜。
“謝謝你嚇人的鼓勵。”
幻夜雙手按在伏羲琴上,語重心長地說,“伏羲琴,我知道你神聖高潔,可你憧憬的《清和吟》,我是一竅不通。小時候在魔界生活時母親教過我一首童謠,雖然不能與出凡脫俗的《清和吟》相提並論,但是這首曲裡蘊含著我人生最珍貴而美好的回憶。山下的紅狐族人,以及無數妖怪和人類正陷於險境,他們都是你從前的主人捨命保護的,你忍心眼白白地看著他們倒下嗎?陷於險境的還包括我視之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親人和朋友。我並非要駕驅你為己用,只希望你念在我一片孝心,助我一臂之力。如果你怨恨我褻瀆你的神聖,作為交換,我可以獻出我的生命。”